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改天我们再来蹭饭.”他们走到门外,兽回头叮嘱了一句。
“我也来”.树补充了一句。
“有空去我们那,尝尝我的手艺。就在广中路上。”
“广中路,不就在财大隔壁么?”
“对啊,这么近不来的话很不像话。”兽认真的说
“哈哈,真正的天崖若比邻,其实朋友间最重要的是感觉。”树插了一句。
“不是有首诗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什么什么的么” 淑女随口说着打开防盗们,边送他们到楼梯口。
“什么诗?”树原本一只脚已经踏下一台阶了,突然扶着扶手转过身追问。
淑女一楞,这首诗早就成为世人皆知的诗了,可是此刻树执拗的看着她,仿佛她不说他就不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边你却不知道。”
淑女飞快的说了出来,速度之快令自己诧异,仿佛不是自己说话,而是这句话等待了很久终于抓住了现身的机会。 树听到这句话后眼睛亮了一下,望了她一眼,淑女很难猜出他究竟是否知道这句话。
“动作快点,都几点了?”兽在楼下催促着,树转身拾级而下。
淑女有点恍然,看着他们拐进楼道,没入黑暗。她心里懊恼极了,不管是不是他的圈套,她都不应该说出那句话来。语言的魔力在于有时无心的一句话仿佛是一种宿命的预言。在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淑女欣赏这句话的美感,却决不希望被这句话预设下情境。
新东方的课有一半排在了年后,所以淑女又恢复了被轮番轰炸的状态,不同的是心里有那么一点希望。不再是毫无章法的练习,而是彻底的从头再来。
“靠,那天去拿你高口笔记的,竟然空手而归,今天你送过来吧,顺便检查你这几天的练习情况。兽!”
淑女收到兽的短信后,便骑车往广中路过去。她并记得来时路上的一切,但当她回去时,这个世界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这是翻译的笔记,这是听译的” 淑女见到兽后将俩本笔记交给他。
“你最近有练习吗?”
“当然有”
“试试看。树,你过来听听,检查作业。”
“In Germany,....” 淑女将这几天专攻的一段新闻录音模仿了出来,十分胸有成竹,因为已经连过上千遍了,而且是细到每个音节。但是到了第二段还是卡住了,这在平时练习中很少发生。
“继续!”树鼓励说。
“又卡住了。”
“你这啥毛病,一到我们面前就掉链子。话说,刚才是你吗?怎么换了一个人似的?”兽疑惑地问到。
“我到客厅看你的笔记,你们继续聊,树,好好给她洗洗脑。”兽扬了扬手中的笔记走出房间。
淑女坐在长椅上,思考着这前所未有的感觉。
第一次感觉这黑夜并不是一无所有,甚至天上偶尔闪亮的星星都满怀慈悲。 此前,她从不刻意标榜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也不特别喜欢与有宗教信仰的人走得太近。离她最近的东西,她知道就是对生活与自己的想法做本能的对抗。当这种对抗变成一种可笑的徒劳时,她并没有预感到会发生些什么。
但这一切注定要发生的,在这一年,她一直都幻想的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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