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她原是前朝公主,本该享尽这世间的荣华富贵。但一夜之间,所有的衣食无忧荡然无存。
公元前448年,北疆叛乱,北凉王拓拔余率百万铁骑长驱直入。纸醉金迷的生活早已蛀空了这个朝代的根基。宦官当权,武官衰落,能人异士皆不得其用。
北凉王统兵有道,麾下更有一代谋将杨潇从旁协助。不出三日,便抵达了王城脚下。连日战事吃紧,后方已无可战之力,守城将官为求苟活,不战而降。北凉王本念及兄弟之情,不想手刃其兄。奈何拓跋辉心高气傲,自缢于祖庙之中。
同年二月,拓拔余登基称帝,改国号为秋。
拓拔余端坐于皇座之上,黄袍加身,俨然一副真龙天子之相。文武百官皆双双立于两边,行一跪三叩首之礼。
半响后,拓拔余起身道:“寡人奉祖宗之命,整顿朝纲。本不想取吾兄而代之,奈何吾兄引咎自缢。祖先基业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寡人临危受命代兄为王。众将士为我国事操劳,奋勇杀敌,今日便一一册封。”
言毕,庭下众臣皆跪伏于地,高呼:“臣当尽职尽力,为我大秋基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拓拔余微微颔首道:“杨潇谋略有道,统兵有方。今册封为卫国大将军,统四十万北凉军,赐虎符,封地北凉。”
杨潇上前跪于拓拔余脚下,双手接过虎符,后屈身退于原位。
随后拓拔余询问道:“杨潇你还要什么赏赐,尽管与寡人开口。”
杨潇旋即叩首道:“请陛下赐婚公主拓跋晴于我,除此臣别无他求。”
拓拔余闻言,哈哈大笑道:“准!”
公元前448年三月,国都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色,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鞭炮声不绝于耳。
那杨潇本就一副好皮囊,红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端坐于那高头大马之上,似那文曲星下凡,又似那武关公在世。
国宴热闹非凡,可谁也不会在意那拓跋晴于那婚房中独自哭泣。
只见那门“吱呀”一声,杨潇在众人的推搡中走进了房门。那微红的脸色不知是酒意,还是羞涩。
两人也不言语,就这样端坐于床沿上。
片刻后,杨潇道:“嫁于我为妻,汝可否欢喜。”
拓拔晴淡然道:“欢喜如何,悲伤又如何。我本为阶下囚,如此嫁给你不过是换了个牢笼罢了。”
杨潇端起酒瓶“咕噜咕噜”的灌着酒,叹息道:“我本是农户之子,与你本就门户不当。感念当朝天子知遇之恩,封我为大将军。”情至深处,杨潇将酒瓶摔在地上,酒浆混杂着碎瓷片四处飞溅。杨潇捏起拓跋晴的脸吼叫道:“难道你还觉得我配不上你?”
只见那拓拔晴毫无惧色,双目怒睁:“我父王死于尔等之手,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你们这帮豺狼?也就是我乃是弱女子,否则我定与你不死不休。”
看着拓跋晴那眼角溢出的泪水,杨潇撒手便要离开。行至门前背对其说道:“今日你已嫁于我为妻,便是我杨家之人。你若听我的便好,若不听我的,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拓跋晴冷哼了一声,旋即便陷入了悲伤之中,哽咽道:“父王,我此生必要为你复仇,否则无颜在黄泉之下与你相见。”随即将枕下的匕首收于鞘中,放于胸口。
02.
