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与兽几个来回将床搬上了楼,订的晚饭也到了,还有一箱啤酒。 兽不知道是不是渴了,开了一罐大口喝了起来,另一只手递了一罐给树。
“陪我喝!”
“来,为我们乔迁之喜而干杯!”树也一饮而尽。
“遇到哥我,你们三生有幸。”兽的热情被点燃了。“我说咱三拜个兄妹。我是大哥,你们俩。。。”
“不!”淑女抗议,“我不喜欢结交兄弟,朋友就是朋友,用不着那么一着吧,再说你不已经是大哥了么?”
兽诧异的看着淑女过激的反应。
“对,我也同意。”树应和道,“大哥,咱早就当你大哥啦。”
“好吧。”兽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我对不起她。”兽叹了一口气,“认识六年了。”
淑女和树彼此看了一眼,知道要有故事听了。
“哥,你说的是嫂子吧。”树问。
“已经是别人的了。我不甘心,但都是我的错。”兽又是一饮而尽。
“你喝那么多也不管用啊。”淑女说。
“让我喝醉,醉了才能忘记从前。”兽又是一大口,“为什么失去才觉得最好?”
“一点都不能挽回了么?”淑女问。 “我已经俩次背叛她了,她再也不给我机会了。”
“再找个机会试试看。”树建议到。
“她什么时候过生日?”淑女问。 “记不清了,好像快到了。”
“怪不得人家不要你了,连生日都记不得。”淑女说。
“我只记得我妈的生日。”兽继续大口的喝着。
“那我们先出一招‘生日绝地反攻。”树一本正经的说。 “先找她的姐妹问一下生日,然后利用这个机会向她表明你的诚意。”
“还绝地反攻呢。”兽郁闷的说,“绝地阵亡还差不多。”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拿出手机发短信。不一会就有短信回了过来。
“是本周五。”兽说,“那是树第一次粉末登场的时候。” “那有什么关系,还有淑女去捧场啊,嫂子是大事。”树说。
“可是,为什么你俩次背叛她还要去追她回来?”淑女对此疑惑不解,即使明白此刻他的真心,“再伤害一次吗?”
“我也不明白。”兽已经满眼通红,但思路还清晰。
“背叛算不算是爱的一种方式?”
“你这什么逻辑?”淑女感到难以置信,“你以为在演电视剧吗?这种爱,估计没有女孩子敢要。”
“你不明白,每次背叛过后,我都反思,真正的感到更加依恋她。是背叛让我确信对她的感情。”
“我不能理解,你能理解么?”淑女问树。
“我也无法体会。”树摇头作无辜状,“长这么大真正就约过一个女生啦,连手都没牵,有什么资格谈什么背叛呢?”
“就那个白玫瑰女孩?”兽问。
“恩!”树回答。 淑女好奇至极,连忙问:“什么白玫瑰女孩?”
“他第一次约人家网友见面,送了一大捧白玫瑰。”兽说。 “我们约在外滩见面,她短发,在十一月份带着墨镜,穿着阔腿裤,我捧着白玫瑰,献给了她。回来后,晕头晕脑的坐错了方向,还下起了雨。那是我第一次来上海,就是为了见她。”
“你们一个比一个戏剧嘛。”淑女感叹道。
“呆会你去送俗女,外面好象下雨了。”兽说。 淑女起身告别,树一边哼着歌边拿起伞到门口换鞋。
“以后我们这就叫NEIWAY WOOD,THERE‘S NO CHAIR, ONLY ONE RUG。”树关起门,俩人走下楼梯。
刚刚还很活跃的俩人走到雨里一下子沉默了,好象步如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地。春雨密密的斜织着,透过路灯的灯光纷纷落下,湿气从四处腾起。偶尔一俩汽车驶过,水花四溅。
“你知道赵薇演的那个‘情深深,雨蒙蒙’,有人直译成什么样?”树打破了沉默。
“什么?”
“LOVE DEEP DEEP, RAIN MENGMENG”
“啊?”淑女忍不住轻笑起来。
“你怎么翻译?”树问。
“我们上课时老师调剂气氛,翻成‘LOVE DEEPLY IN DRIZZLE’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意思。”
“你怎么翻?”俩人已经走到了大连西路与欧阳路交界处,雨下的有点大了,淑女将伞往他那边偏了偏反问他。
“Drizzle Gently, Love Deeply”
树伸过胳膊,环绕在淑女的左臂上,淑女一下子挺直了腰背,转头看了一下树的眼睛。他的眼睛在雨夜中更加漆黑深远此时,淑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有一千个想法在脑海里翻滚,冲撞。
“将头靠到他肩上?昆德拉不是说那是男人最幸福的时刻吗?似乎是因为爱情而将自己献出。”
“牵他的手,据说这样是将心交出。”
“或者转身闭上眼睛,等待一个吻落下?据说吻眼睛是真爱。”
“一个拥抱?”
“扔掉或甩开他胳膊?”
“将伞扔掉,淋一场雨?”
“甩他一巴掌,人家也没干什么坏事。”
.......
最终什么也没做,心随着着这些想法咚咚跳着,端正地,庄严的,昂首阔步地一路沉默前行。然而此刻,即便是沉默,她也希望那条欧阳路能无限延长到天涯海角,一直就这么走下去,直到永远。 事实是欧阳路的公寓很快就到了,淑女松开环绕的手臂,俩三步跳到楼梯口,转身笑看着树,他撑着伞站在雨里,不言不语。
“回去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用谢,再见。”俩人就这样礼貌,客气的告别着。 淑女踩着楼梯,一步一步爬着,可是脑海里全是树站在雨里笑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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