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小偷家族》

作者: L李拾一 | 来源:发表于2019-01-03 13:26 被阅读2次
    看了《小偷家族》

    在看過《小偷家族》後,我期望盡可能以實際的觀影感受客觀公正地來評價它。自八月七號觀影至今一直在找空閒的時間來寫些東西。由以往的經驗,大概是思考不成熟或視角過於集中抑或是同理心的偏見以致于某個時間段針對某些事情寫出來文字在間隔一段時間後再拿起來看便索然無味,好像自己也不清楚當時想的什麼。可是如果把寫東西的時間拉長情緒做過冷卻,這種情況就會稍有好轉,因此,恰好一方面由於缺少構文的整塊時間的不足反而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另一方面情緒偏向化的不足。“感受”一詞本身就帶有偏頗性的色彩,並且每人經歷的迥異也會是感受差異的原因,所以難免帶有個人化的色彩,退而求其次,文章所寫大部分觀點均為個人思考得來,一些他人觀點也系思考過後儘量客觀地引用。

    看了《小偷家族》

    《小偷家族》自戛納電影節上獲得金棕櫚獎后就以其不同於主流電影的價值取向和很“平淡”的劇情斐名國際了。雖然在中國引起的反響並不強烈,內地電影票房不過九千萬左右,但在關注它的圈子裡,《小偷家族》卻被認為是在用細膩的理性去體察最普适化的“人情味”,叫做“人性”也可,因此在小範圍內頗受期待和好評。《小偷家族》在最初引進上海的時候,是枝裕和攜主要參演人在上海做推廣,可惜知道的人很少。如同電影劇情的不慍不火,電影在中國大陸的宣傳也同樣地不慍不火。買入電影版權的商業公司或許是出於自己的考慮——在大陸,大部分觀眾也許還沒有做好準備看《小偷家族》這樣的電影。就其受度來說,與進入中國市場並縷縷創造高票房記錄的漫威電影相比,遠遠之不如。近兩年,中國的電影市場的蓬勃發展,使許多電影獲得成功,但顯然暫時《小偷家族》還不屬於這個行列之中的成員。

    與多數電影所揭示的非黑即白的生活哲理不同,生活之中人們之間的人情原本就是復雑難分的,如果非要區分的話,用顏色來表示,黑和白代表傳統意義上的好壞,但在現實世界絕大多數人最普遍的色調卻不是非黑即白而是一種或淺或重的灰色,小偷家族恰恰是來揭露這種普遍的灰色。

    喜歡《小偷家族》的人會充分肯定其被國際肯定的優秀並表現出自己的喜愛。然而對自己來說在觀影後到底是怎樣的感受?它是否真的是一部優秀的電影?如果優秀,是否儘以電影評分的排列就足夠評價其優秀的程度,換句話說在眾多中國近期上映的電影中它是否就比這部電影更優秀比那部電影次優秀?

    整部《小偷家族》重頭至尾都很平淡,鏡頭慢悠悠的,長達兩個小時的時間卻只溫吞吞地講述“小偷家族”的離散或者說只是每個人回到“原本該回到的地方”去,材料原型也平淡無奇,電影裡的事情發生一千回一萬回也改變不了世界的任何地方,也改變不了社會的任何發展軌跡。它不如勵志片讓人熱血沸騰,感情激越,給人以向上的精神力量,不如窮情苦難片容易勾起人的同情心和眼淚,不如科幻片讓人大快朵頤,驚歎奇跡,甚至不如色情片讓人滋生慾望吞嚥口水。如果問有什麼地方使自己震撼,答案,沒有,去看之前懷著激越的期待出來以後反而平靜了下來,像水流從瀑布流到湖中。沒有淚點,沒有笑點,沒有出乎意料,奶奶的死安然而去,除去紗香沒人哭泣,“家族”在警察一個接一個的沉著冷靜的問題中像漂萍一樣離散…僅此而已。

    也許在直接本能的感官體驗上,《小偷家族》是一部失敗的電影,然而是枝裕和想要通過電影傳達的似乎也正不是強烈的直接感官體驗,喝茶自然沒有喝酒的味道濃烈。正如是枝裕和本人所說“电影的存在并非为了审判个人,导演也不是上帝或者法官。设计一个坏人故事,(世界)也许就变得黑白分明,但我认为不这样做,反而会让观众将这个问题带回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反复思索。那样的想法基本上至今仍未改变,我总是期盼看电影的人回到日常生活时,对日常生活的看法能有所改变,能成为他们改掉用批判性眼光看待日常生活的契机。”在是枝裕和做電影的初衷裡,像《小偷家族》這樣微小的描寫實現了他的期許。

