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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之大者,薪尽火传——“武侠小说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侠之大者,薪尽火传——“武侠小说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作者: 游越 | 来源:发表于2016-11-06 13:51 被阅读0次

    萧逸先生说他和古龙在高中时本是校友,二人在现实中认识,却相互不知笔名“萧逸”和“古龙”的是谁。他们经常到学校前的书摊上去问老板,他们自己的书有没有租完,租完了就说明读者爱看。直至有一次,书摊的老板要请萧逸和古龙两人吃饭,两人去到后面面相觑,均问道“你怎么在这?”这才恍然到,原来是真人在侧而不自知。由于萧逸的家教比较严格,而古龙则放荡不羁,在酒色财气之中,萧逸慢慢就跟不上古龙了,因此两人始终没能成为知交好友。

    萧逸简介

    昨天有幸参加了一场云莱坞的线下沙龙,这一期是为萧逸先生的线下分享会,“武侠小说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便是这场分享会的主题。

    在会前,我本来准备了提问:武侠小说对于我们现代人来说最大的意义是什么?您认为“武”和“侠”两种元素在实现这种意义的过程中,它们各居于什么样的地位?如果让“武”或“侠”这两个元素只保留其一,这种意义是否还存在?

    但后来发现,萧老的整场分享会几乎都是在围绕这几个问题在抒发自己的看法,洞见之深刻,往往一针见血,端的是大家风范。

    一、什么是“侠”?

    古龙说,侠是人性的光辉;金庸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萧逸说,侠是伟大的同情。

    中国的武侠文化起源于春秋战国,到司马迁时期则使其得到发扬,将之以积极向上、舍生取义的一面呈现在人们的面前。

    《韩非子》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何也?

    韩愈叹道:“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草木之无声,风挠之鸣;水之无声,风荡之鸣。”

    社会有不平,人心有不平,在呼唤中便有侠鸣相和。

    因此,“侠”就是一种伟大的同情。我们儒家将之称为“浩然正气”。将“侠”延伸开来,便是包含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在内的中华民族的核心文化。

    二、“武”的渊源

    武起于墨而兴于道。

    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墨家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派别。它一方面讲求“非攻”,另一方面却又尚武,其在发展的过程中为中国武术的繁盛和武道德行的规范做出了重大贡献。

    但在武侠小说中,上乘武功一般以内功为主,比如乔峰的降龙十八掌,比如洪七公的降龙十八掌,比如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怎么全是降龙十八掌)……而内功的形成则在于“内气”,便是武侠中常说的汇聚于丹田之“气”,包括我们现在流行的仙侠也是一样,驱动法术或法宝的皆是自身之气,而非筋骨外力,这便是我们道家炼器炼丹所追求的玄之又玄的境界。

    因此,当今武侠的传承亦可说是道家文化的繁盛。

    三、怎么来定义武侠小说?

    武侠不论形式如何(散文也好,小说也好),但最好还是立足于中国文化的根基,以古典的方式来体现。

    到底什么样的小说算是武侠小说,如萧逸的《七道彩虹》《含情看剑》等,古龙的《小李飞刀》《绝代双骄》等,还有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等,这些自不必说。那么如果以21世纪为背景,融合了科技甚至科幻元素的算不算武侠?或者说如《杀破狼》一般,现在的动作电影算不算武侠?

    萧老在分享时说,武侠小说的精髓是侠义,是伟大的同情,是中国文化的核心,这是武侠小说千变万化但始终不动如山的部分。而武功反倒是次要的了。(这让我想到了古龙的小说,古龙的作品就是:天涯、明月、刀。天涯不在人间,明月就是夜晚,刀中自有孤傲。但其对武功的形容却是弱化到了极致,即便是顶级高手的过招,也只往往是三两笔简单的勾描,他在自己的画作上用高超的技巧不断制造着“留白”,承接着人们对“天才”的感叹。)

    可见,只要把握住武侠的精意,即便是将科幻、修仙、爱情这些种种元素融入进去,只要能在创作手法上博得人们的青睐,那便是一部好的武侠小说。但是,萧老认为,武侠小说最好还是古典的好。

    四、武侠在今天的意义

    这种伟大的同情会随着人类社会永远存在,而始终不会凋谢。

    萧逸说古时有“恶霸”,而今有“善霸”(强者欺辱弱者)。只要人类社会存在,这种恃强凌弱的现象就难以杜绝。虽然我们现在不讲求“以武乱禁”,但是每个人都需要有急人之难的侠义之心。

    换句话说,武侠小说对于我们现代人那种慷慨豪迈、舍生取义的道德标准的形成具有很强的积极作用。

    大概由于时间关系,萧老对这一部分的解读更像是浅尝辄止,而关于武侠在今时的意义,古老先生倒是说得入木三分,姑且用他这一段饱含苍凉、智慧与诗意的“不唱悲歌”来作为分享的结尾:

    “写了十年之后,我才渐渐开始对武侠小说有了一些新的观念、新的认识,因为直到那时候,我才能接触到它内涵的精神:

    一种‘有所必为’的男子汉精袖,一种永不屈服的意志和斗志,一种百折不回的决心。

    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战斗精神。

    这些精神只有让人振作向上,让人奋发图强,绝不会让人颓废消沉,让人看了之后想去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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