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瑞亚NPC的故事
1、枪-The gun
军火商喜欢枪,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他经常在听说哪位勇者有枪时,顺手提起灰色的背包就匆忙地跑向那个勇者所在的地方——无论他是在很远的海边还是地下。
当然,军火商自己也有枪,而且还不止一把。他总是随身携带着那些东西和沉重的弹药,像感觉不到重量似的兴奋地东奔西跑。
“Reul,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那些危险的东西。”护士皱着眉头看向正收拾背包的军火商,她还记得那天因为他的枪走火而引发的惨剧。
“你不会明白的。”他抬头爽朗地一笑,“对我来说,他们是老伙计一样的存在。”
军火商一直记得自己身处困境那天。
当其他人纷纷将刀刃对准自己时,他只能颤抖着拿起身边的枪。
“只有他们不会随情况改变。”
军火商低头仔细地擦拭着面前的钢铁。
没人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2、.银弹-Silver bullet
军火商最常带在身边的子弹不是普通的火枪子弹,而是成本更高重量也更摧残人的银弹。勇者们都认为这是他的个人爱好,习以为常地看着他大汗淋漓地背着一袋银弹从身边跑去。
但有一天在一位勇者的询问下他承认自己根本不喜欢这个东西。
“我可不喜欢带那种沉重的子弹。”他有些嫌弃地放下了背上沉重的背包。银弹在袋子里相互撞击,发出叮当的清脆响声。
“那你为什么还带着它?”勇者奇怪地看着他。
“这个嘛……”军火商托着下巴盯着地面想了几分钟,最后他有些烦躁地站起来,挥了挥手。
“有人要买所以我就带着咯。”他自然地拿起背包,向前继续走去,“我休息够了,再见。”
军火商能听见身后勇者失望的嘁声。
很久之前。
第一次下到地下的他和其他的同伴战栗着大声呼救,但那声音实在太过微弱,连高处石尖上的水都无法震落。
迎面走来的吸血鬼矿工开始露出瘆人的微笑。
当他发现随身携带的火药子弹对矿工太过弱小,银弹又不能保护四个人时,骨头碎裂和惨烈的声音同时在他耳畔响起。
鲜红色的血模糊了他惊恐瞪大的眼睛。
最后那三个同伴和吸血鬼一起留在了塌下的落石中,被推出来的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岩壁前那个人最后的笑脸。
那之后很久,军火商都再没有踏足过矿坑。
同样的,在之后很久,他都随身带着足够的银弹。
足够保护所有的NPC。
3、迷你鲨——mini shark
军火商的第一把机枪名为迷你鲨。
无论到哪里他都会随身携带着它,同时将它的复制品出售给周围的勇者换取钱币。
而一些勇者则对它的价格嗤之以鼻。
“为什么一把破机枪这么贵?”曾经有一个勇者厌恶地将它扔在地上,那时军火商只是阴着脸将它捡起来收回背包。
他并不想为这种事发火。
“在我的心里,它值这个价。”他冷冷地回答道,将背包一收,转身踏出门口。
迷你鲨的外貌很特别,半鲨半枪,是大多数勇者认为的很酷的一把武器。
也有那么几个勇者向军火商问过为什么他会想到这样造机枪。面对那些好奇的人,军火商浅浅一笑。
“这个就是灵感了。”他抓抓银色的头发,“当时想到就这么造机枪了,没想到真的很帅。”
事实上,他的背包里层中还保留着一张设计草图,上面的铅笔印已模糊难辨。
军火商明白,那不是他自己的字迹。
4、保护——protect
泰拉瑞亚中的勇者几乎不会为自己所做的埋单。
他们总是在血月或者什么特殊时候来时不在家中,这时房子和房中的NPC就变得岌岌可危。
“他们又来了。”魔法师拿着法杖站在窗口,皱着眉看向远处涌动的僵尸潮。
“有什么呢。”军火商轻蔑地弯起嘴角,从脚下的武器带中抽出一把狙击。
“伙计们,准备好了吗?”他回头喊道。
护士早已将一系列的医疗工具摆好在桌上,森林女神随手将身边的藤条化为巨弓。
“没问题。”炸弹商人将炸弹抛了起来,又迅速接住。商人有些不情愿地拿出硬币枪:“Robit,你那炸弹太危险了,别有事没事拿着。”他将枪口对准窗外。
向导打着哈欠在回来的几分钟内将门迅速封闭。
“今晚上也要加油哦。”他微笑着坐在客厅的椅子上事不关己似的看着书。
军火商无奈地摇摇头。
他开始专心致志地看着瞄准镜。
“砰!”
