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白9|晨

作者: 咖啡and茶 | 来源:发表于2024-07-16 13:31 被阅读0次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清晨睁开眼,卧室里有些暗。她拉开窗帘,外面的世界已经被躲在云后面的太阳叫醒了,虽然谁也不知道太阳到底躲在哪儿?可黑夜实实在在地被赶走了。天地间依然是雾蒙蒙的,像被一个巨大的装满了不断奔走的雾的笼子笼罩在里面。

    打开窗户,清晨的风比夜晚的更加咸腥了。是啊,经过一个晚上的肆虐,这座城已经完全臣服于大海的威严之下。目之所及,皆是被水汽笼罩的万物。也许,有些叶尖上还挂着露珠呢?虽然,这些应该是海水聚集而成的,可也是大自然的馈赠。

    远处的渔船都还停在昨日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昨天下午它们就像集体睡着了一样,而清晨,轰鸣的马达声会带着目光随渔船驶向更远的地方,那里有期盼也是希望,可这轰鸣声并不是一直持续着,因为当阳光洒在海面上泛着粼粼波光时,马达声便恢复到了宁静里。

    她不知道赖以生活的渔民是怎样的作息,但可以猜测的是,他们渔船的马达声响起时,他们劳作的时间就到了。虽然这一夜,她关着窗,并没能听见所有渔船一起的动静,但白天的安静肯定是用夜晚的劳作换来的。

    海天一色,远处已经看不清天和海的界限了。

    天是雾蒙蒙的灰白色,远处的海因为笼罩在一片水汽中,也是雾蒙蒙的。它们何时何地相拥,已无从知晓。只是,眼前的这片海,它们就那么欢腾的拍打着岩石,撞击出一波又一波白色的浪花飞向空中,又坠落到海里,让它们的生命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更加的有意义。

    清晨的海边,游客和市民都很少,偶尔走过或跑过的也都算是常客。她有早起锻炼的习惯。所以,起床、简单洗漱后就出了民宿的门。一路小跑,出了小区,穿过马路,沿着路边跑了十分钟,就到了一处可以和大海近距离接触的地儿。

    她站在人工垒起来的岩石上,看着远远近近被分割的区域。海水以平稳的脚步从远处丈量到跟前,停住后,开始下一轮的丈量。这里以前应该是渔民们养殖的区域,那被分割好的区域以前会养些什么呢?牡蛎?螃蟹?虾?她所知道的好像除了这些,其他的都应该是野生在海里的。

    不知道何时,因为何种原因这里被荒废了。她在心里替这些养殖区感到惋惜,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地儿总是能让人勾起深深的同情来,毕竟,人也是如此。

    她蹲下来,水很清,浅的地方可以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她睁着眼使劲儿的往深处看去,希望看到牡蛎还是螃蟹,她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希望看到“结果”。这个结果会安慰她,让她觉得她眼前的这些区域还是“活着”的,而非被遗弃后只剩下了“死亡”。

    可一切还是让她失望了,除了岩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帽贝,她什么也没找寻到。细雨开始从天空中撒下,她抬头,正好迎着细雨落在脸上,轻柔的像一阵微风抚摸着脸上的皮肤。

    该回去了,她提醒自己。今天清晨的锻炼看来不得不取消了,细雨越下越密,她伸手摸了一下头,正好把轻落在头发上的细小雨滴抹进了头发里,就像打破了盛满水的玻璃球般,它们粘在手掌上,或偷偷溜进头发里。

    顺着回民宿的路,她不紧不慢的走在清晨突来细雨中,浪漫且放松!

    也许,下一次如此放松的在海边的清晨,还需要等待更多的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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