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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那件小事  文/阿多

初恋那件小事  文/阿多

作者: 阿多行者 | 来源:发表于2020-05-15 09:26 被阅读0次

    等你音讯全无,我再去爱世间万物。                                                        ――题记

    (一)遇见

          今天,听人说,那种从不喜欢到慢慢的日久生情的感觉。

          突然感到好心酸。青青说,再多的日久生情也比不了最初的那次怦然心动,怦然心动是一种喜欢到不行的感觉,就是可以为了一个人全世界都可以抛弃,不给自己留余地,不会再让别人进入到自己心里,只要有他在就好,有种冲动,想好好跟他在一起,甚至一生一世。而日久生情刚开始在一起就很勉强,不是悸动,不是心动,更没心跳加速,只是觉得相互有需要,不是爱,是一种习惯,是你的身边已经习惯了要有一个男朋友式的存在,一旦失去了也不是多么的撕心裂肺,只是有点不适应,随着时间推移,会慢慢变淡,甚至别有新欢。

          去年碰到一个很好的朋友,小k。她说,她很伤心,却哭不出来,也不能在朋友面前表现出来。其实小k是一个很坚强独立的女孩,也有自己的主见,如果不是因为两年之前那段恋爱的话,她还是没心没肺的,喜欢就大笑。虽然和初恋分手两年了,有些回忆还是忘不了,那次,她听朋友说他订婚了,虽然分手了,还是很难受,很难控制的情绪喷涌而出,千丝万缕斩如乱麻,那次她偷偷在宿舍哭了一个晚上,回忆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涌出。

          她说,最残忍的分手不是把QQ微信电话全部删了,而是不联系不关注,冷漠相待,订婚时,初恋在朋友圈屏蔽了她,这个订婚的消息还是朋友告诉他的。

          如我来说,在这城市里,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想著同样的事情,怀著相似的频率,在某站寂寞的出口,安排好了与我相遇。

    (二)相识

          女生都有占有欲的,总是希望有个人把自己宠成一个小孩子,温暖岁月。谁都有点少女心,只是少女的心都被现实困住了。

          小k和小吴是在2017年初认识的,那一年,97年的小k,大二,独立自主,喜欢闯荡有主见,野心昭昭。95年的小吴高中毕业,有着一份较为稳定的工作,平时会接手些项目拿奖金。当时认识的时候是暑假,小k假期栽了跟头,找了一份工作,工作完了,工资没拿到,回来没得钱,找好朋友借了钱买了车票回来了。回来后,依靠原先的人脉和工作经验,也接手了几个项目合作,和小吴的认识,就是在其中的某一个合作当中,因为是他负责与小k对接的。那段时间,以小k为中心,工作上事事顺着小k,也有意无意透露对小k的好感,约着见面。

          当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要星星要月亮都愿意摘下来给你,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面说,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玫瑰就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玫瑰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玫瑰就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还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那段时间,消息永远是秒回复,打电话永远第一时间接通,工作上的事情也安排的井井有条。

          国庆节后,小k去找了一份兼职工作,在中餐厅当服务员,工作一天下来腰酸背痛,那段时间小吴总是关心的问她在干嘛?工作怎么样?……很多被人问过无数次的问题。后来,小k觉得工作无聊,业余时间在手机上兼职,钱赚得还可以,就是耗时间,因为工作分心,有几次被餐厅领导教训了,有一天晚上下班就被领导叫到办公室,被迫辞职了。

          孤独的人其实有他们自己的泥沼。晚上,小吴就是这个时候,发的信息,"在干嘛呀?双十一没有出去玩嘛?……"于是,小k和小吴聊了好久好久,直到外面路灯熄灭,狗吠声也没有了。最后两个人互道了晚安,小吴突然说,小k,明天双十一,我们俩都单身,我们一起吃饭吧!于是小k第一段约会就这么顺理成章进行了,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有人问我,两个人在一起什么时候最幸福,我觉得大抵就是,不远不近的时候,雾里看花时最幸福。我们总是这样,和陌生人总是好说话,有话说。

