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们两个商量个事情塞,你把你那个位置让给我,我给你这把剑耍耍?”狐臭男挡住了我逃跑的去路,用亮亮的眼睛盯着我刚才被钉的地方。
“想去去好了,我去别的地方。”我没有接他的剑,感觉这人脑袋缺,有多远我还是离他多远好一点。
天色不知不觉已经黑了,天上吊起了五座大灯,照得整个河面和河边犹如白昼,甚至都能辨得清远处山崖上植被的脉络,枝是枝,叶是叶,静静地抓着崖壁,是沉睡还是沉思,这只能闲人去揣度了。
火盆里也点起了火,一阵凉风把它吹得只能黏在火盆上荡漾,别说这场景布置得还真有点冬日士兵安营下寨的气氛。唯一不太和谐的就是敞篷前那个小兵,盆火总是似是有意地向着他的帽尖撩去,使人看着都想把他拉到一边。
这个小兵就是狐臭男,不得不说他是真适合做群众演员。当我终于看到有个人扛着一台摄像机在帐篷前摇来摇去的时候,狐臭男那副得意的神情也同时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是先注意到摄像机,先前被拉到这个场景中时,我只觉得所有人都在那里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忙些啥,心想电视剧就是这样拍出来的吗?可是不是应该有摄像机吗?它在哪里?我并没有注意到摄像机其实已经把我拍了进去。狐臭男虽然站立得倒是笔挺,可是镜头摇到他的时候,副导演突然走出来问:
“刚刚帐篷前的那个高个子的兵呢?不要乱跑,镜头有带到。”
我被重新拉回来,同时狐臭男一脸失望地被轰走了。这场戏不知道拍了多长时间,我足足站了一个多小时,没人告诉我,究竟拍完了没,我想即使是主角也不会有这么长时间的“镜头”吧。后来,我又跑了,等了很长时间也没见那个副导演再来叫我。
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半,我混在老头子们之间,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可消遣的,想给雪莹发短信,打了几个字,又怕她不回复,或者自觉得太过于无聊,便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直愣愣地盯着她的手机号码出了会儿神,也奇怪这次见她一面,竟然像见到一个陌生人。不见时,心里一次次对自己说,“这是你心爱着的女孩儿,你要很想很想她才对。”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也仿佛到了面前,真真切切。可见了面,又总觉得有万重山的阻挡,使我遥不可及,遥不可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其实仔细想想,生活
就像一片沉重的汪洋大海,你被抛到这海洋里,永远见不到彼岸,有时候觉得呼吸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拖拽着我你,想将你带到海洋深处,你越挣扎,它就越用力,当你决定任其摆布,感觉到死亡的呼吸,它偏偏又将你推出海面,它既不让你自由自在地生,也不想你无比绝望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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