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7日,美国联邦大陪审团批准了特别检察官罗伯特•穆勒主导的“通俄”调查首批指控,特朗普前竞选团队主席保罗•马纳福特(Paul manafort)成为因“通俄门”被指控的第一人,他被要求向联邦当局自首。随后不久,马纳福特真去自首去了。
特朗普依然是老调调,勃然大怒,称这是“邪恶政治的陷害行动”。同时,又试图将舆论焦点继续引向希拉里,称希拉里阵营“做假文件、与俄罗斯做铀交易、删除3万多电邮、搞定科米”等行为没有受到调查,呼吁支持者“做些什么”。他是想通过2016年竞选时的那种手段,发动他的支持者来怒怼媒体与希拉里。但是,特朗普忘记了他的竞选承诺多数没有兑现,支持率已经跌入低水平,并且现在已经不是大选季了,过去成功的方法现在未必管用了。且如今,特朗普家族的负面东西也越来越多,女儿、女婿、前妻、现任妻子及他曾经信任的人,都不断给他带来麻烦,而他自己也总是给自己制造一些笑料。还有,负责调查“通俄门”的穆勒是共和党人,共和党议员中对他不满的人也多了不少。
联邦大陪审团动议马纳福特自首,用意再明显不过,意在让此人转为“污点证人”。若马纳福特为也自保而甘愿当污点证人,那进一步的调查,真可能对特朗普是灾难性的。这是美国特殊的一种司法制衡体系。一旦调查可以证明特朗普对“通俄门”知情、发过指令,甚至直接参与某些事件的策划,那么,针对他的弹劾程序便可以启动了。共和党中一些派别为了止损,反而要推进弹劾行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特朗普的政务表现对共和党极为不利。转眼就要2018年中期选举了。特朗普越来越成为共和党的负资产了。
但共和党与特朗普有一个重要的解套方式,那就是发动对外战争。进入战时状态,往往对总统与执政党比较有利。当初坚决支持特朗普的,是共和党中的鹰派。一直跟美国作对,不断挑衅美国的某些国家,是美国鹰派一直想解决掉的问题。只不过战争风险大,从克林顿、小布什到奥巴马,有些国家一直未碰。小布什当年发动阿富汗、伊拉克之战,因“911”有足够的理由,但其他一些国家,则动也未动。现如今,有那么两个国家特别闹,似乎正好也给了美国开战的理由。民主党方面也在这个问题上耍滑头,所以前些时协助共和党通过了美国自阿富汗以来金额最大的年度财政预算(2018),里面五角大楼的基础预算为640亿美元,其中有600亿美元为海外战争经费。拨掉对美国不利的海外钉子,老航感觉美国国会是在怂恿特朗普那么干。而其他方面,则对特朗普处处设限。风险大,把难题交给“特朗普冲撞”。“特朗普冲撞”是一个特别的词,表示特朗普身上的二楞子个人风格,在有些事上可以不顾一切行事。让这种人能做一般人不容易下决心做的事。事情做好了,那好办;做不好,反正二楞子的责任,然后,再交由其他人来收拾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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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是不是决计对外用兵搞出大动作,也看“通俄门”调查的进展。如果他的作战命令迟迟不下达,那等到“通俄门”调查明显要他担责时,国会又会板起脸来,剥夺他的开战授权。美国政治是很微妙的。不同的时间点,会形成不同的政治格局。这就看特朗普究竟是怎么一个人了。这个人老不按常理出牌,他本身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常说起来话很大,爱吹牛,可有些具体的事,又常常没有章法。
山雨欲来的时候,说变就变。在美国历史上,还没有一个总统真正经弹劾程序而下台。如果特朗普成为第一个呢?在一些美国人看来,通过弹劾而拿掉特朗普,对国家是有利的。因为其一,特朗普真有问题。其二,二战以来,总统扩权太多了点,是到了收一收的时候。其三,特朗普对美国坚守的传统价值观形成一定的冲击,可能从长期来看,动摇美国的社会基础。其四,重新塑造美国的公平正义。其五,有些美国人特喜欢具有戏剧性的社会事件。其六,建制派与社会精英期望重新获得社会的主导权,可以以此告诉美国人,野路子是行不通的。其七,可以借特朗普推动重新修宪之类的,堵塞美国制度上的新漏洞。
是不是这么个情况,要看“通俄门”如何进行新的政治发酵,也要看特朗普是不是当真发动对外战争。对此,其他国家对美国,当真得有两手甚至三四五手准备才行。反正,莫将宝全押到这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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