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晚上,一名印第安人和一名白人在一条小溪边休息,平静地交谈。除了鸟的歌声和远处瀑布的咆哮声,气氛沉静。那位印第安人佩带着一把斧子和一把刀,头上插着一只鹰羽,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装饰品。他的头部两边的头发已剃掉,中间只留下一束短发。他的膝上横放着一把步枪,他不是年轻人,但是看起来强壮,充满活力。
那位白人肌肉结实,皮肤黝黑,有一张诚实的脸。他穿着黄色镶边的绿色衬衫,头上戴着兽皮做的帽子,穿着印第安平底鞋和兽皮裤,他的腰带上挂着一把刀,一只小口袋和一只喇叭,他的长猎枪斜靠在一棵树上,他说着印第安语。他一边说话,一边环顾四周,好似查看隐藏的敌人。
“我们是不一样的,霍克依。”那位印第安人说,“你的父辈来自太阳落下的地方,我的父辈来自太阳升起的地方。”
“我们来自远方,那儿的水牛生活在平原地区。”金卡加说,“我们到达一条大河,在那儿与奥利给族人打仗,直到鲜血将土地染红。我们又跋涉到盐湖区,马瓜族人跟踪我们,我们将他们赶进了森林。”
“更晚的时候,第一批白人来了,他们乘大船跨洋而来。那时,我们已埋葬了武器,各部落团结一致,生活愉快。我们在湖中捕鱼,在林中打鹿,射杀天上的鸟儿。”
“我相信你的父辈是聪明的,是勇敢的战士。”
“我的血管里流着族长的血,”金卡加说,“我的爷爷是部落的首领。当白人来到时,他们给我的族人以烈酒,我的族人喝啊喝,直到他们以为找到了伟大的神明。然后,白人一步一步将他们驱赶出他们的土地,直到我们只能住在森林中,而不能留在湖边。你知道吗?霍克依,我从来没有祭拜过我父辈的坟墓。”
“真悲伤,”霍克依说,“对我来说,我不会有一座坟墓,我的尸骨将被狼群啃食。但是,你的族人现在在哪儿?”
“夏天的那些花儿在哪儿?” 金卡加说,“像那些花儿一样,他们都死了。我家族的每个成员现在都已化为神圣的土地。不久就会轮到我。在安卡斯追随我而去时,我们这一族再没有后人了。我的儿子安卡斯是最后一位莫西干人。”
“谁在说我?”一个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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