自那成亲之日至今已有数月,也未曾见杨潇步入寝室半步,只是给拓拔晴安排了一个哑人丫鬟照顾她的起居。虽有些孤寂,但这种情况对于拓拔晴来说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杨潇也并不是那么清闲,位居高位的他时常进宫面圣。作为当朝天子的心腹,拓拔余对他可以说是倍感信任。
即便是如此疲惫,也只是在拓跋晴门口徘徊,未曾推门而入。
可谁也不知道,每至深夜,杨潇总会悄悄的从书柜的夹层中翻出一副画。每每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便陷入了沉默,有时还会浅浅的叹口气。
没人知道那副画的内容,也没人知道他为何而叹气。
杨潇自幼便有读书的习惯,尽管如今身居高位,他仍然每夜抽出时间阅读。正当他沉浸在典故之中,“咚咚咚”的敲门声不切时宜的想起。
杨潇微怒道:“何人在此时敲门,我难道没有吩咐过在我读书的时候不要有人敲门吗?”
门外无人应答,只能依稀的看到一个人影立于门外。
杨潇将书合上,缓缓的走去将门打开。
只见拓拔晴立于门外,杨潇沉声道:“你来这里,所谓何事。”
拓跋晴面无表情道:“整日在房中无所事事,想于你讨要几本书消磨时间。”
杨潇避于一旁,用手指了指西南角:“那里便是我的藏书,你自行寻找。找到后便回房中,莫要打搅我。”
拓跋晴也不言语,径直走向书架,翻阅起来。
不消片刻,拓跋晴便找到了几本书,也不与杨潇招呼,便闭门而去。
杨潇用余光一撇,那拓跋晴所取尽皆谋略兵法。许是兴趣使然,杨潇也并未在意,低头继续翻阅起来。
正当此时,屋檐之上竟有瓦片碰击的声音。多年的戎马生涯告诉他,此人来者不善。世人皆知杨潇谋略有道,却鲜有人知晓其实他功夫也很了得。只见他身轻如燕,脚尖轻点地面,一跃而上,猫着腰跟着那黑影而去。只见那夜行者,面戴黑纱,只露出一双如猫的眼睛。那黑衣人行至寝室便蹲下身来,环顾四周。杨潇趴在屋顶上,如一只壁虎一般,无声无息。
黑衣人见无人跟踪,一个闪身便闪进房内。杨潇翻开一块瓦片,房内情景一眼观之。只见那黑衣人揭开面纱,竟是一位女子。那女子见到拓跋晴后,便跪在地上将怀中的信封地给她。拓跋晴朝她摆了摆手,那女子便重新带起黑纱闪进夜色中。
杨潇见那女子离开,手在虚空中摆了摆手,竟凭空出现几个也身穿黑衣的男子。唯一与那女子不同的是,这几人身上透露着层层的杀气。
那几个黑衣男子看到杨潇后,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
杨潇指着那黑衣女子离开的方向,不动声色道:“抓回来。”
言罢,那一行黑衣人便又凭空消失了。
杨潇将那瓦片放于原位,脚踏虚空而去。回到房间继续看书,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大概一个钟头的样子,门外突然响起鼠叫声,长短相间,像是暗语一般。
杨潇轻扣两下桌子,两男子将那女子押到杨潇面前。杨潇摆摆手,示意他们两男子下去。那两男子看到,向杨潇抱拳行礼后便将门带上离开了。
那女子嘴角溢出献血,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杨潇走向前去,抬起那女子的脸,冷笑道:“你是什么时候混入到将军府的?”那女子“呸”的一声将口水吐到杨潇脸上,只见那杨潇也不生气,反而将那女子背后的绳子解开。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丢给那女子,沉声道:“我让你去侍奉拓跋晴,不是让你把她往火坑里推。我早就知道你是假装的哑女,便将你安排在拓跋晴的身边,毕竟你曾经也是她的丫鬟。从今往后,莫要再联系那些前朝余孽,否则你性命不保。今日之事,我当从未发生过,做你该做的事情。”
待那丫鬟离开后,杨潇的身后再次出现了一个书生样子的男子。只见那书生将一封信从怀中掏出,递给杨潇。杨潇打开信封后,脸色突然沉重起来。将那封信递给书生道:“子羽,按照这个名单,将所有人抓起来,秘密关押。还有,我不希望这封信的内容传出去,明白了吗?”
