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一种极不美丽的姿势落荒而逃,逃离你,逃离爱情,只求保命。这样才能保住我的尊严和我的傲娇。
看欣频老师的《爱欲修道院》,心闷闷地有点疼痛,一股极强的痛感袭来,揭开了我自以为藏的很深、深到误以为已经释然的爱情痛楚。痛到至今我都不敢再轻易去触碰爱情,虽然嘴上总嚷嚷说想要谈恋爱,但一旦想到要去爱的时候,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把头缩进自己的羽翼中,假装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往往是连火苗都还升起之时,我就先往木柴上先疯狂浇水,叫它不论何时何地都不可能有升起火的可能性。
朋友斩钉截铁地八卦到:你这是还放不下他!你还想跟他复合!你们会有复合的可能性吗?
你知道吗?只要你一天还想着“我值得更好的”,那我就不可能委屈自己将就与你,我有我的骄傲,“浪子回头金不换”是我当年年少时的轻狂执念。如今,我已经碰过壁,我就不会再去触碰。当朋友亦是最好的。时间会淡化一切,即使想起会再痛,但至少伤口不会再流血。伤口上的痂还一直是新鲜的,我不敢去抓它,哪怕它在痊愈中会很痛很痒,我也要极力忍住痒意,完全不能去触碰它。
至于复合的可能性,我想,也许会有吧,但它就和中七星彩一样。不仅概率极低,而且你没有意愿去买七星彩,我是傲娇地不想去买,认为就该你去买,因此,即使上天给了我们运气,我们依然也不会中奖。
这段感情是我要求开始的,你在半被纠缠、半被强迫的情况下,最后可能觉得在一起也不坏,所以才终于主动了一些。也因此,敏感的我从一开始对这段感情就存在不完全感。
在之后的时间里,你可能也因为我对你的感情而感动,所以会前面几年都很主动,也对我很好,你很懂怎么关心我,这才让我不完全感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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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深深以为你对我是特别的,到后来,我才知道,你对其他朋友也一样关心,我和他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我是离你最近的朋友。我更不可能和你的家人、你的吃喝玩乐比拼,我也不敢去比,一比我就毫无悬殊地会败北。我更多时候都会假装不知道,这样总比知道真相后伤痛流血来得强。
自从毕业进入职场后,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有轻微洁癖,总想把屋子收的整齐干净;还为了你的健康,选择在家做饭。除了工作之外,我将全身心投在建立我们的爱情小屋上,没有时间放在自己身上,没有自我。
然而,你有一次说的话却深深刺痛了我,你觉得这些家务事就是我应该做的。我极为生气,凭什么我花这么青春的时间在经营我的爱情上,你却还用老旧的想法认为女性就是应该如此?!
不过也应该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无意间说的这句话,我也无从得知你的真实想法,也就无法刺激我下决心从中走出来。自那之后,我几乎不再做过饭,家务要平分,你一周我一周,也因此我开始有时间空出来学习。为我之后的失恋奠定了自我疗愈的萌芽。
我们的爱情,从新鲜、热情、爱意满满,一路走到无休无止地吵架和冷战,从月为单位,到周为单位,再到天为单位的争吵和冷战。我羸弱的瘦小身板撑不住了,感到累了,倦了,也想逃了。
想逃到世界的极端地区,见不得任何人,然后假想那份爱还继续存在,还假想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重要性,愿意一起变化、前行。并假想有一天,你爱我,比我爱你要多得非常、非常多的时候,你来追回我,并在月下对我许下海誓山盟,并说到做到。
当初分手时,我就是抱着这样幼稚的信念,潇洒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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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概半年后,我发现一切都不太对劲:在这段时间里,我好似从你的世界上蒸发了一样,你连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不曾给我打过。好像你确实就是没我也可以过的很好,你还是继续该喝酒时喝酒,该聚会时聚会,好似和之前两人在一起时并无多大差别。
我坐不住了,因为我发现我很想你。想你的怀抱,想你牵着我的手时的温暖,想两人在一起不吵架时的美好,想曾经一切的一切,甚至把原先生活中的痛苦在想象中美化成一幅美好的画面后,希望两人再回到一起,重新改写两人的感情。
于是,我开始给你发信息,但是你不回或过了许久许久才回;也给你打电话。后来,他加我微信,我通过了验证,每次一给发信息,就会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屏幕的这边一直盯紧,怕你回复的信息我没能第一时间看到。到你经常回的很慢,或干脆不回。我等到心灰意冷,就像这些年我一直等你会爱上我一样。
每次一到夜里,我就会悄悄翻看你的朋友圈,像一个吸毒的人毒瘾犯的时候,你的朋友圈就是我的解药。
只是,这幅解药有剧烈的副作用:看了之后反而更加剧烈地想你,甚至想放下一切尊严,去找你,向你请求复合。实际,我也这么做了。然后我高估了自己,我以为你绝不会拒绝我的复合请求,然后现实狠狠抽了我一巴掌,你回复我:对不起,你值得更好的人,但那个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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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萌生了一个愚蠢的想法:那是不是我把自己整的很惨后,你就会于心不忍,会来照顾我,我们就有机会可能再重新再到一起?
是的,愚蠢的想法被自己采纳了。找了朋友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醉了之后心越发绞痛,内心的空虚反而更大,我借酒撒疯,狠狠哭了,还打了我朋友一巴掌,然后,我被朋友丢出了房间,我醉到烂醉如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去,只能蹲在门口,多重悲凉同时袭上心头,心堵到差点无法呼吸,开始狂咳。不知过了多久,我朋友把我再接进了房间,并说他已经在过来接我的路上。有一瞬间,我有窃喜:可以看见他、近距离地接触他了。
你把我送回家了,我恳求你是否可以陪我一个晚上,有你在我才会不失眠。你答应了,然而我那个晚上也依然失眠了,对于从小到大喝酒不超过小几瓶的我来说,那天喝的太多,红酒、洋酒、啤酒混着喝,真觉那晚的自己是被酒神附身,被附身的后果就是难受了一个晚上,想吐都吐不出来,直到天灰灰亮时,我才吐了个彻底,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吐完整个人虚脱到连话都说不出来,倒床上气若游丝地说 :你走吧,我没事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于是,你叮嘱了我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之后的一个月内,我连续失眠,白天还要狂打鸡血让自己撑住干活,晚上就躲到床上悲痛、失眠。循环往复一个月后,我进了医院,接受一个月的针灸治疗,每天一大早就要飞奔很远的路程,等待医生往我脑袋上扎根针。每次针灸,是我那一个月一来最宁静的一个时刻。整整一个月,我都靠着针灸,才能拯救自己每晚的睡眠。睡得着了,才有力气来忘记你。
我以一种极不美丽的姿势落荒而逃,逃离你,逃离爱情,只求保命。
【未完待续】爱情伤残院的疯子【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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