文/韩乾昌
话说这侃如正窥觑失了魂,忽听那娘子说道——
“好一个大胆的偷吃贼!”立时把那侃如吓得痿下去大半截儿。正欲逃走,却见一直老鼠骨碌碌爬到房梁上去了,原来这仙子是骂的是老鼠。侃如吃这一惊,怕被仙子发现反腌臜无趣。于是强耐着悸躁回床挺下。一股阳气直冲得肚皮生疼,按捺不倒,甚是焦躁。索性拿手来把玩,裆里却早已湿津津,汗淋淋,热乎乎一片。触着那出水的头儿,却似个刚出锅的鸡蛋一样烫手。摩挲间酥酥麻麻,奇痒难耐。这侃如长到十八还未尝人事,忽然得了此中意趣,岂肯撒手。直把那活儿手拿了,出出进进,粜粜籴籴之间,哼哼唧唧,魂旌神摇,不能自持。本是青年火旺之身,不出几下就动了根本,腰骶一阵酸麻,眼前一阵浑黑,挺腰蹬腿翻白眼,娘哎一声死了过去。气喘如牛,心似鼓擂,半响才又活过来,不觉喉干咽躁,意志昏沉,手里黏黏糊糊。侃如红了脸,方觉造次。拿小衣擦了,把歪头耷脑的摆放端正,一阵困倦袭来,立时睡倒。正睡得酣畅,忽觉一阵异香扑鼻,直熏得花开鸟鸣,凤蝶乱舞。又一阵温软袭身,如鸟吻鱼啄,销魂蚀骨。胡公子心下不解,却缱倦昏沉,周身无力。睁半眼看时,却是那神仙娘子骑跨在身上。侃如虽未经人事,却也曾在野书上看过男女交合之事,加之方才拿手把玩,得了趣,更知其中奥妙无穷。怎奈到底年少意羞,遂复闭眼装睡。那仙子发髻散乱,彤云乱穿,娇笑还羞,欲拒还迎,玉手过处,拿着那铁棒,如孙猴子觅着那金箍棒,爱不释手,摩摩揣揣之间把个装睡的少年郎,撩拨得叫也不是,不叫又不忍,哼哼唧唧,呜呜咽咽,涨红了脖儿,挺直了腰儿,似那满弓的弦,欲发不得,欲收不能。上面的俏娇娘被那铁杵儿拨弄得春潮泛滥,风高浪急,慌忙拿了那杵儿就来填堵。一朝游蛇入洞,龙归大海,鸟入春涧,蝶吻花蕊,两厢里禁不住啊呀一声……那里千般旖旎,万种妖娆,羞云怯雨,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含春,樱桃口呀呀气喘。这里,侃如得了趣,入了港,再顾不得羞臊,一骨碌翻身上马,提枪上阵,噙住玉峰渍液生香,夹住脆笋前后厮摩。因为有了前番初试,愈加持久生猛了。直杀得锦被翻红浪,绿帐起稠云……
这仙子冷不丁着了这么一阵猛冲,早已不能自持,娇吟连连。迎来送往,忽而气若游丝,只出不进,忽而疾风骤雨,只进不出,冷不防一道闪电裂云,劈头一阵狂风连人带马顶上云端……两个啊呀一声,直挺挺死了过去。
待侃如醒转,仙子早已合衣齐整坐在妆奁前。屋内檀香袅袅,窗外鸟声啾啾。
仙子见侃如已醒,端来一碗清茶让他漱口。侃如漱口净手已毕,想起昨夜浮花浪蕊,大动干戈,不觉脸红。因说道。
“承蒙仙子搭救之恩,未尝得报,今又不意成全此等美事,莫非得遇上帝恩宠眷顾?”
仙子羞而不答。
胡公子又道:“想仙子这等如花美眷,神仙一等的人儿委于在下,实腌臜亵渎也……”
仙子闻言,竟抽抽搭搭啜泣起来,神情十分悲切,这倒唬坏了胡公子。公子连忙作揖。
“果是腌臜了姐姐仙姿玉体,在下罪莫大焉……”
仙子渐渐收住悲切,正色道:“公子不必自怪,是妾身自愿以身相许,以报大恩。”
胡公子骇然:“承蒙仙子不弃搭救,为何反称在下恩人?”
仙子道:
“公子勿急,且听奴婢道来”——
原来建文帝时,燕王朱棣从北京起兵造反。
朱允炆派大将军李锦隆讨逆,时任山东参政铁铉督办粮草。李锦隆被朱棣大败,朱棣围了济南城。此时,济南城内只有盛庸所部,兵力单薄。危急时刻,正在外地为李景隆送粮草的铁铉闻济南被围,危在旦夕,火速赶赴济南,与盛庸歃血为盟,约定死守城池。朱棣劝降不成,攻城不得,打算掘开黄河以黄河水灌城。铁铉为保济南城百姓安危,决定诈降。
朱棣闻言大喜。忙令军士移营后退,只带数骑护卫入城受降。城门洞开,朱棣刚进城门,众士卒高呼"千岁到",预先置于门拱上的铁闸轰然而落,砸烂了朱棣的马头,知是中计的朱棣换马急回,方得幸免一死。朱棣大怒,命重兵围城。铁铉又与盛庸合兵,收复德州诸郡县,兵威大振。免受战火的泉城百姓于是称铁铉为“城神”。此后,朱棣再攻济南,铁铉死守不降,终因寡不敌众,城池陷落。朱棣设计擒获铁铉。铁铉被俘后,遭凌迟处死。妻子及两个儿子亦遭毒手。仅有个四岁的女儿尚存,为保忠良骨血,铁铉下属胡惟诚与铁府老管家牛老爹商量应对之策,正商议间,忽听门外杀声四起,有人大呼“斩草除根!”
待续——
婳儿(连载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