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黑白之间的颜色
近两天,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高一时听过的一首“老歌”《如果我变成回忆》,如果不是这首歌我想我已经忘了这个歌手,记不得他为当时把我迷的神魂颠倒的一部台剧唱过插曲和片尾曲。而至此,当时我的男朋友和我在聊天时,他问我在干什么,我说看电视剧啊,他问什么,我忸怩地就是不说名字,生怕毁了我在人前的形象——一个与偶像剧不应搭边的好好学生。缠不过,告诉他后,当他说已经看过觉得还不错时,我的两只眼睛就差贴到电脑屏幕上。现在想想我们还是有很多共同点的,起码不会缺少共同语言,交流不会冷场,但这只也局限于网络和上课传的小条,面对面时我们甚至不曾说过早上好。有点扯远了,说回去。
从新西兰回来的学期依旧摆脱不掉音乐课,应该是刘雯老师,一堂课上告诉我们有十个名额可以用任意形式的表演代替期末考,而且成绩都是100。五音不全甚至是没有任何音乐细胞的我悄悄把握住了最后的机会,在一片诧异的眼神中高高举了右手。下一周便是我们的表演。记不得我是第几个,前面有个女生是在新西兰和我一个HOMESTAY的,人长的娇小甜美,歌声如人,便唱了这首《如果我变成回忆》,惊艳四座。而我,托人将游玩一路的照片做成了PPT,配了一段英文讲解,却也凭着一张搞怪照片博得了满堂彩。结束后回到座位时,右手边的女生对我说,你真厉害,要是我肯定什么都想不到。厉害什么呢,音乐考试上去背英语,独一份了,也不过是那个时候只懂嘴上说说的丢人,所以不在乎那么多罢了。而这个女生,一直被认为是我们中奇葩一朵,人瘦瘦黑黑,尤其数学课上总爱跟着老师念题一度将老师带跑,又因过于大声的回答问题却总是错误而让我们一度困扰。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她在学校西边的十字路口一家羊肉串店打工,忙忙碌碌的小身影,见了熟人也不别扭,再后来她去了天津学师范,听说很快便被两个男生追,那时的她,想必不会再对谁说你真厉害,我很羡慕你了吧。
那时的我们,现在的我们,其实都在一条渐变轴上,不同的时期有着不同的颜色来代表,不能说那时的颜色就是不好,而别人头上的鲜艳颜色就是美好。
黑白配是经典搭,红与绿也是经典搭,只不过穿出去会被同伴嬉笑一番。黑白颜料混合,两种颜色渐渐变淡,趋灰,看不出黑白的身影。那时天真的以为介于黑白之间的颜色便是灰色。面对耗费了你一整个青春的人,或许非爱即恨,然而事实是与这两种感情都无干系。高考失利,独背行囊前往一个从未了解过的城市,抵达时涌进眼前的一切想必日后也不会只用一种颜色来形容。就像熊猫全身就俩色,但你看见他们时的心情绝对不会用这其中之一的颜色解释。儿时,你拿着一个布娃娃逗我说不叫姐姐就不给我,我于是立马狗腿的甜甜地喊了一声,还巴巴得亲你一下。那时的我,非黑即白。与一个纠缠了好几年的男生最初在一起时,我以为我不说他都懂,他以为我和后座的男生过于暧昧,几个回合后,我删去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即使天天都要在一个空间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仍会余光注视他的一举一动。但我坚信非爱即恨,你恨我又怎样。彼时的我,依旧认为黑白没有过渡色。
说不清什么时候不再与单纯的标准去判断,应该是从我变得复杂开始。渐渐,注意力难以集中在一件事上,整个人被畏惧和懦弱包裹,无法诉说,只能硬撑。原则被打破,失去初心。恢复好转也哆哆嗦嗦地用了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倒也感谢,过早经历未必不好,总强过一直一帆风顺的下去不知好歹不会认真想想自己。就像有人说,经历会让你什么都不怕,也有可能让你什么都怕。
现在,可以说,我过着和之前的模式几近不同的日子。在和好友通话时第一次承认,那么多年未变过的位置,久到我也以为我是适合坐在那里的,但现在看来,我的很多尝试都是在告诉自己我并不擅长什么,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收获吧。有人说,任何事情都有两种选择,再不济你还有一种可以选。我想,以前的我只会选择,而现在我学会既然改变不了结果那就完善过程,A或者B是既定的,但是我的心情和态度并未被捆绑。
介于黑与白之间一定是灰色吗?或者是将颜料盒中的所有色彩推进了一遍?黑不会是为一张白纸奠基,白也不会是努力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荷。那之间,是一个人,是一句话,是一段要用很多光阴才可以真正纪念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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