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故乡的冬天很冷!童年中冬天也很精彩!
我的童年已尘封在记忆的深处,但是在寒冷冬天里那些故事却时时涌上心头。每每想起时,就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
小时候故乡的冬天非常的寒冷。
在东北平原上有一个村子叫“六马架”。我小时候也很好奇问过同村一个长辈,为什么咱村叫“六马架”?
他说是乾隆皇帝路过时在这里搭起了六个马架子,还告诉我说,再往前有一个村叫“晾衣门”,说是乾隆皇帝曾晾晒过衣服。这个是否真实可信,无从考证,但是能够跟乾隆皇帝沾边,说明我们这个村子的也是一个古老村庄。
还记得我儿时的家,两间土坯小平房,黍杆(高粱杆)铺的房薄,上面用大泥抹房盖的房顶,四周是黄土泥抹墙。
冬天到了前会把捆成捆的苞米杆子(玉米杆)一捆挨一捆厚厚的压在房上,如同现在的做的方顶保暖。大雪压在上面,一冬天屋里的房巴也不上冻霜。
房子的窗户是上下两扇的,从棚里垂下个钩子,夏天时上半扇窗子拉开就用窗钩勾住,冬天自然是用不到的。每年深秋,收拾完地里的庄稼,妈妈就忙着为过冬做准备,糊窗缝。那时候供销社都能买到窗户纸——一种灰白色,非常粗糙的纸,挺厚实的(如果有报纸也可以,学校里用的就是报纸,在学校擦玻璃也用报纸)。妈妈把窗户纸裁成大约一寸来的长条,抹上事先用白面打好的浆糊,就那么一条一条的从外面把所有的窗缝糊严,就像俗话说的“窗户纸糊在外”。也有的人家用布条来糊门缝,就像现在的门上的防寒条,这样糊的很结实还不透风。
尽管糊了窗缝,小屋还是很冷,每天早上玻璃上都冻了层厚厚的一层霜花,厚的有两三个五毛钱硬币那么厚,各种各样的花纹,有的像树,有的像花草,我问过妈妈这些树是咋上了窗玻璃上的,妈妈说是空气给推上去的。现在知道了,是屋里的热气在窗玻璃上遇冷凝结的,有趣的是,看它的薄厚就知道外面的天气冷不冷,天气越冷窗花就越厚。
有时我早上起来为了让阳光早些射进屋里,就把小手贴在玻璃上,整个小手印就就在玻璃上了。
哥哥就用硬钱币来刮窗玻璃上的霜花,用铁锹刮厨房墙上的白霜。
爸爸在屋里的地中间放一个圆圆的铁炉子,用几个炉桶子连接,上面拐一个胳膊肘弯穿过窗棂,点燃了炉子 烟通到外面去了。
一会屋子就暖和起来,我们也赶紧从被窝里钻出来,穿上妈妈亲手缝的厚厚的棉袄棉裤,洗脸吃饭。
那时候冬天一般都吃两顿饭,吃完早饭妈妈就用火盆把灶坑里的火扒出来放在炕上,火盆不但可以烤手、还可以烧豆包,烧土豆。
把冻的很硬的粘豆包放在盆里,一会儿就闻出豆包的香吻儿了,扒拉出来一看,豆包外面焦黑里面焦黄,用筷子一夹送到嘴巴里,在饥饿的状态下那感觉真是人间美味。烧土豆还时不时把土豆拨出来用手指按按,现在想起和弟弟吃烧土豆的样子还好笑,小脸儿弄得一道道儿的黑,像两个小花猫!那烧土豆的香味儿,现在想起来还让我流口水。
那时候的冬天可是真冷啊,从上小学起,手脚就生了冻疮,整个冬天都红红的,肿得鼓溜溜的。妈妈给我熬辣椒水、茄子秧水洗,用酸菜叶裹,同班的小伙伴帮我拿了牛油涂手上在火盆上烤也不管用。那时候还担心留下疤痕呢,现在想来觉得很好笑。
童年冬天的故事很多,有的历历在目,好像昨天刚刚发生的,又有些已经有些模糊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从脑海跳出来,怀疑着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又觉得熟悉得不得了!
光阴似箭,几十年的时间真是一晃而过,我也也不是以前那个顽皮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冬天也不再是以前的冬天了!看着楼房外那平整的公路,我便想起记忆中的那乡路,路上的积雪,路两边光秃秃的杨树,树根扎在深沟的边沿上。沟边上有厚厚的雪,因为风大一冬天沟里的雪都是满满的。
岁月带走了我的童年,却给我留下很多东西让我回忆,一每次回想起童年往事,都会引发出浓浓的思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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