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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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和杜老师约好今天早上的半马路线后 ,就早早滴睡觉,下午卧室床上新换了加绒褥子,被子上面又盖上儿子的军用毯,感觉暖暖的。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下午看了一下午的书,也不想去看,心里想着前面家乡记忆以后的架构,清冷的寒食节里又回了一趟老家,从高速口下来,绕到河堤上,上了河堤,就看见比平时多出来许多的车。和河堤外大大小小的坟头处就有人在走动。过了村南的县道,不远处,就看见一大片土丘,土丘呈对称式排列,里面大大小小树立着好几块石碑,这就是小彦他家的祖坟。
按照风水来说,老家的坟地主要分为两大块,基本上都在村东,河堤的背阴坡地里,村西是没有一个坟头的,一开始我还挺好奇,曾经问过小彦他爹,小彦他爹在世的时候是会看风水的,他当年没有事的时候就是绕着河堤这一段,从西到东,前前后后滴看,听他说过沿着河堤一直向东走,走到盐厂桥回来,又回到这一片土丘处,当时,这片土丘还是荒地,是我的一个远房本家运忠家的,运中家三代单传,到运忠这一辈,上面有四个姐姐,自然颇得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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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彦他爹找到运忠爹,许诺把河堤阳坡的优田换给他,给的条件很优厚,用优田2亩换他家的1亩荒地,荒地虽然临河,但是却是旱地,运忠爹自然同意,可是,到了小彦爹老了以后,抬到这个墓地时,运忠的四个姐姐却是突然变了卦,四个女人躺到墓坑里,死活不出来。
后来,小彦他爹还是埋在了这里 ,而运忠的婚姻却是遭遇了变故,就像是中了神奇的咒语似的,媳妇毫无征兆地离家出走,几年以后回来和他办妥了离婚手续,给他留下一个女儿艰难度日,而运忠的四个姐姐和姐夫也是病的病,伤的伤,大姐和大姐夫都得了不治之症,而三姐几年前就去世,三姐夫在一个晚上在县道上遇了车祸,勉强保住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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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堤上遇见小彦和老铁,他们两个从车里下来,两个人手里都搬着一个纸箱子。小彦看见我,把纸箱子放到车头上,习惯性地去掏烟,我连忙摆手,说你们先忙!老铁搬着纸箱子从河堤上下去,越过沙丘,向一片槐树林子里走去,我知道,那里还有一大片坟茔,而我们家和老铁家的祖坟只是隔着几棵槐树,上次在河堤上跑步的时候,早上看见槐树枝头的火光盈盈的。
“噼里啪啦”的一阵爆竹响过,我从河堤外面的土路上上来,我提着祭祀父亲的贡品上来,看见小彦已经来到了车旁,我问他“俺大佰看来还是读过《白鹿原》吧!”他把车门打开 我又说“这风水好啊!”确实,当时小彦他爹选中这里的时候,就他孤零零一个人,而如今,在这一片,已经成为好大一片坟地了,无论村东还是村西,这里长眠了几代人。“你那里看!”小彦用手指着槐树林的下手方向,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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