那黑衣男子看完信后,随即便将那封信点燃,恭敬道:“是”
杨潇走出门外,望向寝室的方向:“拓拔晴,你到底意欲何为?”
03.
转眼间,杨潇与拓拔晴已成亲两年。有夫妻的名分,却从未有夫妻之实。
杨潇虽然不关心拓拔晴的事情,也对她不闻不问。可是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其实杨潇队拓跋晴的感情是真的,拓拔晴心中的坚冰也慢慢的被杨潇融化,只是两个人都不愿意提起。
公元451年,北凉城传出一则奇闻,卫国大将军杨潇要迎娶月满楼花魁如月。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直到杨潇一身喜袍骑着骏马一路笙歌的行至月满楼的时候,这则传闻才被别人证实。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道:“杨潇娶如月是因为拓拔晴不能生育,而那如月怀了大将军的骨肉。”
有人不同意,反驳道:“我有个哥哥在将军府做伙夫,我听他说,拓跋晴根本不给杨潇碰一下。她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啊,哈哈哈哈。”
杨潇听闻道,看向那嚼舌头的人。虽然他面色平静,可那嚼舌头的人感觉后背的丝丝凉意。
众人也就知趣的闭上了嘴
那如月许是在风月之地呆的时间长了,学得了一套讨男人欢喜的法子。两人自成亲之日起,终年甜腻在一起。杨潇更是将拓拔晴赶至后院,将那属于将军夫人的宅落赏赐给了如月。
消息也不知道怎么传到了拓拔余的耳朵里,朝上的大臣们纷纷谏言道:“启禀陛下,北凉乃我国之要塞。卫国大将军终日沉迷于鱼水之欢,臣等怕此行为会扰乱军心。”
拓拔余眼睛微闭,让人不知深浅,静静的听着大臣们的谏言。
北凉一直是心腹之地,北凉军的纪律一向严明,拓拔余从未担心过这种事情的发生。反而杨潇终日只知玩乐,反而让拓拔余感觉到心安。因为那北凉军一直是他的心病,而此时只有杨潇才能让他信任。
“李公公给我修书一封,快马送至卫国大将军府。”
李公公立于拓拔余身旁,将那已染墨的毛笔递于拓拔余手中。
只见拓拔余洋洋洒洒的写出四个字:“国事为重。”
两日后,杨潇送走李公公后。手捧圣旨,背手而立,许久未曾言语。
夜深时分,杨潇像往常一般在书房中翻阅典籍。依稀看到门外有身影在徘徊,旋即平和道:“进来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拓拔晴。
杨潇平静道:“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到我书房里,所谓何事?”
拓拔晴紧锁眉头,过了许久便又舒展而开,仿佛是想通了一般。她走向前去,轻轻的吹灭了房中的蜡烛,宽衣系带。那如水般的月色照射在拓拔晴的身上,像极了一块极品美玉。
杨潇见此情况甚是惊讶,不满道:“你要作甚。”
拓跋晴抬起头平和道:“我于三年前嫁于你,至今也未曾为你产下子嗣。既已嫁于你,你也不曾欺负我。我心里明白,既然做了你的将军夫人,我就得履行我的责任。”
杨潇走向前去,将身上的外衣披在拓跋晴的身上不悦道:“我不需要你这个样子,你这样我也不会开心。”
“你爱那个风尘女子吗?”拓拔晴询问道。
“爱,不爱她我娶她做甚。”
“那你可曾爱过我?”
“曾今爱过,如今已荡然无存。”
拓拔晴依旧那么的平和:“我知道了。”
那晚,杨潇久久未眠。
次日凌晨,丫鬟前来禀报,将军夫人不见了。
府中的下人赶紧寻找起来,只有杨潇一人无动于衷。
子羽拍了拍杨潇的肩膀,若有所思道:“你不找吗?”
杨潇依旧在翻阅典籍,心中毫无波澜道:“有什么好找的, 不过是一可有可无之人罢了。”
城外大山深处,突现一绝色女子。无人知晓她从何而来,也无人知晓她在等待何人。草屋里只有生活用品,还有那张墙上挂着的女子画像。
04.
