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生病了,颈椎引起的脑供血不足,晕的躺在床上不敢动,粒米未进的四天了,最终不得不向病痛低头,住进了医院。姐姐,我和老公跑前跑后,姐姐办完住院实在请不了假,我各种忐忑把请假条递给领导并解释请假事由的时候,没忍住,哽咽了,领导看我实在可怜,让我直接走了,老公急的一天回两趟老家给妈妈拿证件,我们在慌乱之中不仅要照顾妈妈的身体状况,还要关怀她的心理创伤。
妈妈是个擅长胡思乱想和啰哩啰嗦的人,这次她的主题是觉得自己成为我们的累赘,自己觉得太累,不想活了,她总是这样能轻松地说出扎我们心窝子的话。我一向感怀于她失去伴侣之痛,从不敢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我的父亲,但是她为什么不能理解我们失去父亲之痛,甚至还让我们去幻想失去母亲的场景呢?她真残忍又自私,我这样在老公面前哭泣指责。
妈妈是个要强的人,一辈子和父亲针尖对麦芒,一直期望为我和姐姐找个脾气好的伴侣,所以无敌满意她的两个胖女婿,却从不承认自己的坏脾气,以及我和姐姐与他们如出一辙的脾气。为了岔开她的胡思乱想,我不惜彩衣娱亲,装疯卖傻,这是我最近几年自己琢磨出来的撒娇绝招,她却一向以“幼稚”“永远没长大”这些百年不变的词汇形容我,永远不知道我的苦心。
妈妈是个偏心的人,她一向喜欢说姐姐随她,我随我的父亲。她向人标榜姐姐随她的心软,耿直以及美丽的长相等等。我随我父亲的别劲,寡言。我最讨厌这样的言辞,总是讽刺她们母女的大腔调和急脾气。
我是个不孝子,她永远不知道我是多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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