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瓶啤酒,拉环清脆地离开了铝罐,又无声地掉落在垃圾桶里。
戒指摘下了,红绳也取下了,连同梳子一起被无声地收起来。
许茹芸的《日光机场》在循环播放着,我脑里有一张清瘦的脸。
在初见的记忆里散发出微蓝的光,那么纯净,我试图去触碰。
却化成了诧异的泡沫,我很悲伤,想哭却哭不出来。
冰凉的啤酒,灌进愁肠,在身体里纠结够了,就从眼睛里出来。
用小刀在心口反复刻一个名字,用来证明自己的勇敢和坚定,
最后,这只是不被承认的事实罢了。
温柔隐忍多时的悲哀,变成愤怒暴发,我终于从梦里醒来。
挥舞着那把巨大的黑色镰刀,像你一样毁掉那些爱的,不爱的。
包括自己,全部毁灭。
我是那样绝望。
死神在我窗外唱着歌,月光太刺眼,我的酒结了冰。
我的心碎了一地,我的脸有你不认识的苍白。
请让我的身躯死去,请让我的灵魂活在梦幻中,那些暖暖的梦幻,
那些没有离散的梦幻,那些没有悲伤的梦幻,梦里有你温暖的怀抱。
还有你久违的笑容。
我是那样沮丧。
熬了这么久,熬不到正果,结尾太痛苦,我怎么努力都唱不来最爱的歌。
这世上,没有比活着更痛苦的事,没有比失去更能让人害怕的事。
可是,我还要经历着。
一瓶酒终究要喝完了,再悲伤,人生也终有结束的一天。
只是希望不要太迟,不要太迟,不要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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