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工的迫切,在今天的新闻里有被提到。
无独有偶。
仅仅半个月时间,加上这一次,玲就已经在手机上查询了二十多次的账户余额。有时一天还查上两次不等。
无论如何刷新,那可怜的数字都如如不动。
每一次登录前内心都充满了期待,可后一秒,玲面部的每一个细胞便肉眼可见地充斥着失落。
即便有心理准备,但玲的内心还是被小小地刺了一下。接着,玲开始新一轮的自我打气——今天一定要联系对方,而且务必要说开!
如果第一天就那么干的话,哪里还会有这二十多次的循环呢。
显而易见,这回又是在安慰自己无疑——毕竟这么熟,人少不了你的啦,放宽心!
“今天是今年的倒计时二天,明天还没到账,我就再也不等了。”玲又忐忐忑忑地壮了壮胆。
半个来月的一肚子不合时宜,还差这一两天吗?!
这么一琢磨,玲又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等上两千年。
玲虽然嫁进了城里,却也还属于在城里讨生活的人,和广大农民工一样,年底最关心最迫切的问题无二——拿薪资回家过年。
奈何人小言微,又挺重情重义,还成全了自己骨子里的唯唯喏喏,一晃眼,便拉锯至年底。
说到底,还是心善。
若非负担齐袭,谁又愿意在新的一年将临时,去捅破那层纸(脸面)呢,毕竟谁都不容易。
但年关将至,空空的口袋仿佛提醒着她和外出务工的人一样:一定要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要知道要走向哪里,自己的归属还是得拎清。
责任所在,即便一直朝前走,但来时的路是不能忘的。
大环境下,每一步都是那么不容易,无论是国家、企业,还是个人,坚持住就是向前又迈进一步。即便痛苦,但每一步都算数。
再回头时,那一步步便俨然汇成一条前进的轨迹。
《冬》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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