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受自己穿越的这个认知的第二天,将军府就被重[zhòng]兵重重[ chóng chóng ]包围了。
一个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年轻公子捧着圣旨照本宣读之后,立马有士兵拿着刀剑上前围攻着一个眉眼俊朗的青年男子,不由他丝毫反抗——然而他也并没有要反抗的意图。
“呵呵,皇上终究还是不相信我……”被人押解着双手的男子面色凄惨,不由得苦笑一声。
“凤将军,非是本王多言,功高盖主本身便是一种罪责,自古以来,可有几人能得善终?”宣旨的年轻公子看了一眼面容舒朗的青年将军,顿了片刻,挥手让士兵退到一旁,继续道,“况且——最是无情帝王家,你,不该高看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辰王慎言,当心祸从口出。”被称作凤将军的男子虽困囿险境,自身已是难保,但思及眼前之人乃是出于一番好意,于是出口提醒。
但对于他后一句语气中略带嘲讽的话,他只当充耳不闻——他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在皇权与他之间,皇上显然选择舍弃了自己……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确高看了在他心里的位置……
“呵呵。”辰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声音中略带了一丝苦涩道,“凤裔,你可知这天下,本王从未怕过什么,唯——”
“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句话,辰王可是才刚说过的。”凤裔冷冷地打断辰王的话。
他怎会看不出来,辰王待他的心思?!可是自己的心,早已有了一个人,哪里还容得下其他人呢?!
“呵呵,是,本王确实忘了,自己倒也是这无情帝王家中的一个。”辰王闻言微楞,神色黯然,却旋即又似风淡云轻般地轻浅一笑,接着似是自语,“本王,的确不该心存遐想……”
望着眼前这人倏然黯淡下去的目光,凤裔心中也有过犹豫,有过不忍。这个人,何尝不是另一个自己?!所以才更能深刻的体会到他的感受和疼痛,也才更不敢给他一丝一毫的期盼!
……他不想伤害他,可是自己终究还是伤了他……
“这是皇上御赐的酒,并命本王亲自看凤将军饮下。”辰王端起旁边侍从早已备好的精致酒杯,递向面前的人,同时轻问,“临终前,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凤裔听罢,毫不迟疑地接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之后凛然正色地看着辰王,掷地有声道, “麻烦辰王替我转告皇上,臣对皇上,从未有过不臣之心!他信也好,不信也罢,臣自问无愧!”
“好。”辰王柔声应道。然后深深地看着他,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
凤裔当下觉得奇怪,但也并未打算追问。正在这时,他感到自己头脑隐隐犯晕,浑身渐渐无力,心下暗想,大概是毒药起效了吧。
他不由得自我嘲笑,心里苦闷酸楚,到底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呵呵,他要他死,那便如他所愿。他不恨他,怪只怪自己执念太深,活该如此!
“凤裔,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辰王终于按耐不住,连忙急声询问,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称谓的了。
因为药效,凤裔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意识也渐渐涣散,他强忍着最后一丝清明,轻轻道,“辰羡,若有来生,我……”
可惜一语未完,他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似是早料到如此,辰羡立马出手接住了他。
“呵呵,凤裔,若有来生,又当如何?”辰羡腾出一只手,小心温柔地抚摸着怀抱中人的眉眼,苦涩一笑,低低道。
最后看了看怀抱中的人,辰羡敛色,抬头扫了一眼四周的兵卫,随即又朝身旁一人吩咐道,“按原计划,派暗卫速将凤将军悄悄护送出城,无论生死,都务必保护他周全!”
“遵命!”
看着暗卫迅速抬走那人,辰羡稍稍安心,这些暗卫,都是他精心培养起来的高手,身手皆都不凡。换药一事,是为欺君,其罪当诛!必然不能外泄,今日在场这些人,恐怕只得……
辰羡紧锁眉头,无声叹息。不过他也深知,自己定然瞒不了皇兄几时,待暗卫们出了城,他便去向皇兄请罪,大不了自己一死谢罪。
“辰王,这壶酒……”旁边的又一个侍从忽然出声,小心翼翼地试问着。
辰羡回过神,望了一眼原本该给凤将军的酒,准备开口让倒掉,结果眼神忽然扫到院落边的一条狗,而这条狗正极其古怪地盯着自己,于是手一指,随口道,“那就赏赐给它吧。”
侍从得令,端着酒,便一步一步朝那狗走去。
“WTF!!!谁能告诉劳资这是肿么回事?!劳资只是一名吃瓜群——群狗啊!”
“雾草,劳资好不容易穿越一次,不是主角也就算了,特么的连个废材都还算不上!!!”
“尼玛,穿就穿吧,但是你不能看劳资穿之前当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穿之后还是狗啊!!!劳资不服!!!”
“No No No,劳资不喝酒,劳资不喝,劳资不——嗝!”
于是众人只听到一声声激烈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在将军府内环绕……
数分钟后……犬吠戛然而止。
“凤裔,再不起床,上课就该迟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乍然响起。
我蓦然惊醒,便看到一张带着微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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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脑洞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