公元453年,卫国将军府的人一夜之间人间蒸发,只留下几个扫地的老妪和开门的老伯。
拓拔余听闻此消息后,甚是震惊,甚是不解。
谁也不知道,在这平静的气氛中,隐藏着多少腥风血雨。但这些事情与市井人无关,他们只在乎温饱,没人在意今天和明天谁是皇帝。
无人知晓,那近在咫尺的城墙外,竟凭空出现了规模不小的队伍。他们手持血刃,尽皆黑衣。
“将军,人都到齐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听这声音如此熟悉,再看她的身姿,竟然是那哑女丫鬟。
“行动”他纵身一跃,晚风吹起了他面前的黑纱,赫然便是人失踪多日,世人皆知的卫国大将军杨潇洒。
那群黑衣人三步两步便登上了城楼,行至官兵身后。将刀横在他们脖子上,轻轻一划,那官兵的身体便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解决完守城士兵后,黑衣打开城门。万人小队,顷刻间便涌进城内。那身法,那速度,绝对是一群绝顶高手。
他们飞檐走壁,沿途巡逻的官兵尽皆死于刀下,转眼便抵达了皇宫内。
杨潇比划着手势,两边的黑衣人看到后皆点点头,随即四散开来。
黑夜的宁静被喊杀声撕碎,皇宫各处都是喊叫声,求救声。火光四起,尸首遍地。拓拔余听到动静,身穿睡袍赶紧起身。一群侍卫破门而入,口呼:“保护皇上”,将那拓拔余紧紧包围在保护圈里。
拓拔余大声呼喊道:“侍卫长,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一断臂男子跪倒在拓拔余身旁,解释道:“皇上您受惊了,宫里突现一群黑衣人,到处杀人放火。”
还未说完,一只冷箭便刺穿了他的胸口。侍卫长口喷一口献血,倒在了血泊之中。
拓拔余拔出宝剑,将剑双手握于身前,沉声道:“是何人在此,胆敢来皇宫行刺。”
语罢,从房梁上跃下两人。
拓拔余怒目铮铮道:“你是何人?”
“皇上,欠的债该还了。”男子摘下面纱,不屑道。
“杨潇?寡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嗖嗖嗖”几支冷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拓拔余身边的侍卫,而那射箭的人便是那子羽。
拓拔余有些胆怯道:“杨潇你到底意欲何为。”
只见那杨潇冷笑道:“哈哈哈,我在你身边潜伏这么多年,终于可以为先皇报仇了。你以为你的设计天衣无缝吗?哈哈哈,我就是先皇安排在你身边的奸细,他早就知道你有谋反之心。奈何朝中尽皆是你的眼线,先皇无力。先皇是死于我手,是我杀的他。他不想死在你的手上,他最后给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你。”
拓拔余释然道:“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你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啊。”
杨潇从刀鞘中拔出宝剑,怒吼道:“动手吧,今日我便要血刃你。”
拓拔余冷笑一声:“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只听闻“噗嗤”一声,杨潇的右臂被齐刷刷的砍了下来。
“啊”的一声,杨潇忍着剧痛看向身后,怒吼道:“为什么?”
子羽掀开脸上的人皮面具,赫然出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微笑道:“大将军抱歉了,子羽早就死了。吾乃人面仙唐面。”
杨潇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狗皇帝,你真是好计谋啊,其实你早就不放心我了是吧。”
拓拔余挥了挥手,四处涌现出一批身穿金甲的侍卫:“拿下,押至天牢。”
“啊.... 啊...啊”四周充满了喊叫声,只见一群凭空出现的侍卫,将那群黑衣人尽皆砍杀掉。
杨潇被按倒在地上,拼命的嘶吼着:“不要啊...啊.......啊.....”眼角溢出血泪:“子羽啊,各位兄弟啊,是我害了你们啊...啊........啊..........”
