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作者:邓文
我的乡愁就是梳子铺愚溪源头的石拱桥愚溪,因为柳宗元的以愚命名和愚溪诗序而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愚溪桥,还是因为柳宗元而声名鹊起名扬天下。愚溪桥,位于愚溪流入潇水的汇合处,位于柳子庙下游柳子街旁边,是永州名胜古迹中带有神奇色彩的景观:愚溪望月,千古传颂;愚溪眺雪,更是永州著名的八景之一。只是愚溪桥始建于何年何月,却一直无资料可考。《零陵县志》有一简述:“愚溪桥,河西愚溪上,地面清旷,木石丛秀,留连憩止,为一郡之胜。”
愚溪源头的石拱桥,就没有愚溪和愚溪桥那么好的运气了:千百年来,养在深闺人未识,门前冷落车马稀。
从愚溪桥逆愚溪而上,九十九道弯,九十九里路,大大小小平平拱拱的桥梁不知有多少?这座位于愚溪源头大古源村的石拱桥,自然也就被冷落了。
我的乡愁就是梳子铺愚溪源头的石拱桥可是,我却深深地记得愚溪源头的这座石拱桥。这是因为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小时候上大山砍柴火,总要从这座石拱桥上经过,尽管那时我还不知道桥下的小 溪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愚溪。
记得每次砍柴火归来,总喜欢和小伙伴们在这座石拱桥下歇一下肩,总喜欢在桥边的大柏树下躲躲荫,总喜欢把脚放在愚溪的清泉里泡泡凉。有时,还站起来,摸摸大柏树下的石碑,读读石碑上捐资修桥人的名字,念念所捐银子的数字,几两几钱:诉说和传颂着捐资建桥人的功德。参天的古柏,雄伟苍劲,巍峨挺拔,让石拱桥和愚溪的源头都有了灵气。古柏冠盖如荫,枝条虬劲,翠叶欲滴。树干很大很粗,小伙伴要两个人才能合抱得来。柏树生长缓慢,特别是圆柏,长到那么大,会要几百年的时光吧。
我的乡愁就是梳子铺愚溪源头的石拱桥比愚溪桥幸运的是,愚溪源头的这座石拱桥,有建桥的石碑,石碑上记载了明确的建筑时间。可惜当年自己年幼无知,没有记下来。
自从写了那篇愚溪源的文章后,愚溪源头的这座石拱桥,就一直在心头魂牵梦萦着,心驰神往。但由于客观的原因,自己无法亲身前往,无法再次合抱亲吻一下桥边的古柏树,无法再次读读石碑上名字,特别是读读石碑上记载的建筑时间。
前几天,请朋友代为拜访了这座愚溪源头的石拱桥,传来的照片,令我大吃一惊。
愚溪源头的石拱桥,已经破败不堪,杂草丛生,昔日的清秀面容荡然无存。连接石拱桥东西的石板古道,也失去了当年的规范平整,变得歪歪斜斜凹凸不平了。令人伤怀的是古柏树,竟然已经枯死。家乡方言读柏树为柏焦树,这下应验了,这棵令人日夜牵挂的古柏树真的焦了,枯了,死了!呜呼哀哉!还有更加痛心疾首的事:好瑞瑞的,石碑没了!当年修桥人的功德就此无法再度流芳百世下去?祝愿当今
毁碑的人能够遗臭万年!只是,愚溪源头的石拱桥,你的建造年代从此也和流入潇水的那座愚溪桥一样,成了谜。
我的乡愁就是梳子铺愚溪源头的石拱桥好在石拱桥还在,还在连接着两岸的古道,为两岸的百姓提供着交通的便利。好在石拱桥下愚溪源头的泉水依旧清澈,不舍昼夜地流进愚溪,流向潇水。好在古柏的躯干还在,脊梁还在,铮铮铁骨,见证着风韵犹存的小桥流水古道西风。建桥的石碑没了,那是物质上形体上的碑没了,百姓心中有杆秆,心碑总在,口碑永存。
耳畔传来龙梅子的歌声——今生有你: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桥的生命也像一出戏,多少的坎坷,心中有陪伴我的你,我的生活充满意义。
愚溪源头的石拱桥,不管你有不有五陵年少争缠头的美好时光,我都会就这样想着你,恋着你。你的丰姿,在我梦里,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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