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生男孩的私人门诊设在正规的乡镇医院里。
一位白净优雅、戴银边眼镜的中年男大夫正滔滔不绝地向面前一个中年女人介绍什么。旁边的连椅上坐着一个男子，脸膛黝黑，身穿乳白色夹克，双手挤在腹部和交叠的大腿间。
大夫指指面前的女人，又指指这个男人，从眼镜框上扫视着他们，说：“生了两个女孩怨不了你，怨他！”
黑脸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袖手弯背，看着大夫不言语。大夫又连说几遍。
男人背后站着的一个女人忙摆手，说：“不是，不怨他吧。”大夫又从镜框上瞅着，信心坚定地说：“就是他的事！”
面前的女人羞红了脸说不是的，不是的。
黑脸汉子和身后的女人才是夫妻，众人笑了。
大夫神情自若，诙谐地说：“错了，又闹笑话了，”说着又讲了个类似的笑话。
他心里或许在说：“笑啊，笑吧，你们这帮傻瓜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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