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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人真的爱吃酸!
当年住校,舍友是山西女孩,我们一起去吃土豆粉的时候,总要跟老板多要两袋醋,在土豆粉上桌前喝上一口,用她的话说,叫“开开胃”。
后来,机缘巧合下,寻了个山西汉子做老公,用他的话说,别的地方过年,街上叫卖的是好酒,山西店铺里的醋却是年关之际供不应求的东西,逼得老板不得不纷纷贴出条子“供应老陈醋,每户一斤。”
可是,我却是一个讨厌酸的人,家里的醋经常是一年也用不完最小的一瓶。
于是,如何平衡我俩的饮食习惯成了我家每天要讨论的事情,直到那年冬天,我们在菜市场遇到了酸菜。
虽然叫做酸菜,但是它的酸味并不凌冽,入口柔的微酸混合着咸,让我这个不爱吃酸的人也赞不绝口。
北方人对于酸菜的吃法研究的很是透彻,东北人喜欢一盆热气腾腾的酸菜炖粉条,汤汤水水的一碗下肚,既暖了胃也暖了心。或者来一份酸菜汆白肉,酸菜酸而不齁,白肉肥而不腻,吃到八分饱的时候,舀一碗酸菜汤,热热呼呼的,“原汤化原食”,既解了腻又“溜了缝儿”。
西部地区的人民却独爱那铁锅烩酸菜,酸菜炖熟的前十分钟,在铁锅边儿贴上几个黄米面锅贴,等到酸菜熟的时候,锅贴也蒸好了。这个时候,土豆炖的软糯,酸菜千丝万缕的缠绕在腌猪肉上,用筷子把土豆碾碎,将酸菜,肉,土豆一起挑进嘴里,食客经常会被热气蒸的张开嘴,一边哈气,一边咀嚼着这冬日里的美味。
秋季白菜大批上市之际,选择一个好天气,去掉白菜的老叶,留帮白叶绿的内芯,将菜芯放于酸菜缸中,菜芯紧凑层叠铺放,隔层撒盐,而后倒入清水,再取一块厚重的石头置于缸内,压在菜上,放置阴凉处,发酵四周。
厌氧环境下,白菜里面的糖在乳酸杆菌作用下,分解生成乳酸,使蔬菜变酸。其中有些乳糖不完全反应,生成醇。酸和醇在一定条件下发生化学反应,生成有特殊香气的脂类。白菜在酸酯的浸淫下,变得酸香味醇。
然而,可口的味道背后,藏着的是一首悲壮的挽歌。
相传,辽天庆年间,完颜阿骨打的大妃为征讨辽国的大军运送粮草,却被辽军骑兵偷袭,大妃抵死反抗,保护军粮,并杀出一条血路,催促几个手下速去寻找大部队求援。
尽管大妃拼尽全力,却依然难以抵抗,在砍翻两个辽兵后,她身子侧歪前仆,重重的压在了一只装满白菜的圆口大肚瓦罐上。一个令后世垂涎欲滴的美味就这么歪打正着的诞生了。
时值深秋,气温转凉,再加上一场秋雨的洗刷,被大妃压在身下的那罐白菜,不知不觉间发生了非常奇妙的变化,它们发酵了。
等救兵赶到时,找到大妃的尸体,悲愤难忍之际,一阵秋风拂过,风中竟弥漫着奇特的香味。众将士顺味而寻,发现了缸里的白菜。一个将士小心翼翼的拽下一片叶子放入口中,而后跪地长呼“真香,真好吃。这一定是大妃的恩赐!”
昔日里皇族的牺牲塑造了酸菜品性,如今酸菜在寻常人家成了和谐的机缘。
锅里的酸菜已经上桌,你确定不要来尝上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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