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我觉得是一本对诸葛亮空城计的再创造,就像《长安的荔枝》,从第一人称视角还原负责运输荔枝的小官员的心路历程。
那么空城计是不是也是用一个小兵或者小道童视角讲一讲这段传奇的故事的不传奇的故事,还原大量细节。
然而不知道是什么缘由,我还是忍不住翻开了这本书,然后又陷入久久的沉思。
这不是战争的空城计,没有什么敌我厮杀,却有很多人在算计。
小说很敢写,这么说是因为它写了我们常见的几类人,医生、警察、儿童、流氓、坏人。这么分类也是迫于无奈,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坏人到底有多少,有明面的恶人,比如被下放的警察,带头闹事的小流氓们,当然这里面还隐隐约约藏着一股或者多股潜藏的黑暗势力,蓄意制造谋杀医生事件,侵害幼童。
这些事随便拿出一件,都够让人心惊胆颤,惊奇的是有人那么丧尽天良,颤的是这些故事比真实世界还真实。
这个故事很简单,老区改造,儿童医院搬到新区,老区里很多穷人给孩子看病一时间没地方去了。去老区医院,可是医院几乎全搬走了,只留下一个急诊室和三个医生和两个护士。
新旧城区改造这事有利有弊,医院和学校等也会跟着改造而调整。但是这里容易出现矛盾,那就是最好的医疗资源和教育资源等都必须给新区么。这件事在社会上处理的不好,容易出现民生问题。
于是这个破旧的医院,仅存的几个医生,见证了这其中的冷暖和悲哀。老区有孩子生病了,却不想去新区,第一地方远,第二消费高了。
可是一个急诊室能救治多少患者呢?
医院怎么想的呢,必须搬走,说是响应城市规划,留下的人手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急诊室主任坚决不同意,于是院方留下一支小队,但是又免去了这个主任,撤走了大部分人。
故事到这里我们会对院方的行为失望,因为他们没有以患者优先。而可能我们也无力指责他们,因为他们的做法没有问题,市政府规划要求,院方高层集体同意。
那么就剩下一件事,老区的孩子会在这新旧交替之际搞出什么乱子么。
乱子出了,患者激增,医生混乱,新区派出的支援小队又无法到达,因为新区医院离老区很远,加之唯一通行大桥上出现混乱堵车。
第二乱是一伙流氓来医院找事,没病看病,还在偷偷做直播。途中竟然意外使用手枪,并开枪打伤人。
第三乱有医闹来医院要钱,增加人群的混乱和恐慌。
第四乱有两起意外儿童中毒事件,疑似有人故意下毒,儿童送到了医院救治,可是嫌疑人在哪里呢,他的动机是什么。
第五乱是医院的两个秘密,第一个秘密是救治穷困儿童的病床,严重透支医院经费,患者要求离开病房。第二个是PICU的六个女幼童,受过多年侵害,目前被警方保护在这里,因为她们跟一起调查中的案件有关。
六个突如其来的事情纠缠在一起,让本就紧张的急诊室更加捉襟见肘,空城计我也在读到一半不到,能想到的空城有两层含义,第一是医疗力量薄弱,可能有更大危机。第二层是潜伏的黑手,可能要有所行动。而医院里警察有五个人,正规的只有两人。
空城是医疗力量不足,警卫力量更是空虚,那么潜伏的恶人会不会采取行动,会不会制造更大的混乱。小说的最感人的地方在于,通过细节描写突显出不同医生身上的职业感,有人选择责任,也有人在逃避,不同警察身上的正义与退缩。正与邪,善与恶叠加在不同人身上。
最寒心的空城不是善恶对决,而是对善和道义的无视,还有逃避。
书评009《空城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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