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NPC们都还为着自己的安危担忧,谁也不会去顾及谁的死活。
然而在他第一次领导他们安全地度过血月后,他们开始拥抱彼此。
“这样想想,好像是我保护了他们呢。”
军火商看见欢呼的人们有些得意地笑着。
勇者们看不到的事还有很多。
5、流浪者—The stray
没有勇者知道军火商一开始是从哪里出现的。
在勇者的印象中,他总是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冲向有枪的地方。
直到有一次,一个勇者叫住了他。
“抱歉抱歉,打扰了你的行程。”勇者对着面前一脸疑惑的他吐了吐舌头。
“有什么事吗?”
“那个……能够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吗?”勇者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和我的朋友都很想知道远方是什么样子的。因为我们的脚都受伤了,没人帮助,没法走太远,所以……能、能告诉我吗?”
军火商站在原地耐心地听着她满脸通红地将话说完。
“当然可以。”他笑着将背包放下。
那天他说了很多地方,很多景色,多到他自己都很诧异。
在勇者感激地道谢,一瘸一拐地走开后,他望着她的背影一阵沉默。
“原来我已经奔波了这么久了啊。”
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一段时光。
但画面里的人都已经消失殆尽。
站起来的下一刻,他依旧是一个流浪者。
背着老旧的背包,没有目的,没有依靠地在这片熟悉而陌生的大陆上继续前行。
流浪开始的地方,却已经找不到了。
6、愤怒的—— angry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经常有勇者对NPC的存在视若无睹。
“噢,我刚刚不小心把熔岩倒在家里了。”一个勇者毫不在意地笑道,“希望他们没事——但那是不可能的。”
一阵笑声从他周围的勇者口中传出。
“诶诶,我上次不小心把机械师和僵尸关在一起了,应该没事吧?”
故意装出的可怜声音令人作呕。
军火商有好几次快要拿起迷你鲨对那群人一顿扫射,却都被向导拦住。
“冷静,Loby。”他看着咬牙切齿的军火商,笑容有些无奈,“在他们眼中,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帮助他们。”
“所以就算忍受巨大的痛苦,就算手脚折断,只要他们愿意,都可以吗?!”军火商第一次对着向导大吼,“你不也是被他们用岩浆泼了上百次吗!那种痛,你应该是最了解的啊!!”他的身体在颤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向导,因为刚刚的吼声喘着粗气。
向导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住他冲动的手臂。
军火商的脸色开始暗淡下来。
他有着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
他的心中有思念的风景。
他能感受到痛苦和悲伤。
他是活着的。
是活着的啊
“对不起。”军火商低下了头。他将向导的手轻轻拿开,然后一言不发地收拾着背包。
转身上楼前,他突然转过身,向导清楚地看见他有些发红的眼眶。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他开始学会忍耐。
即使那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7、护士——nurse
军火商第一次遇到护士时,他的手臂刚刚因为与怪物搏斗而折断。
那时护士正在路边采草药,军火商一边咬牙捂着手臂,一边从她身边走过。
“嘿,那个人,等等!”他突然听到一阵呼喊,脚步声从他身后靠近。
“有事请快点。“他因为疼痛有些焦躁,回头望向身后。
一个穿着便服的金发女人正踩着高跟鞋向他走过来,登登登的鞋跟触地声听起来很不舒服。
“你的手骨看起来已经要断掉了。”她严肃地说着,“请让我帮助你将它接好。”
军火商正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她时,她又补充了一句:“否则它可能就废掉了。”
“请。”军火商立即抬头挺胸站直,虽然手臂还是不敢动。
于是军火商就一边龇着牙一边惊讶地看着这位看上去并不懂医术的女士从随身背包里拿出各种专业的医疗用品。
虽然它们用在伤口上都很疼。
大概一个小时后。
“行了,这些天不要去碰它,过一个月就好。”护士松了一口气,将医疗用品迅速地收起来。
“怎么会那么快?”军火商有些奇怪,他过去自己处理常常是两三个月。
“你看起来身体素质不错。”护士起身,向他伸出手,“而且你很幸运,手臂没有断裂太多。”
“谢谢。”他一笑,被护士拉着站了起来。
“等等。”看着护士要离开的身影,他脱口而出。
护士转身看着他:“还有事?”
“你叫什么名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Lisa。”护士笑起来很美,“你呢?”