    (二)相知

          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么你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第二天,中午12点左右,小吴按照事先发的地址,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小k正在化妆,平时她是大大咧咧,素面朝天的。其实小k长的还算标致,不出众,但耐看。我们都觉得小k,笑起来很好看,月牙一般的眼角往上翘,眼神闪闪发亮,睫毛长而卷翘浓密,脸颊处有一湾浅浅的酒窝,一笑让人感觉很温暖,如沐春风。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小k找到了小吴的位置,走近了,看到他。那时天气入秋了,有点冷。他,上身是一件比较厚的藏青色大衣,里面搭配一件灰白衬衣,看起来被洗衣机洗过很多次,有点发白,衣角也有皱褶。大衣上有稀稀疏疏的毛球,衣袖领口比较整齐,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笔直的西装裤,裤子很新,搭配一双黑色皮鞋。小吴就以这样深沉职场的形象出现在小k的印象里,腰杆笔直的骑在黑色的改装摩托上,手里拿着头盔,有点小酷,身高175左右,小麦色偏黑的皮肤,不苟言笑,五官没有特殊性,只能说还算立体,方脸(嚼槟榔嚼出来硬鼓鼓的腮帮子),浓眉紧皱,狐狸样的小眼睛,眼角上扬有眼角纹,显得很是沧桑,右边眼角下有一颗泪痣,,不算高挺的鼻梁,厚嘴唇。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斯斯文文,仔细看,一头的“少年白”,显得老成。

          后来,小吴和小k决定去了王府井那边的一家韩式餐厅,点了小k爱吃的韩菜,还有心心念念的蛋包饭,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心的聊着天……

          有人说,如今的恋爱都是有模式的,今儿认识了,互相觉得人还不错,例如性格够正常,都长得还行,比如个头儿符合我们的标准,还有家也是一个地方的,以后不用嫁得很远。又比如工作稳定,年龄相当,有房有车,不是一见钟情,也没有心跳加速,只是觉得相互很适合,然后一周或者一个月后,那个男人说,今儿请你吃饭,明儿一起去看电影逛街,后儿一起去爬山玩水。然后他表白了,说觉得你挺好的,做我女朋友吧。然后你说考虑考虑,然后回到家看到朋友们成双成对,没多久你就答应了,也没有问对方到底喜欢你什么?合适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找你?然后你跟一个不会让你心跳加速的男人在一起了。虽然刚开始他真的很优秀,身边的人也常常说很羡慕你,看你对象儿多好,高大挺拔,工作稳定,对你又好,又是接你上下班的,又是给你送早餐,买花,带你出去玩,到处吃。然后你就欣然了,OK,即便没那么心动,他人又那么好,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吧。

          无论如何,女人都是有点儿虚荣的。男人也是,那个男人的朋友也跟他说,你看你女朋友多好,多么漂亮,多么懂事儿,多么有能力,大方得体,哥们儿羡慕死你了。于是这个男人也觉得,嗯,这么好的菇凉,我还是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吧。毕竟男人很看重自己的面子的,就是自尊。但是简单的说,你们在一起,不是为了爱情,不是么?模式出现了,就是你们所谓的恋爱了。

          小k和小吴就是这样,吃完饭后,小吴骑着摩托带着小k绕着中心城市跑了一遍又一遍,呼呼的风声,周边响亮的鸣笛声,指引道路的交警部队,还有改装车的尾气声,周糟人大大咧咧的声音,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最后,小吴送她回了家,互道了晚安,约好了明天一起去看电影。小k说,虽然说不上多么喜欢这个人吧,但也并不讨厌,那就先试着了解一下!

    (三)相恋

        于是,这样来来回回见了几次面,了解了几天,小k答应了男的表白,就这样开始了模式般的恋爱。在这种模式性恋爱中,他们按照情侣惯有的模式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然后他送她回家,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他们做着情侣们该做的事情,他牵着她的手,他在一个浪漫的环境中吻她,她以为这就是幸福了。可幸福是细水长流,这短时间内的激情,一旦退却,相互间的神秘感一旦消失,很容易在某一刻崩塌。

        在热恋期,小吴算是一个称职的男友,送花,吃饭,看电影,逛街,买早餐,煲电话粥,说晚安,喊小k起床,一有时间就跑过来陪她,细心的给她吹干头发,一起在冬天里吃冰淇淋,一起期待那年的冬天下雪,一起陪伴对方跨年,一起平安夜的时候一口吃掉一个苹果……因为小k说,在圣诞节的前一夜,完整无缺的吃完一个苹果,你想念的人就会出现。就这样,他猝不及防跌跌撞撞的闯入了小k20岁的生命里……

