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写了篇文章《鱼苗A06:“我想扎根儿在北京!”创业10年,她是怎么做到的?》,其中有段介绍主人公的话:宛萤,人如其名,温婉的江南女子,自称是微弱的光,却照亮着同行的人。
文章发表简书,并转发朋友圈,二哥看到评论说:
雪玲名字也不错嘛:人如其名,是一个在雪花飘飘的夜晚降临人间的仙子,冰雪聪明、玲珑剔透。
是的,雪玲说的就是我,家里姊妹七个,数我最小,家人昵称:妮子!长大后,家里其他人都不这样称呼,也只有二哥还这样叫我。
家里其他姊妹都比我大好多,在我上面排行老六的二哥,也比我大三岁,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撵着让他带我玩,可男孩子玩的都是爬高上低的玩意儿,于是我学会爬树、捉鸟、掏鸟蛋的活儿;抓蟋蟀、斗蛐蛐也不在话下;上山摘桃,下河捉鱼也是拿手。
小时候七叔带着我和二哥掏鸟窝,七叔指挥二哥上树,我在下面警戒放哨,结果二哥连带把整个鸟巢都给端下,鸟蛋拿下来却又护着,不让煮来吃,想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孵出小鸟,结果如何,我忘了,应该是没有孵出小鸟,否则我会有印象的。
到了麦熟秋获的季节,院子里晾晒的粮食,总能引来许多鸟雀觅食,七叔指挥着我和二哥,在院子里到处支起箩筐,用一根小棍儿顶着,棍上绑着一只长长的线扯在手中,静静候着,等鸟雀过来,便猛地拉动手里的细线,只听啪的一下,箩筐里传来鸟雀扑棱翅膀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一阵鸟鸣,仿佛是在向同伴求救,我们可不管这些,上去只管捉拿,逮住烤来吃。
80年代初的农村,一年只见一次荤腥,这也算是七叔带着我们打牙祭,给肚里回虫解解馋。今天回忆起来仿佛唇齿间、鼻喉中还残留着当初烧烤的糊味。
夏天的河边,是孩子们的乐园,二哥下水抓鱼,我负责岸边修一泥坑,舀一些水进去,等着放鱼。
我看到二哥站在河中央,感受着河水的流动,猫着腰,手伸进水里,眼睛瞪的像铜铃,紧盯着河面,连耳朵都竖了起来,全身肌肉紧绷,一动不动停在哪里,伺机有鱼经过时,快速出手,一击拿下目标。
没多会,就有收获,二哥抓到一条半大的鱼,拿在手里直扑腾,迅速朝我仍来,我一个没接住,啪嗒掉在地上,弹了一下竟又回到河里,我懊丧地不行,也想下河试试,企图将功补过。
说干就干,脱鞋子,挽裤腿,扑通一下跳进河里,心里叫嚣着:小鱼,我来了!看你如何逃过我的魔掌,还不快点乖乖来我这里!
什么事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
看二哥动作轻松,我以为很容易,也学着他的模样,谁知刚弯腰一会,就站不住了,河里不知是水草还是小鱼,老是在我腿上和脚趾上蹭来蹭去,奇痒无比,偶尔还有些微刺痛,感觉是鱼在咬我的脚趾,忍不住大叫,在水里一阵乱扑腾,二哥以为我发生了什么,连忙停下动作赶了过来,搅和得小伙伴都捉不成鱼,我却闹了个笑话。
今天又忆童年趣事,忍不住感叹岁月匆匆,那些年、那些事都一去不返,却又在我眼前不住晃动,恍惚间似又回到童年,跟在那个聪明调皮二哥身后跑,被二哥的铜镲乐器甩到,从眉毛头自上而下划过,瞬间鲜血模糊了双眼,留下我身上唯一的伤疤,幸亏被眉毛遮挡,不算毁容。二哥吓得半夜不敢回家,还是爸爸再三说了没有大事,才把他带回来。
二叔家没有男孩,这在四十年前的农村,老人都很在意,二叔二婶和爸妈商量,打算让二哥过继给二叔。二哥开始每天去二叔家生活,我家房子建在路边,站在平房上,看着二哥背着一袋地里溜的花生,从门口经过,他抬头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捧出些花生放在墙边,什么也没说,只是加快了脚步,朝着二叔家跑去。
谁知没去几天,又回来了,说是吃不惯二叔家的饭,有一次把锅里煮的棉径当成红薯,盛一大碗,结果尝了一口,不是他爱吃的红薯,又不好意思不吃,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可能是勉强吃下,从此却埋下心理阴影,吃红薯时都要验证一番才下口,结果是也没给二叔当成儿子,因为一顿饭又跑回家来。
这些发生在久远的童年趣事,我以为我早忘了,今天看到二哥的话,我却福至心灵重又想起,虽然我已经40多岁,但在二哥眼里,我还是那个小时候带着一起玩耍的妮子。
长大后和二哥相处,话也少了,因为在我七岁的时候,二哥他们随着爸爸去了县城上学,就留下妈妈和我在老家看门,直到十二岁时全家都搬到洛阳,才又和二哥一起生活,但那时二哥已经初三,不再和我玩了,都各自有相伴的同学朋友,只是仍在一口锅里吃饭而已。
再后来各自长大成家,二哥工作性质不同,常年在工地上,一年回家待不了几天,今天又是在去往远方工地的火车上,看到我发表的文章,发来评论。
看到后心里暖暖,知道这么多年二哥虽然不说,对儿时记忆应该比我还多,只是不知你的记忆里,是否还有我儿时的印象?那个整天被你挂在嘴边,叫了许多年妮子的童年往事。
就在发表这篇文章之时,时间已经进入2019年阴历正月二十一,祝我生日快乐吧!二哥!你在工地上班,也照顾好自己!
补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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