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师兄和晓师弟站在海堂主家的院墙外,时而对望,时而交谈。
晓师弟看着同样紧张的宁师兄,欲说还休,休完还得说:“师兄,一会儿咱俩一块儿进去行吗?”
“那哪儿行!”宁师兄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你干坏事儿愿意让别人知道啊?”
晓师弟脸上更犯难了,声音小了几度:“师兄,那一会儿你先进,我后进行不行?“
宁师兄刚想说我也怵头,又觉得在师弟面前丢面子,只好说:“好吧,师兄给你探探路。“
说完,好像给自己鼓劲儿似的,挺了挺胸脯。
晓师弟突然“呸“了一声,恨恨地说:”师兄,你说,啊,咱进阶为啥还非得先在海堂主这儿评个级呢!“
宁师兄让他吓了一跳,翻了个眼皮儿看他。
“进不进阶,不应该靠咱的本事吗?咔嚓嚓,在盟主面前一比划,盟主觉得咱练到位了,不就得了吗?”晓师弟声音低,恨意却不减。
宁师兄带着过来人的口气说:“师弟啊,多少年了,就是这样儿!进阶这事儿,就得找海堂主。各派弟子千千万,盟主有空看你比划吗?“
晓师弟泄了气,回到现实:自己都在人家门口站着了,寻思那些有啥用!
低头的功夫,宁师兄捅咕了一下他,低声说:“出来了,出来了!“
晓师弟赶紧往院门那里看。
只见一个身着别派服装的中年武者走了出来,脸上颇有些志得意满。他身后送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远远听见中年武者说:“可是放了心了,等了十多年,我们门派的名额才轮到我身上,多亏钱管家指路啊。“
钱管家笑着说:“哪里话,是海堂主仁义,怜你年龄大些,照顾你。“
二人一番寒暄,中年武者拱手告辞。
中年武者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晓师弟好像听见他喉咙里哼着“啷里格啷“的小调儿。
“师弟,我去了啊!“宁师兄的一句话,把晓师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嗯嗯,师兄,去吧。“晓师弟不由得也紧张起来,”你可千万把步骤都记着,出来跟我详细说啊。“
宁师兄点点头,用手抚了抚胸口,捐躯赴国难似的走向了院门。
晓师弟望着师兄的背影,暗暗地在脑海中演练着从有经验的师兄们那问来的步骤,嘴里念念有词。
那些步骤在他脑袋里才过了半遍,他发现师兄出来了。
什么情况?怎么放屁个功夫就出来了?没成功?
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宁师兄就来到他面前了:“师弟,进去吧。”
看着师兄有些无语的样子,晓师弟心里没底,赶紧问:“怎么这么快?”
“你去了就知道了。”宁师兄一边说一边往院门那里推师弟。
“哎哎哎——师兄——你跟我说说啊——”晓师弟话没说完,就被师兄推进了院子。
嚯——好气派的院子!真不愧是海堂主!
还没来得及多看,晓师弟就被钱管家领进了门房。
没错,虽然它比一般富户的正房还大,但它就是个门房。
钱管家笑盈盈地坐在太师椅上,对懵逼的晓师弟说:“小师弟,把东西放下,就放心吧。”
晓师弟经他提醒,赶紧从怀里掏出荷包,双手递上。
钱管家稍微伸伸手,用一根手指把荷包挑了过去,上下掂了掂,笑着放在了桌子上。
目光随着荷包一路过去,晓师弟才看到,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堆荷包了。
不敢多看,他赶紧低下了头,心里想:他们不是说得来回撕吧两回合吗?这就接过去啦?
“小师弟,没事儿了,你回去等信儿吧!”钱管家客气地说。
晓师弟赶紧作了个揖,退出去了。
出了院门,小风儿一吹,晓师弟才有点回神儿。他猛地冷笑一声,摇摇头,嘟囔了一声:“可不就是个放屁的功夫吗!”
抬头,看见宁师兄在等他,他迈步过去。
他们离开的时候,又有两个身着别派服装的武者与他们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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