          他们像所有情侣一样,还一起约定了什么时候,会去见父母,想着如果父母不让在一起怎么办。一起约定,来年的暑假,他公司旅游,他会申请携带家属,带上她一起去。

        小k说,最感动的是那年20岁生日,小k自己都忘记了生日。那天,小k大清早被电话吵醒,电话里小吴对她说生日快乐,礼物在门口!小k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自己生日了。内心五味交杂,打开门,看到小吴捧着蛋糕和生日礼物站在门口。小k当时就想,这个男人,值得好好在一起。小吴为她唱起了生日歌,一起去外面的西餐厅订了餐。

        小k曾经问他,你准备多久结婚?他说,过两年吧,事业稳定再说。小k说,那我还没有毕业,毕业了我想那也至少要二十六七才结婚了。他说,没事,我等你。就这样,俩人一起日久生情了,但是却又不感让自己表现出来,想开心的时候不敢开心,想生气的时候不敢生气或者暴跳如雷,怕对方知道自己太在乎,人长大了,就习惯了隐藏情绪,隐藏心里,这也是很多人不敢爱的理由,爱的人多了,就越没有安全感,我们越来越为了适合而恋爱,为了寂寞而恋爱。

        我只想说,那时候的小k是真的体验到了这种喜欢到不行的感觉,因为从来没拥有过,所以才会那么害怕失去,才会做出那么多逆智商的事, 才会变成后面的不尽人意。因为小吴一开始就对小k的期望值太高了,处处迎合她,迁就她,小k害怕这种被人喜欢到不行的感觉以后会再也感受不到,于是很想抓牢,但偏偏恋爱就是你越想抓牢,对方就越想跑。

        所以如果你动心了,真心的动心了,恰好他或她也还是单身,就要珍惜,不要想将来我们隔得那么远怎么办,不要想你不回我信息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在乎我了,不要想将来会怎样的闹心。要知道,那个时候你们可能都比较成熟,凡事儿多担待,或者因为真心,你不会计较那么多。付出常常会得到很大的幸福感,只有真情才让人不计较。

    (四)相吵

          一段感情能给你带来多大痛苦,就曾给你带来过多大快乐。

          越在乎就越失控,这是大部分女性的思维。越在乎就越冷静,这是大部分男性的思维。

          四个月过去之后,小k慢慢的发觉小吴开始变忙了,变得特别忙,开始不主动打电话,不主动发信息,信息很晚才回,回信息方式很敷衍,也不主动找小K了,小k也这样僵持着,开始冷战。后来,像几乎所有分手过的情侣一样,很多的不理智无法控制,很多的缺点本性脱颖而出,很多的小秘密开始慢慢浮现了……

          一个人 ,如果没空 ,那是因为他不想有空 , 一个人 ,如果走不开,那是因为不想走开 , 一个人 ,对你借口太多 ,那是因为不想在。谈恋爱这东西若没有真心支撑,会变得多么悲哀,彼此需要一个男女朋友罢了。无论承不承认,他们多半是这样儿想的。但是,因为没那么爱,所以他们彼此都对对方很苛刻不是么?或者说一旦其中一人毁了容,遭了灾,那么当初在一起的筹码没了,你不会离开对方么。这些如果没有爱情的支撑,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呢?难道他会为了曾经跟你交往过一年,就肯照顾一个不能让他真心爱的人一生一世么?          有人说,那些模式上的爱情,只不过是抱怨,为什么你不如之前的对我好了。其实两个人如果相互都有真心,有爱情,那他们的心中就充满了自信还有力量,便没了抱怨。绝对不会说怀疑对方会有出轨,也不会说轻易的就去冷落对方。我和青青曾经讨论过,如果一份爱情经历了时间的考验,却变得终日得不到开心,那还有什么留恋的。我妈也说,感情不能一直都有新鲜感。当时没经历过还不懂,虽然现在也不懂。反正我是受不了前后反差太大的,如果以后男朋友给我的和别人是一样的,那我就不要了。

