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在某个城市的部队中有位青年擅自逃离,寻觅一处满天星空的荒土,花费十年岁月将其打造成一片樱花林。不巧,那位青年在很久以后死去,有位老婆婆携着她的老伴来到那片樱花林,一边赞美樱花林的美丽,一边和她的老伴感叹当年一起经历的风花雪月。走了许久,忽然踱步,侧头望去,在那随风摇摆的樱花林中,仿佛立着一间小木屋,老婆婆眉头一锁,稍显踌躇,快速眨了眨双眼便甩老伴的手,踏着遍地樱花,闯入树林。拨开眼前的樱花枝,老婆婆看到眼前的那座小木屋,做工不太精细,用老去的樱花树木搭建而成,楼高约3米,门口上有个木牌,老婆婆视力不太好,稍微靠近查看,上面刻着“廖倾源的家”,忽然她身体一颤,推门而入。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樱花气息扑面而来,甚至比外面还要浓郁。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樱花与星星,相互交错,缠绕不清;抬头望去,那是天空吗?一颗颗手折的星星粘满楼顶,在被阳光照射着的屋内闪着微弱星光,看起来仿佛就像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把头稍稍放低,屋内简陋无比,一个破旧的书架里摆满了书,书皮已泛黄,似乎本本已翻阅不下十次,一个方木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置着一沓纸,纸上写满了字,旁有一支笔,静静地贴在那沓纸边,桌子的中间放着小灯,那种点火照光的小灯,可现在并没有点燃。环视四周,墙角蜘蛛网还不少,桌子上、椅子上的边边角角都粘着不少蜘蛛网,甚至其不免出现条条裂痕,似乎已久不住人了。
老婆婆绕着桌子来回走动,时而望望墙壁,时而看看楼顶,似乎能看得见原本屋主一天的行踪。忽然眼角瞥见桌上那沓纸,老婆婆快速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翻阅。老婆婆一张一张看,显得十分安静,而四周同时陷入了平静,好像时间停住了,若是掉了针,那声音或许就是天上的雷鸣电闪。许久,老婆婆终于看完了,当她拿起最后一张纸的时候,一张照片映入眼帘。照片里一个女孩坐在椅子上,穿着一身校服,双手拿着手机挡着脸,总的看起来似乎很高兴。老婆婆看到后似乎十分的震惊,脸上挂着惊讶之情,身体颤抖,她不住把那一沓纸排好顺序,再次一张张地重复翻阅。忽然,她微微一笑,一丝泪水划过眼角。
老婆婆的老伴在这时轻敲门叩,似乎是看到老婆婆双肩微颤,轻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老婆婆摇头擦泪,抬头看着自己的老伴,瘦骨嶙峋,步履蹒跚。可曾想曾经的那位青年,若存活至今,也是否如此?老婆婆将桌子上的纸张整理完毕,双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走向老伴并携其而出。
天晴风微凉,樱飞香满地。老婆婆携着老伴继续漫步在那由千百棵樱花树及樱花瓣造成的道路上,老婆婆什么话都没有说,而老伴也一样,两人执手不言,似乎所有该说和想说的话语都在早已连在一起的心中。老婆婆携着老伴走了很久,仍走不到尽头,似乎没有终点,沿途尽是樱花,抬头望去一眼粉红,花瓣树枝间穿透着丝丝阳光,照射在两道相互搀扶,相互扶持的身影上。
谁可曾想,那位从部队逃离的那位青年不仅仅留下令人震惊的樱花林,他还撰写了一本爱情小说,名为《樱花瓣》。他以此书夺得某国当年最优秀的小说家,该书销售额更是达到小说界巅峰,该书更是被翻译成多种语言,供全世界读者阅读并被深深喜爱。全球百万千亿读者都期待那位青年新出的作品,可是一年一年地过去了,那位青年并没有再次更新,除了《樱花瓣》的记者招待会外,便无人知晓他的行踪,可算是人间蒸发一般无影无踪。许久过去了,当年的读者老了,他们似乎忘记了那位青年,可他们仍旧记住《樱花瓣》里面的最后那段话“我觉得我还是放不下,三十年的喜欢不是那么容易就忘记的,喜欢是藏不住的啊,尽在眼底表露。就算分手了还是会偷偷看他。所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不希望你喜欢我太深,不会有好结果的吧...嗯...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定啊,承诺的一辈子我不信。你不要伤心,不要为了我做什么不好的事,我不值得。”在《樱花瓣》的记者招待会上,那位青年说,书中的内容是他的亲身经历,至于和谁,他没有仔细说明。某些读者因为好奇,查到那位青年的真名叫做廖思诚,而现在的名字(廖倾源)是他自己起,或许是为了祭奠某种情绪吧。
很久以后老婆婆病倒了,在死亡的前一天,她双唇微颤,似乎念念有词,他的孩儿将耳朵靠近老婆婆的嘴边,貌似听到“把《樱花瓣》第二页、第三页撕下来,和我埋葬在一起。”
在老婆婆死后,他的孩子找到了《樱花瓣》,书已被白蚁蛀得满目疮痍,翻开书,可见第二页、第三页被透明胶带粘得死死的,白蚁蛀不进。第二页上写着“承蒙上天眷顾,与你相遇二十五天,十分感谢。”,第三页上写着老婆婆的名字。
赵柳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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