“Loby。”
军火商郑重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他希望再见到那个金发的身影。
而自那之后,他也真的常常见到她。
当被别人询问他和护士的关系时,他总是一脸神秘。
“互相支持,互相帮助罢了。”
撒谎太过明显是他的一大缺点。
8、向导——The wizard
军火商和向导已经做了很久的朋友。
每次看见好脾气的向导一脸尴尬地被勇者欺负时,军火商都会一脸悠闲地在那个勇者的脚边用枪打出十几个窟窿。
然后那些勇者就会惊慌或是恼怒地匆匆离开。
“我说,你就不能勇敢点去跟他们打那么一次?”军火商蹲下来,有些生气地拍拍还没反应过来的向导的头。
“……也许我能够那么做。”向导叹了口气,“但我下不了手。”
“是啊,是啊,你总是想着怎么帮助新来的勇者生存,连碰都不想碰他们一下。”军火商白了他一眼。
他将枪放回口袋:“下次我可不来帮你了。”
“不会的。”向导微笑道。他知道军火商是个什么样的人。
“啧啧。”军火商有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他明白就算他下次看见向导不抵抗也不会不管。
“我怎么摊上你这个包袱朋友。”他摇摇头。
记忆中首次遇到向导时,向导正被一只僵尸追杀。
“没事吧?”他挥舞起铜剑将怪物斩断。
这是他来到这片大陆后说的第一句话。
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未和他断绝联系,即使他决定出门去收集贩卖枪支。
“喂、喂?‘他回过神来,看见向导在他眼前挥动的手。
“你怎么了?”他关心地问道,“刚刚在想什么吗?”
“啊,没什么。”军火商望着远处的太阳。
看来这个包袱,还得背一段时间。
但他并不在意。
9、恐惧——fear
他不能再失去什么了。
过去剥夺了他太多的东西。
家人、朋友、信仰……都随风消逝,不见踪影
他感到恐惧。
在时间的深流里面,他只能不断地陷进去,却没有一只手将他拉出来。
“救命……”
连沙哑的呼救声也消失在这不断扩大的漩涡中心。
那只渴望救援的手无力地垂下,逐渐陷入……
“唔!”军火商猛地从床上一个扑腾起来,身上全是冷汗。
他在原处愣了一会,又望向窗外。
星光灿烂。
“明明是做了一个梦,可为什么又想不起来了呢……”军火商小声嘀咕着,又一次躺了下去。
每当月亮快要变红时,他都会重复同一个梦。
而他至今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
因为他忘记了大部分的过往。
他仍不知道,
至今他最为害怕的不是幽灵鬼怪,也不是他认为的背叛抛弃。
是那些永远的失去。
10、伤害——damage
军火商常常因为那些危险的武器而产生愧疚。
他会在调试新打造的机枪时不小心将从一边蹿出的松鼠枪毙在树下,或者是打出的子弹偏离预定轨道将兔子之类的小生物穿透——如果他是有意去射杀它们的话,他不会产生这种误伤的惭愧。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消去这种感觉。”他曾经烦恼地对向导讲道,“似乎我总是做错事情。”他有些懊恼。
“如果你不是有意去捕杀它们的话,”向导笑了笑,“下次就努力让自己的技术再好一点,打出来的子弹再精准一点。”
向导的话似乎总是中听的。
那之后几十天,军火商又研制出了新武器。
“绝对安全。”他信心十足。
然而它的破坏力却高的惊人。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喜欢伤害其他生物还是讨厌做这种事。”森林女神望着地上刚刚被打出的大坑。
“这并不矛盾。”军火商耸了耸肩。
他会伤害的生物,全是沾满血腥的巨兽和那些以伤害为生的怪物,还有连脑子也没有的行尸走肉。
“我能够分清楚的。”
他眨着眼。
那些被剥夺了关于美好向往的可悲之物。
想必也没有想过自己存在的意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一种伤害吧。
来自于造物主的伤害。
11、过去——In the past
军火商从来不提及自己的过去经历。
即使在烂醉如泥时,他也拒绝讨论这个话题。
只在独自一人呆在房间的时候,他端着酒杯对着空荡荡的对面喃喃自语。
“喂喂,你也想听听吗?”听到一阵鸟叫,他有些意外地转过身。
一只红雀正停在窗口,歪着头用棕色的小眼睛看着他。
他突然笑了,又倒了一杯酒,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
“很久以前……是多久呢?”