    (五)分开

        生活中许许多多的矛盾都被双方压制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爆发。吵了很多次架,也冷战了很多次,都没有真正分手,导致真正分手的原因是,小k毕业之前要去外地实习了,当初小吴答应会过来送她的,但是到了那一天,所有的东西都是小k自己打包的,一个人坐车,一个人搬家。问他为什么不来送她,他说上班没时间呀,宝贝。这是多么牵强的理由,承诺了又做不到,如果上班这么时间紧迫,为什么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会每天跑过来陪她玩。

          小k觉得两个人的心离得越来越远,快要撑不下去了,所有的不开心喷涌而出,下定决心要分手。坐上火车,发了信息给他,意外之外,小吴不是像之前那样,挽留说不要分手,问她哪里做错了,我改好不好!只有一句,你确定?……一共问了三遍,便再没有过多其他安慰的话,小k回答,确定!其实那一刻她是很希望能够挽留她的。但是对方回答的却是"你会遇到更好的,祝你幸福"。于是,小k狠了心把他所有联系方式删除了,从此再无瓜葛,独自一人疗伤。要知道,真正的放下都是悄无声息的,从小k动心的那一刻,就输了。

          这就是恋爱的模式,模式走完了,你们厌倦了,没幸福感了,没激情了,完了,该分手了。那时候,对方懒得送你回家,懒得牵你的手散步,懒得跟你看电影,因为他觉得这些事,前面我们已经做得太多了,太无聊了。女人于是开始质疑,开始吵闹,开始说分手,男人一般只会说,你确定?再说一遍。就这样,男人受够了你的歇斯底里,受够了你的疯癫。于是,你们就分了。一方觉得,我没错,她错了,无理取闹,那么的理所当然。一方又觉得,他变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以前的他都是装的?

    (六)放下

          小k说,我见过他爱我的样子,所以我确定他不爱我了,既然回不到最初那样,那我宁愿现在就亲手把它毁掉。实习那段时间,越想越害怕,如果一段感情曾经拥有过,突然有一天消失不见了,或者变质了,她宁愿曾经没有拥有过。

          小k说,好多次梦境里,有一对情侣结婚了,男生西装革履,女生穿着洁白的婚纱,背影被天主教堂的灯光拉的老长了,他们手挽着手“走过红地毯,走到神父的面前。

    父:“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新郎:“是的,我愿意。”

    神父:“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新郎:“是的,我愿意。”

    神父转向新娘。……

    神父:“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以前觉得越长大就越懂得爱情,结果却不然,越长大越发现,爱情带给我们的幸福感反而少了。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以为不可失去的人,原来并非不可失去,你流干了眼泪,自有另一个人逗你欢笑,你偶尔回想,发现离去那人,再也无法在你心上激起半点波澜,迟早有一天,你会把这个故事笑着和别人讲出来。情尽时,自有另一番新境界,所有的悲哀也不过是历史。有些感情,除了说再见,别无选择。

        小k说,以前他主动了九十九步都是为了表达爱我,最后一步才拥抱我。现在,人生百步,我离开他九十九步,最后一步不回头是彼此的尊严。我们都不善言辞,连离别都悄无声息。

          既然擦光所有火柴难令气氛像从前闪耀,至少感激他当日陪着我开甜蜜的玩笑。青青说,很多人谈恋爱,是为了让双方彼此变得更好,而小k,谈恋爱是为了认识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生活是什么。她不愿意找一个不适合的人草草了事,恍惚度日。我也是,有些人整个青春也没有谈一场恋爱,却在中年危机时遇到了自己的真爱。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幸福的权力每个人都有,但每个人追求的方式不一样。

          虽然这样,我还是相信爱,还是相信会跟自己爱的人结婚,人生就要有次轰轰烈烈的时候,你爱,才会去恋爱,而不去想那么多。当你真的心动了,他的笑容便是五月的风,晴朗阳光,你的生活也不会有了那么多抱怨了,还省了很多的化妆品,心情好了,什么都好了。因为爱,你会觉得即使坐在他身边,也是种最大的幸福。

          我们都说,忘记一个人可以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时间,一种是新欢。小绿选择了新欢,小k选择了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学会了珍惜和爱,为了更好的遇见,更好的出发。结果怎样,我想,时间会告诉你答案。

          早知道离别是悄无声息的,但我相信,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就是刚巧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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