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坐在我旁边,他说要敬畏星空。
我抬头看,看到了过去。
站在时间轴上,往一端望去看到了过往;又往另一端望去,什么都没看见。我往前一步,才发现:看到的尽是过去,现在即将来。
看到了星空的过去,却活在他人的过往。
我在想,星空的哪一盏灯属于我,我又属于哪一盏灯?——或者都不是。
在我眼里,它们相距一厘,却相隔千年。
距离是一种奇特的时间,星光是最美的时间。
歌德走了,但我要问的是星空。我问:
“一切的尽头是什么?现实的边缘又是什么?”
它们聚着,讨论着。我想,银河系就是这样形成的吧。
“一切的尽头是虚无。现实的边缘是梦。”
走的是虚无,过的是梦,那我是否存在?星空是否存在?它们存在了亿年,也没弄清自己是否“存在”。
一颗流星划过,闪耀着最后的光芒。
“你死了吗?”我问它,也问自己。
我害怕死亡——害怕重归虚无。我又知道自己永远活着——除非,宇宙有边界,时间有尽头。
没有星星的夜空是不可想的。正如没有过去的记忆是可笑的,没有死亡的生命是可怕的。
流星堕落着很慢,似乎在等我。我不知道要不要伸手去抓,抓住一个快要消失但仍美丽的事物,但它已被黑暗掩没——我不用选择了。
歌德——也许他是随着那颗流星回来的——走到我身旁,他说要敬畏星空。
我又看向星空……
2018.8.10
游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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