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慕以
翻开书的第一页,我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视线中仿若出现了一个赤裸的女人慢慢的从书中爬出来,挣扎着站起。“啪”的一声,我合上了书页,大口大口的吐着气,恐惧慢慢袭上全身,因为我真真切切的能感到那个女孩正在拼尽全力的向我求助。然而我知道我的力量太过渺小,没法将她从那个黑暗的无底洞里拉出来,又太过胆怯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痛苦的挣扎,所以我选择了暂时逃避,逃离那个世界留下她一个人站起,陷入,爬起又掉入……
背靠着椅子我闭着眼冥思,从阳光慵懒的午后到阳光一点点消失殆尽,我还是不知不觉的卷入了那个充斥着超戏剧行为艺术的世界里,究竟怎样才能拯救?拯救那些被脱光毛发的画布们?拯救那个被扭曲的变态思想?
答案是不能拯救。
克莱拉认为,如果可以被那些天才的艺术家比如…比如范.提许画过,那该是一件多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啊,可她却不知道越走越远,走在了黑暗的边缘。
连这些画布本身尚不能把自己定位为活人,又有谁可以去拯救呢?又有谁去告诉她们!他们不是艺术品,不是一件死物!告诉他们,他们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们习惯了,习惯了全身赤裸着任由所谓的艺术家摆弄,将天生的毛发脱去让那些无情的画笔在身上来回蹭;习惯了一动不动的被放在展厅里任由群众观摩,甚至在遭遇难堪对待时还要维持着自己艺术品的身份;习惯了被人当做物品买回家随意摆在客厅卧室甚至冰冷的院内一连多天;习惯了在工作结束后拖着肥硕的大衣包裹着布满油漆的身体回家;习惯了节制的生活且不停地涂抹东西维持年轻的身体……
这是人吗?这是人的生活吗?
不是!甚至连死物都不如,至少死物不用活的那么累,不用为生计奔波,不是吗?至少死物不会感到饥饿寒冷不会这样的没有自尊没有脾气!
但克莱拉说,这真是一个世界上最奇怪又最美丽的职业。就在从伊比萨岛回来的那个夏天,她踏入了这个神秘的职业圈,至此不悔。
但是现实就是用来扇自己一巴掌的吧。当她自己不着寸缕瞪大双目看着所谓的艺术家波斯土莫拿着薄刀片向自己身体划过来的瞬间,那种对死亡的恐惧终于大过了对艺术的追求,克莱拉顿悟了,想要挣脱这个世界……
然而有人不让!那些致力于保护所谓伟大的艺术的基金会的成员们,就比如伍德,是的,当《折花》当《怪物》被无情摧残后,她是如此的认真的寻找着线索力求破案,但当她最终发现那些被破坏的艺术被杀害的画布是范提许残留的最后一幅杰作——《阴影》的材料时,她选择了住手,强势的停止一切行动。
但这样公平吗?明明知道会再次杀害几位无辜的画布们,但为了那个可怕的世界,变态的艺术,原本辛辛苦苦计划的收网行动即将终止了。
不——;
此时此刻正透过玻璃看着屋内正走向女孩的刽子手的罗沙,不甘心的放下手中的话筒,脑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着伍德无情的话语“你已经不再是警察了,罗沙!你为艺术和大师而工作!”可尽管这样,身为一个拥有正常而清醒认知的人,罗沙喃喃道,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呀,他们不是艺术品,他们从来都不是!!终究是道义战胜了理智,罗沙咬牙开枪,子弹穿过窗户,射向男子的脑门。
一切都结束了。
《阴影》作为半成品保留下来。
罗沙退休,伍德也担负起失败的责任请罪离职。
克莱拉开始习惯不做画布的日子。
而那录音笔中的“那些幸存的艺术就是死亡的艺术”则将永远沉寂。
一切好像有了变化,但似乎并没有,有变化的也许只是这几个人而已,至于其他的呢依旧是沉浸在超戏剧行为艺术世界里,无法自拔;就像这个世界依然按照原来的方式经营着, 少了谁都不碍事。
但还是希望那些变态的艺术老去吧,不要再来祸害着时代。尽管这个世界是虚拟的,但又有谁敢肯定现实中的以后不会出现以人为画布的事情呢?不会出现艺术的价值远超过人的性命呢?毕竟在这个物欲利欲较为旺盛的时代,人们或许都迷失了自己丧失了活着的意义,为金钱而活为享受而活,暴力冷漠残忍时不时地发生,未来是什么才如此不敢确定。
那我们究竟要怎样?是的,可以像画布一样赚好多好多的金钱,不过少了自己的自尊自己的个性自己的生活而已,如果你接受那就去吧,毕竟只有走进这个世界你才会知道你赚那么多的钱到头来一无是处,说不定还白白丧了命。
但我想你更多的是可以去做自己,去拥有自己的独特的生活不用活的那么苟且那么狼狈的被人肆意践踏,毕竟人来一世,日子不长不短刚刚够你读懂自己读懂世界而已。
这也许是我从书中感悟到的一点吧,惟愿社会保持本性不要扭曲变态发育,惟愿我们人类可以保持自我不要丢了本心。
《谋杀的艺术》:我冷眼看那变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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