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女,有空吗?过来帮忙搬家!”一个周末,淑女在食堂里看书时收到兽的短信。
淑女收好书,背起书包,沿着大连西路向广中路走过去。到达他们的公寓时,他们正在打包,房间里一片狼籍。
“过来帮我这些书装进包里。”兽指挥着淑女,自己和树将东西向楼下搬运。
树显得相当开心,而兽则有点沮丧的样子,动作远不如树那样欢快。当最后一个包裹送上车时,树催兽速度放快点。兽环顾了一下房间,无限留恋的说:
“这里都是我三年的回忆。可以写一本书了,现在人去楼空。”
淑女与树互看了一眼,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故事。
“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淑女说了句故做深沉的话。
兽抬起眼,伤感地看了最后一眼,转身拉门,门锁在黑暗的楼道上发出了很响的声音。
小货车的驾驶室只能坐司机和一个乘客。兽自告奋勇坐进了货厢,让树和淑女挤在驾驶室里,驾驶员关照树看到红绿灯时趴下,以防警察。
“这地道战么?”树笑着问。
“哈哈哈”司机一下子大笑起来,车内的气氛热闹了起来,小货车起动了。
“Let’s go!”树大喊一声。
“不能够忘记爱情,忘记伴侣,忘了自己...”
树扯起嗓子大声吼着,淑女也小声哼唱着,兽坐在后面的黑黑的车厢里一声不吭,好像不存在一样。
小货车飞快的穿过夜色与路灯灯光混合的光线,到了新住处。新的地方位于上外红楼旁边,与上外仅一桥之隔。
“你在车厢里睡着了吗?”当兽从货厢里跳出来,淑女问他。
“没事,只是过去的事,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来回放。”眼睛红红的兽回答到。
“快上去看看新住处。”树在前面领路,打开门。
“IS it good?”
“Norway Wood?”淑女反问道。
“呵呵。”树笑了起来。
俩室一厅的公寓,白色的墙壁,淡淡的绿色调装修,感觉很清新。开放式厨房,餐厅与客厅在一起,面积不大,但不觉得拥挤。
“什么时候你搬到我们对门来住,天天负责扫地,擦桌子,洗马桶。”兽没明白树为什么笑,自顾说。
“你后妈啊?”树说,“那样谁还敢搬来住啊?”
他们将东西搬上楼之后,回到各自的房间整理东西。
“我东西少。”兽说,“你帮树去整吧,他那太乱啦,我下去弄个床上来。”
“淑女,帮我小毯子放到书柜前,我喜欢坐在地上看书。”树特别关照。
“恩,好的。”淑女将小毯子放在窗台下的书柜前,坐在小毯上。树从行李包里拿出书,递给淑女,示意她放进书柜。淑女接过来时,竟暗自惊讶。因为每次搬家,她自己的书从来不让别人碰的。看着一本本接过来的书,像似在审阅另一个灵魂,而且一本比一本更令她惊讶。这分明就是自己的书架嘛,大多树与自己阅读过或书柜里放着的重合。当她接过一本三毛的〈〈哭泣的骆驼〉〉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这是本幽默书么?”树不解的问。
“你知道吗?”淑女忍住笑,“以前我读这本书时,竟被别人狠狠嘲笑过,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看这种书。’当时感觉自己做错事了,很疑惑,不看这些,该看什么啊?”
“那人肯定是读理工科的”树说。
“不,她男朋友读理工科的。”
“哈哈。”树整理自己的衣物放进衣橱。
“你们都下来。”忽然他们听到兽在楼下大喊。
淑女和树走到阳台上看到兽站在一棵树下,俩人飞快奔下楼,他还在擦嘴角的血。
“怎么挂彩了?”树问。
“打了一架。”兽回答。
“刚刚那家伙,我和他说好了帮我送到楼上,到这就变卦了,说送到楼上就加钱。丫,跟我玩阴的,我揣了他俩脚。”兽愤愤地说。
“他人呢”
“拿了工钱,给了我一拳走了。”
“啊?”淑女问,“这不好吧,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要动手啊”
“我动的是脚不是手!”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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