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着,眼神矍铄的看着前方,
“嗳,早啊,一大早跑步啊?”买菜小哥推着地里的蔬菜,
“是啊。空气清新。”她一边挥动着手臂,一边思考怎么加速?
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刮过台风的,树叶剪过的碎叶还连在枝上,原封不动的叶片混乱着零碎的叶,杂乱无章的混填着红、绿和红绿,是有些不着调的。
像是她脖颈里红绿相间的丝巾,那里吸收晨光,在边缘丝缕的金边上间隔着一朵朵小花。是叫石楠。那种混淆绣球的扦杆,在门口烤瓷的青底釉盆里长出的芽。
她快捷的脚步声,像是在跑道上响起的民族舞蹈,前后张望,脖颈后的碎发寄去风中的清香,左边的尽头有个摊位。
“去那儿看看。”她想着,配合手脚,衣褶的“簌簌”逐渐有些许响声。
“呲拉”的汽车急刹车,空气静止在人们讶异的脸上的光影流转间,一瞬间人们像是上了发条,“喂喂喂,你是110吗?……”一个方脸男子举起手机,急切的呼唤。“你好,这里有人……”一高一矮的两人扶起一个黝黑皮肤的人“快,他需要帮助,把头垫高。”不断有人路过,有人停下,但是呼叫、关切,像是电波里的电流在传。
她看着乱作一团的人们,烦躁的人们。
一路上,“碰到一场车祸、伤了人、有人平白无故的倒地、一个推轮椅的指错了路……”她轻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抱着一只黑猫,额角渗出的汗滴,也凝固在那个时间,积聚不到滑落。
“还好,我只是跑了个步。”她的背影下,是太阳升起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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