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主要讲了白嘉轩兴办学堂的事。
白嘉轩的两个儿子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他考虑到白鹿村里没有学堂,村里的孩子要去到七八里地的神禾村去念书,路途有点远,于是就生出了兴办学堂的想法,并且要将学堂设在祠堂里。
为此,白嘉轩去跟鹿家商量,鹿泰恒表示自己老了,让鹿子霖与白嘉轩搭手共事。两人一拍即合,还号召全村的人捐钱,有一分出一分,不足的全由白嘉轩与鹿子霖出。
经过两人的齐心协力和全体村民的踊跃捐赠,祠堂很快就被修缮一新,学堂也正式成立。学堂开学以后,两人决定去白鹿书院找朱先生,让他推荐一位好先生。
朱先生推荐了白鹿原东边徐家园的徐秀才,此人与朱先生同窗同庚,同样的学识渊博,因为屡试不中,如今在家种地读书,陶冶性情,也是一位淡泊名利的好人。
有了徐秀才的加入,学堂正式开学了。白嘉轩的两个儿子白孝文白孝武,鹿子霖的两个儿子鹿兆鹏鹿兆海,还有鹿三的儿子黑娃全都来学堂里一起上学。
黑娃出身贫苦,本来是没有书念的,但白嘉轩对鹿三说,活留给他们俩干,黑娃一定要上学。白嘉轩还给黑娃取了个名字叫鹿兆谦,给他准备纸和笔,鹿三为此而感动不已。由此可见,白嘉轩确实是一个重情重义又很有格局的人。
黑娃比较喜欢跟鹿兆鹏鹿兆海两兄弟一起玩,他觉得鹿家兄弟比白家兄弟亲切。黑娃也从鹿兆鹏那里见识到很多从未见过的东西,例如冰糖和水晶饼,他是第一次尝试到这么美味的东西,那美妙的甜滋滋的味道使他哭了出来。
我想这其中有震惊,大概也有难过在里面吧。生而为人,穷与富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令人心酸。这部分对黑娃吃冰糖时的反应,以及动作的描述都非常细致。写出了黑娃生活的贫苦,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胆怯,以致于他吓得将水晶饼扔到了地上。
这种怕是源自于内心的自卑,总觉得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不配拥有,一旦吃了,很可能以后都吃不到了。
徐先生指派黑娃去砍柳树股儿,黑娃用借口让鹿兆鹏和白孝文也一起去。他们因此而见识了牛马交配的过程,也初次经历了生理有反应的感觉。但是回到学堂,他们全都被徐先生罚打了。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几个孩子都在慢慢长大了。
后来没多久,鹿兆鹏鹿兆海两兄弟,白孝文白孝武两兄弟都先后离开白鹿村的学堂,到朱先生坐馆的白鹿书院去上学,开始进入高等学馆了。而黑娃却向徐先生鞠了个躬,就扛起凳子走出学堂的大门。
最后这里看得人有些心酸,随着同伴们相继去上高等学院,黑娃大概又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与别人的差别。这种认知和无奈,往往会让一个人产生更大的不甘。虽然还没看下文,但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铺垫。
总的来说,这一章最让人敬佩的是白嘉轩。因为种罂粟而发家,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变成势利之人,而是处处想着回馈社会,兴办学堂确实是一件造福后人的大善事。
就连朱先生也激动地向白嘉轩和鹿子霖下跪:
“你们翻修祠堂是善事,可那仅仅是个小小的善事;你们兴办学堂才是大善事,无量功德的大善事。祖宗该敬该祭,不敬不祭是为不孝;敬了祭了也仅只尽了一份孝心,兴办学堂才是万代子孙的大事;往后的世事靠活人不靠死人呀!靠那些还在吃奶的学步的穿烂裆裤的娃儿,得教他们识字念书晓以礼义,不定那里头有治国安邦的栋梁之材呢。你们为白鹿原的子孙办了这大的善事,我替那些有机会念书的子弟向你们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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