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在哪里

文 | 乔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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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落日的余晖染红天际时，我的耳边正回荡着莫文蔚的《如果没有你》，竟是突然落下泪来。

无关爱情，无关风月，有关一个木讷的姑娘，她是我的好红颜。

嘿，我真的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图 | 何泉

2.

“呐，长大后我们背上包，带上相机，去奔赴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有多远走多远，好不好？”白色的纸上是她娟秀的字迹。

在老师视线所不能企及的地方，我接过纸，郑重地写下"好"字。

在某天回家的路上，她指着脚下的路说："这条路好短，今年的秋天也好短，但是我们要一起走得很久很久，直到眼睛再也睁不开。这是我们的约定。"

"嗯，长路漫漫，你我相伴。"我说。

彼时，我们初二。

图　｜　何泉

3.

于我而言，她是个特别的女孩子，她文文静静，不爱说话，可是她的笑容很温暖。

她喜欢在纸上写诗，她说那是属于她的安静而孤独的世界。

班上的人曾说她孤傲，说她像异世界来的人儿，与班级格格不入。

但是，我知道，只是他们不懂她——

她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许是一直没有大声说过话罢，她的声音总是很小，上课回答问题时老师总是习惯把扩音器给她用，她低着头，默默地答复，厚厚的刘海使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下课时分，她喜欢趴在桌上休憩。有一次，她醒着对我说，"我是不是很欠抽，连自己都无法掌控自己的音量。"

在她失落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自己。

"哪有，谁家孩子比你可爱，你已经很好很好了。"

图　｜　何泉

4.

毕业季，她与我拥抱告别，她说，"别离，是为了重聚。"

那时候，我没想到这一别竟将成为永恒。

在后来的后来，我在城市里穿梭，走过熟悉的街道，去我们最爱的奶茶店，去盛满温暖的母校，却再也没有她的身影——我亲爱的，你去了哪里？

最近一次光顾那家奶茶店，店主早已换成我陌生的女子，她问我要点什么，我点了以前我最爱吃的口味。

我坐在位置上，等奶茶，抬眸看见一面挂满明信片的墙，淡淡扫过，却突然发现熟悉的字迹。

取下那张明信片，上面只有一句歌词——

"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与全世界背离。"

我认得的，是她的字迹。

那一刻，泪流成河。

图　｜　何泉

5. 

她不在这个城市，似乎是想断了与这个城市的羁绊，甚至于所有的通讯都联系不到她，但我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回来，她会笑着对我说："我回来了！"

因为，我们说好要一起走得很久很久，直到眼睛再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