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能在文学史上留名的女人,实在凤毛麟角。如伍尔夫作品所述,文学作品中的无处不在的女性角色,也不乏正面光辉的形象,其背后却少有真正的女性作家。即便在启蒙运动,文艺复兴的发源地,欧洲,相对大批量男性作家主导文学史,能够在文学史上找到名字的女性是少之又少。
作者黄梅借用伍尔夫在《一间自己的房间》用了一个虚拟的故事,解释了这一想象。假设莎士比亚有一个同样才华出众的妹妹,她自然不会像大哥一样有机会进文法学校,但她自己爱好文字,颇有才情。后来为了逃避父母操办的婚事,星夜出逃,和莎士比亚一样去伦敦学戏。女人还能演戏?剧院经理嘴都要笑歪了。凭她多少天分吧,就连看门打杂的差事也甭想揽到。最后免不了是沦落风尘,直到怀了孕——说不定就是那个剧院经理的孽种——只好一死了事,埋在伦敦郊外岔道口旁的一处野坟。
电影 简*奥斯丁事实上,文学不但具有时代性,也是有性别的。《码字的女人》提到了一些18世纪英国欧洲古典的女性作家。在玛丽们的命运里,作为浪漫诗人雪莱的妻子的玛丽,即使不写一字,也会在文学史留名。她十六岁和雪莱私奔,写出来《费莱肯斯坦》科学怪人造人的故事。同时作为科幻作品开山鼻祖的作品,后来也不断被影视作品翻拍。
“痛感”女人简*奥斯丁,在起居室写作。据说她写作的时候,并不关门。而是将门虚掩。门的转轴坏了也并不维修。当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她便盖上写在便条上文字,起身接客。她的作品,最初也是匿名发表,印数不多。但因其机智幽默鲜活生动的文笔,在整个19世纪不断再版。进入20世纪,慢慢被视为英国传统名家之一,确定了“经典作家”地位。
“有才无貌”的萨维奇小姐,这是一个称不上作家的女人。作者从钱钟书老先生的读书笔记关注到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留名文学史,是因为她和大文豪赛谬尔*巴特勒通信记录。这个英国文人影响了后来的20世纪的名家萧伯纳、劳伦斯、乔伊斯等。而鼓舞巴特勒写作的最佳阅稿人,正是这位“有才无貌”的萨维奇小姐。
“雌雄同体”伍尔夫,这并非是作者对伍尔夫的定义,而是伍尔夫对男人或是女人的定义。女性身上有男性的特征。如铁腕政策的撒切尔夫人身为女人,但是比男人更强硬。所谓的女权,仅仅强调女性这个性别意识是不够的,而是必须强调女性对自我和女性意识的超越。在伍尔夫趋势多年后的今天,我们看到了女性的话语权得到很大的提升。但有时“女权”儿子本身成了招牌和卖点。某些“包装”的女演员、女作家的言论,自我展示及表演,体现了与其说是女性意识,不如说是卖点意识。
最后,关于作者本人黄梅,在《码字的女人》这本书奇特之处,并没有专门列出作者的前言。书中并没对作者本人生平,抑或是其他作品有任何介绍。只是在后记里面提到了钱钟书,及和钱钟书做邻居的旧时光,曾因钱老的话改变自己人生的选择。也是仅有的后记中,也只提到文革中痴迷地下阅读,美国留学读博后回国,这些片段经历。但从其流畅的精准的文字中,也可见作者的文字功底。
最后,这是一本被遗落在角落的书,确是一本值得一读再读,关于女性作家们的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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