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俩人可以一起回趟家,结果汽车开到仙桥枢纽通道时,被引导下了高速。
前方雾大,暂时封闭通道。看着排成长龙一般的车子,还是不去凑热闹的好。
白白扔了十元钱,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呆愣,久久的在回还是不回之中徘徊。
家长说,即然出来了总是得回去的,走走一半不回,还不懊恼死?!
得,那就回吧!
于是走上了一条五六年未曾走的道路。
一边走着,一幕幕熟悉的往事如电影般重放。
这条省道的风景是优美的,除了经过永康城的那段,拥挤不堪。也就是这一段路让人不得不放弃,转而走更加便捷的高速路。即使来回需要路费,但与之下边诸多红绿灯缓慢挪移中消耗的油费来看,费风大抵相平,还节省一大段时间。
以前汽车没有时,我们大多是骑家长的摩托车回去。就像每年年关沿海城市摩托车返乡潮那样,我们也是如此。只有我自己一人回去时,才去坐火车转汽车,大半天时间就在转车间消耗了。
我是极喜欢俩人一起骑车子回老家的。戴上头盔,穿上隔风服,再带些水果零食,就一路出发。
如不赶时间,经常会在风景优美的地点停下来。到小溪边逛逛,看别人钓钓鱼,吃吃零食。或是路过好吃的点心摊子也会停下来,坐下来好好的品尝一番。现在回味,还口水直流。
比如说武义那大樟树下的水饺;永康的方饼,永康饼有两种,一种烤的酥酥的,又香又脆,还有一种是软的,馅是用五花肉和松菜,皮薄馅爽口。两种都爱吃。
还有壶镇老街上的豆腐丸,敲肉羹,那滋味更好。豆腐丸用手工制作的老豆腐,放在乘着地瓜粉的小碗里滚起来,中间放点猪肉馅,再把豆腐丸放在用熬了许久的猪内脏的汤里慢慢的滚开,等豆腐丸一个个浮了起来,便可舀出,放点酱油葱花,豆腐丸子里饱含着肉汁的鲜美,鲜而不腻,特别美味。
敲肉羹是选上好的夹心肉,就着地瓜粉一片一片的用木槌子敲击。再用地瓜粉用水搅拌均匀,放入熬猪内脏的肉汤水,里面可放入猪肠、猪血、猪肝、香菇、冬笋等等等等,当然别忘了敲过的肉片,那羹汤的美味,肉片的滑嫩,现在想想就口水直流了。
这样的日子现在只有回味了。上了高速就远离了这些美味与美景了。
高速上也有美景,却不允许随意停车。所有的美色都是一闪而过,不能切身感受。
开着汽车也不敢随意的去闯镇里的老街了,那令人头疼的交通秩序,车子开进去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出的来。一碗豆腐丸子的温度会在纵横交错的老街里消失旦尽,只剩懊恼的。
也不能在石柱往壶镇方向的那个铁路桥底下,啃一啃当地的甘蔗,喂一喂前面那鱼塘里的鱼。在午后的提坝上晒一晒太阳。
不能在十八公里长的群山间,时而露出门前的繁花。春日樱花,夏日莲荷,秋日闹菊,冬日茶梅。在连绵不断种满水杉的行道树边,撞进热闹的色彩,调皮且随意。
那行道树也是极美的,夏日碧绿,如一把把的华伞,遮挡了炙热的光线。秋日了,便一路的黄,飘洒而下的叶子,覆满了路的两旁。冬天了,如遇到有雪的日子,光秃的枝干上便覆上一层绒绒的白,晶莹透亮。
行驶在这美丽的道路,常常会想应有一首应景的歌,一路欢唱。却常是曲不成调,只留下一串欢笑…
那段时间老是怂恿家长,等到俩人有时间时,可以一起骑着摩托浪迹天涯,上天山,去西藏,入青海…画了老大的一张蓝图。家长被我鼓舞的豪情壮志的,倒是上了很多次的北山。
后来的后来,摩托车在地下室的角落里,久久也不曾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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