他眼神迷离地望着前方。
“我啊,有很多很多人陪着呢。”他笑得十分开心。
“家里的花园无论怎样都不会开败,那里有很多的鸟,蓝色的、黄色的、红色的……”
他慢慢地念叨着。
“那几个人经常和我一起去探险……什么石窟啊、瀑布啊、还有矿洞……”
他突然闭住了嘴。
当他又一次看向窗口时,那只鸟早已经不见踪影。
“果然,你也不想听这些呢。”他咧着嘴,用朦胧的眼睛望着棕黄的桌面。
“我这个没用的人,什么也挽救不了。”
他叹息着闭上眼想关住泪水,却如坏掉的水龙头般再也无法控制。眼泪像雨一样落在桌子上,他的自言自语断断续续不能成句。
每当提起过去时,他都会感到一阵疼痛。
就像深处的伤疤突然被人揭起一般地剧烈。
“忘记了。”他会简短地回答询问他过去的勇者,和向导差不多的回答。
不同的是,向导并没有那样疼痛的感觉。
12、陌生的——strange
每当血夜的时候,军火商就会变得异常高兴。
“我喜欢这样的夜晚,有这么多东西可杀!”
他几乎是摩拳擦掌地站在窗前等待敌人的到来。
而这时向导却很不安。
他并不认识面前那个渴望屠杀的军火商。
“当时你就像是另一个人。”第二天,他这样对军火商说道。
而军火商只是随口答应了一声,并没有在乎这句话。
下一次血月时,向导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面前的人太过陌生。
他并不知道军火商为什么变成那样,军火商也承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兴奋。
这是真正让向导不安的原因。
13、死对头——rival
军火商和炸弹商人总是水火不容,除了一些特殊时刻。
“甚至Loby都想要我卖的东西!”军火商经常听见那个戴着矿工头盔的男人向勇者吹嘘,而他自然也不会给他面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他大声地插了一句话,“那是你自己加的吧。”
随后便是喜闻乐见的争吵时间。
勇者就这样一脸惊愕地看着两个脾气火爆的人吵来吵去,贬低对方。最后甚至双方都拿起武器想要将对面的人轰杀至渣。
“别和Robit浪费时间了,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军火商扭头对一旁的勇者喊道。
而勇者此时已经躲到了赶来的向导身后。
“嘿,各位。”向导站在两人中间,“我们是可以坐下来商量的,对吧。”
两个人都固执地站在原地不动。
“你的房间就在隔壁,那里好像是堆满了炸药吧?”向导故意不记得似的对炸弹商人说道,然后他又朝向军火商,“护士刚刚来找森林女神,就在楼下。”
然后一场火药味十足的战争还没开始就被平息了。
“我真不明白。”军火商看着炸弹商人转身进房间,自己也将枪放进背包,“他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跟我卖的东西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他还要和我抢生意?”
向导做出一无所知的样子。
“也许你们两个天生就是不能相容的。”
他嘟囔道。
军火商刚见到炸弹商人的第二天,木屋在机枪的轰鸣声和炸弹的震耳声中倒塌。
向导表示很无奈。
14、珍视——treasure
军火商从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敢故意弄坏他枪的人。
据说他曾为此和勇者开过火,虽然最后他被利刃穿心。
“把手从我的枪上拿开,哥们!”他经常这样有些威胁地喊道。而此时那些刚才还在折腾枪支的勇者就会不屑一顾地走开。
“谁稀罕!”一个勇者回头挑衅似的说了一句。
军火商没有接他的话,他只是温柔地将被弄上泥土和灰尘的枪身和枪柄擦拭干净。
军火商也从不肯饶恕一个敢伤害他朋友和护士的人。
“要杀死他们的话,我的尸体是最先奉上的。”他头也不抬地为手枪配置着子弹。
如果不是向导的种种阻拦,他一定会将那些往向导身上泼岩浆的人打成马蜂窝。
但为了不违背朋友的意愿,他还是强忍到了现在。
“我想,那些年轻的勇者还不知道什么是失去。”
军火商收拾好背包,提着它跨出木屋。
他珍惜着现在所有的日子,和身边那些被他所重视的人与物。
特殊的或者平凡的,吵闹的或者寂静的,
他都一并接收。
15、现在——now
“快点,我和Lisa进行了不到一小时的约会!”军火商看着墙上的钟,不停地催促着挑选武器的勇者。
“嗯?你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勇者咧着嘴从箱子里拿出护士服,一整套的。
军火商毫不在意地笑笑:“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外面的天气很好,军火商在鸟叫声中慢慢走向草地,他最近才开始享受这种悠闲。
“Loby早啊。”门外正在散步的向导对着刚出来的军火商微笑,“今天的空气也很清新呢。”
“是啊。”军火商深吸一口气,打了个哈欠。
“噢,Lisa让我告诉你,她要去那个你断手时出现的地方采草药。”向导附身捡起一两个掉在地上的松子,递给旁边的松鼠,“虽然我不知道那是哪里,但我相信你肯定明白。”
“当然。”军火商顺手从旁边的花丛中摘了几朵花。
一道云慢悠悠地从蓝色的空中晃过,身后拖着几条尾巴。
不管以前怎样,现在的生活都很美好。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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