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角遇到了熟悉的人,他是高压氧仓声情并茂的朗诵者,伫立在氧气仓门口的那个男人,他曾诵读过几支毛主席的诗词。
我也曾经为他鼓掌,氧舱里的病人们也曾为他鼓掌。直到中途休息的时间过了,中年男人,又一次安静得坐回他的位置,箍紧透明的面罩,吸食高压下的氧气朵朵。
与其他病人相似,他是个脑梗患者,那个时候我在陪护母亲吸食氧气,至今她也仍是不曾识人的植物病患者。
男人跛脚,独自行走在我家门口儿的闹街,周末的街市,天有些阴冷,灰色的空间,人们看不见沉思的太阳。
……
核桃、红枣,猪肉、羊肉,番茄、橘子,还有各式各样的棉衣服饰,早早儿地摆上繁华的街区和路面。
这哪里仅仅是周末的景象,人们知道,不足一个月便就要过年了。除了失落地行走,自己并没有想添置任何和年有关的商品。
与我同路的,闹市的姑娘一个比一个好看,行走的男儿郎,则一个比一个俊朗。
……
年轻的男子,他的手心通红,像一枝一枝高挑着绽开的玫瑰花束一样,一片一片的花瓣和叶子,脉络清晰赤裸。
它们是干枯的,被动的矜持需要滋润,如同缺爱的心灵,清晰可见。
男子在顾盼,在热望,等她做出熹微,无间的半指回应。
而至于我的指尖?
它们也是干枯冰冷的,仅仅如此,我们都需要牛奶和精油的滋润。
可我即将离去,并用我沉默的桨轮,接替更新的恋情的屠临。
文/小曼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