可任由他怎么喊叫,门外的喊杀声从未停止。只见杨潇怒火攻心,喷出一口献血便昏死了过去。
05.
皇城的惨案不胫而走,不消半日就传遍了全国。
北凉城外大山处,拓跋晴在浇水、施肥。即便是农妇打扮,也不能掩盖她的姿色。
“你听说没,卫国大将军造反,兵败被囚?”
“听说了,城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听说还有三日便要斩首了。”
“唉,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说造反就造反了。”
“咚”的一声,只见拓拔晴手中的水壶掉在了地上,引得两位老农投来目光:“姑娘,你没事吧?”
只见拓跋晴看向老人,不可思议道:“老人家,您说的卫国大将军是谁?”
老人质疑道:“难道你不知道卫国大将军杨潇?”
闻此,拓跋晴急忙跨马飞奔而去。。。
三日后,皇城根,乌压压的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
有的惊叹,有的惋惜,有的放声大笑。
只见那杨潇身穿一身白衣,背后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字。
行刑官赫然便是那“人面仙”唐面,而身边坐着的便是那拓拔余。唐面看了看圭表,请示道:“陛下,时间到了,可否行刑。”
拓拔余微微颔首,未曾言语。
唐面从签令筒中取出火签令,掷于地上:“行刑。”
刽子手举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正当大刀快要切开杨潇的头颅时。法场外射出一枚飞镖,“砰”的一声将刀从刽子手的手中弹开。
侍卫见其状,纷纷举起长矛,面向飞镖射出的方向。
只见人群让出了一条道,一红装女子缓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而这红衣女子,便是那拓跋晴。
拓跋晴缓缓的走上行刑台,怀抱着杨潇。毫无惧色的面对拓拔余说道:“皇叔逼死我父皇还不够,还要杀了我夫君吗?”
拓拔余震怒道:“来人,给我将着前朝余孽抓起来,一并砍了。”
四周的侍卫纷纷向拓跋晴围拢过来,在此千钧一发之时,喊杀声冲天而起,震耳欲聋。
数十万精兵将法场团团围住,而那领头的四人便是:青龙营领军徐力,白虎营领军李云,朱雀营领军柳月芸,玄武营领军姬野。
四人跪于杨潇身前,行礼道:“将军”
拓拔余怒火中烧道:“北凉军,你们是要一起造反吗?”
那徐力冷哼一声道:“狗贼,你以整顿朝纲为名篡权夺位,让我北凉军蒙羞。今日,我等便是来为我北凉军正名。”
拓拔晴高举虎符,呼喊道:“北凉军听令,将那叛贼拿下。其余侍卫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众侍卫闻此,皆放下武器,跪于地上瑟瑟发抖。
公元453年,秋国皇帝拓拔余死于乱刀之下。同年六月,前朝太子拓拔辉登基称帝,复国号魏。
长公主拓拔晴与大将军杨潇只是给拓拔辉留下一张字条,便不知所踪。
字条上赫然便是:遵组训,做明君。
..........
北凉城外草庐,拓跋晴依偎在杨潇怀中。
“为何弃将军之位?”
“先皇临终将你托付给我,这天下本就是你的。我揭竿而起,只为谋你一笑。”
“纳妾又是何故?”
“不若此,你怎肯离去,我如何护你周全。”
拓拔晴笑颜如花,与那杨潇拥吻起来。
“爹爹,娘亲,我还在这里呢!在小孩子面前亲亲,你们羞不羞啊。”只见一穿着红肚兜的小女孩,双手叉腰,嘟着嘴不满的说道。
杨潇将杨晚晴拎起来,调笑道:“怎么啦,你是不是要跟跌得亲亲啊?”
小晚晴扭过去,双手抱胸不屑道:“哼,才不要呢。”
“咕...”小晚晴的肚子叫了起来。
杨潇将小晚晴举起来坐在他的肩上:“小晚晴肚子饿了,回家吃饭喽..........”
夕阳下,炊烟袅袅,孩童稚嫩的笑声响彻天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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