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刀哥一直哭丧着脸,我用手撸掉冰镇果汁上液化的水汽,弹到他脸上问:干嘛?欠你钱了?不想见我还约我出来吃宵夜?
刀哥闷着头吭哧吭哧了老半天,然后吐出几个字:妈的,凯特要结婚了。
我一边挑着饭里的辣椒皮,一边怼他:你又不娶人家,还不准人家嫁人了……
话还没讲完,刀哥就抢了过去,语气冲得不行:你知道个屁,老子当初是被分手的好吗?
见刀哥有些认真,我连忙笑着说:事已至此,过去了就不谈了,你也会重新再遇到一个让你觉得生活无限美好的人。
刀哥仍然很不乐意,他瞪着我说:难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忠贞?见一个爱一个?
我笑道:我TM这是在祝福你好吗?难道要鼓励你一辈子单着,为死去的爱情守寡?
刀哥吹了吹额前的碎发,然后两腿夹着啤酒瓶,把筷子对准瓶盖,掌心用力一砸,“啪”的一声,瓶盖就飞了出去,他擦着不断溢出的啤酒沫,不知道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看着他颓废的模样,我突然就想到了去年11月份的时候,我也曾这样百感交集过一小段时间。
其实鱼小姐的婚礼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突然,因为毕业离校的那天她就问过我,是不是确定了要去南京。我笑着说,是啊,有很多很多很多的朋友在那里等我。
鱼小姐又说,我爸妈希望我回老家,然后一两年内谈恋爱结婚,他们说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几年。
这样的观点对我来说很LOW,但我不想反驳,我回她说,挺好的,父母肯定都希望孩子不要离家太远。
鱼小姐便低着头不再说话,其实我清楚她想听到怎么样的回答,但我觉得满嘴跑马瞎许诺的男生一样很LOW。
转眼一年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我们之间已经陌生到连节日里的复制祝福都懒得发了,我也已经记不起那晚一整宿我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从未对爱情丢失过幻想。
刀哥的轻咳声让我停住了发呆,他问我,你知道哪个词最令人难过吗?
我摇摇头没有作答。刀哥叹了口气说是爱过。
我嬉笑着调侃:爱国怎么会令人难过呢?你这样肆无忌惮地发表和当今主流意识相违背的言论,小心被抓。
刀哥继续深沉着:那你知道比爱过更辛苦的又是什么吗?
我说:敬业吧。
刀哥白了我一眼:是你继续爱,我得过且过。
看着诗人一般惆怅的刀哥,我突然想到一句诗,这句诗有些文不对题: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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