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自我那没有拉上的宽阔棉大衣的领灌进去。其实不管穿厚或是薄,在这样一个冬天,身体都摆脱不了战栗。有一股酸涩的液体在心口转了一圈之后顺着血管,穿过细胞膜、组织液来到我的眼角,视线已迷离。我低微着头,靠着篮球场墙根走着,不去看前边的路。
在C语言的实验课堂上,当我尝试着各种方法去改变语句,却怎么也改变不了编译运行零错误而结果却只有“error”的局面。我明白地在主函数的函数体里周全考虑地写出了所有我想要的“case”,可运行结果却说所有这些情况都不对。
我呆坐着,屏幕上还是那串代码,我问它,我要怎样“switch”你才可能给我预期的结果。我迷失于这样一个似乎是发生的逻辑错误的程序里,而旁观者指出是我选的类型出了问题,本来应该是“整型”的,我却错写成“字符型”。我想这实验我是再也做不下去了,丢下实验最后一部分便仓皇逃离这事发现场。Destiny willed it so,we are doomed to depart and I am due to betray。
我在试图辨明身体打颤原因,我低着头穿过篮球场旁酴醾的冷风,穿过枝桠光秃、分明交错的道旁树回到宿舍楼。很快暖流像春日里稻田中的蚂蝗一样从看不清的四面八方涌向我身体。当我踏进寝室的一刹那,我甚至感觉到身体的燥热。于是退去了皮,留下一件单薄的秋衣。
庆幸的是我身体不再颤抖了,还略微有几分心情用手套去拍打旁观者的背脊。不能说这种简单的拍击就像温暖厚实的大手去抚摸红扑扑幼痴痴的小脸蛋一样给我带来了温暖。为不究这温暖是不是这个动作给我带来的,但当我进入寝室,战栗确实好了许多。
我不能确定的事有好多,例如我不能确定怎样的“case”才对,不能确定肚子是否饿了,不能确定该不该拥抱一样。但这个时候我希望我能确定一件事,这身体的战栗不是因为任何“case”,不是因为任何“human beings”,只是因为这“lifeless”冬夜里的风……
写于2010-12-6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