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因没有课程安排,我便去了图书馆。本是漫无目的地来,随意浏览,谁知这一浏览,一个下午便看完了海子的一生。
当然,也不敢说完全看完了他的一生,我只是在他人写的海子诗传中窥见了他的一生中大致的成长足迹,并且唏嘘不已。
在家人眼中,他是家族的骄傲;在老师眼里,他是优秀的学生;在诗友眼中,他是无人替代的天才。只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优秀的人,会选择以卧轨那样残酷的方式来结束年轻的生命?
海子虽然出生于贫穷家庭,却是受尽了呵护疼爱的。在两个孩子都夭折后,查氏夫妇终于迎来了海子的出生,对其照顾可谓是倾尽所有。从怀孕时的小心翼翼,到生了海子之后查父带上所有积蓄徒步几十里路只为买两斤白糖给小海生补充营养,无一不是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里,贫穷父母能给孩子的最好的爱。
海子是非常幸运的。虽出身于贫家,父亲没有什么文化,但是他的母亲是认字的,并且具有几分情怀。海子小的时候她便教他认字,在他耳边念诗,海子的诗人情怀从此植根。他的幸运还体现在他年纪轻轻便考上北京大学,并且得到骆一禾、西川等诗友的赏识。情怀和平台,对于诗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而他都得到了。
然而,悲剧在很早的时候便初现端倪。多愁善感似乎是诗人的天性。他刚写下思念父母家人的信,却顺手写下给自己的信笺“你是一个椭圆形的东西,被压扁了,却勉强支撑着,无须哀痛与惋惜,也无须质疑,如果上天给你一个颜色,你会选择什么。窗外的梧桐吧嗒吧嗒敲打。我自然能做这样的一个椭圆”。彼时的他学业顺利爱情甜蜜,我始终无法想象为何他会有这样一种哀愁无奈。
他是优秀的诗人,但是仅限于很小的圈子,很多编辑不知他名气,甚至连他的稿子都不看。频频退稿让他心生沮丧。在自己热爱的事业上失意,在加上此时女友家人的看不起,失恋的他已生悲观情绪。他写“我请求熄灭 生铁的光、爱人的光和阳光 我请求下雨 我请求 在夜里死去”。一股绝望寒冷的气息。
而后,因为去了一趟西藏未能及时指导弟弟上大学而感到愧疚,作为长子的他对家庭一直有一种责任感。再度经历失恋,在想南下开创诗歌事业的时候家人的阻拦。诗人重情,有为爱而死的冲动,也有为家人而妥协的责任感。
如此,深入性格里的的忧郁,个人情感的打击,梦想与现实的矛盾,使他精神上承受不住。在各种矛盾交织的时候,他选择了死亡。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不便对他的选择作出正确或者错误的评价。一方面,他这一卧轨,完全不顾他那年老的母亲在家如何望穿秋水地绝望。但是另一方面,他是以梦为马的诗人,在他认为自己撑不起梦想的时候,又如何能够踏马而行。
我对海子也谈不上多么了解,只是从一本书中窥见了他的人生。今日的大胆妄言,还望见谅。我读他的诗也不多,并且都不能读懂。但是非常喜欢他那首著名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只愿从心里轻念,静静感受这诗人的清凉而不寒冷、温暖而不炙热的情怀。
附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2015.9.18)
(注:由于这是第一次写正式的读书笔记,有些是按照老师交代的步骤写的,不免有些受限于条条框框的感觉。不过也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也没有完全按照老师的意思去写。因为我的年轻无知,还有几分妄言的味道,请各位见谅并且给予指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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