    與微小的描寫相對的暫且叫做宏大的敘事,如果說微小的描寫描繪出來的是小人物不關緊要的故事,那麼宏大的敘事則幾乎包涵了其反面(在此以漫威作為宏大敘事的代表),因為漫威的故事在中國乃至世界範圍內受眾相當之廣,所以對觀影人來說漫威常常被潛意識地被當作比較的對象和標準。然而從影片類型和創作起點的角度上看這樣的比較是不恰當的。在劇情片的範圍內,《小偷家族》和白毛女的故事比較起來或許更加符合黑灰白的對比標準。百度百科這樣介紹

    《白毛女》——“《白毛女》讲述了佃户杨白劳与女儿喜儿相依为命,恶霸地主黄世仁想霸占喜儿,在除夕之夜强迫杨白劳卖女顶债,杨白劳喝盐卤自杀。喜儿被抢进黄家,遭黄世仁奸污。喜儿与同村青年农民大春相爱,大春救喜儿未成,投奔红军。喜儿逃入深山,过着非人的生活,头发全白。两年后,大春随部队回乡,找到喜儿,伸冤报仇。两人结婚,过着翻身幸福的生活。”這樣評價楊白勞“杨白劳是在封建地主阶级长期的压榨之下尚未觉醒的老一辈农民的典型形象。他的悲惨结局是对万恶的封建地主阶级的有力揭露和血泪控诉”。評價雖然來自觀眾,但何種意識的激發卻是電影傳達的目的。正是像諸如此類的影視作品形成了數代觀眾對人情世故簡單粗暴的價值判定基調以至於小孩子看影視作品也會常問一個問題“哪個人是好人?那個人是壞蛋?”。即使從沒有看過《白毛女》的讀者觀眾也能通過兩段話的簡單介紹了解各個人物所代表的立場和階級。可是現實中窮人之所以窮困還包涵著內在的原因,而多數的地主也不是萬惡的。雖然《白毛女》講述楊白勞和喜兒這樣小人物的故事,但其意圖表達的確是超越個人上至階級的大故事。

    微小的描寫自然不是為了對抗宏大的敘事,兩者的關係更應傾向於並行和包容。感情基調偏向於溫潤的描寫方式同偏向於激越的敘事手法之間,各有各的好處和不足。然而在生活之中微小的人物和故事雖占多數可在影視裡宏大的故事卻更加突出,它為讀者觀眾樹立榜樣,幫助建立輕易得來的真假對錯是非觀念。在一定程度善惡易辯的故事可以幫助省略思考的過程從而建立起明確統一的價值觀念,進而獲得諸多的益處,可凡事終究避不開兩面性的效果。《白毛女》的故事在宣傳萬惡的地主階級是壓迫農民階級的罪魁禍首這點共識上迅速在觀影者中形成統一的戰線,但這樣的效果的反面就強制主導了觀影者的價值觀念,使他們喪失了從另外的角度考慮這個問題的諸多可能性。

    漫威的電影是一種典型宏大敘事的表現手法,英雄和反派,邪惡與正義,涇渭分明,故事的設置向來是和觀眾具有相同的角度,反派之所以為反派是他們站在人類地球的對立面,而漫威英雄則化身為觀眾的精神代表,不屈不撓地為人類地球的生存和自由而戰。即使我們總是知曉故事的結局,勝利還是一如既往地符合我們的期望和胃口,其原因在于我們毫不急於解開故事的結局,故事發展的過程才是我們迫切渴求的。這一特點也注定了漫威是一種即時的純粹性的娛樂電影的代表,觀影幾乎不需要觀影者的思考,唯一要做的是安靜地坐到電影院享受視覺盛宴即可。另外,不得不說這裡可能存在的一個陷阱——既然科幻特技類的電影從正反兩派的角度看始終都是正義戰勝邪惡這樣相類似的結局,那麼觀眾就會潛移默化地對電影的特技效果和故事發展過程中跌宕起伏的情節設置要求更高,只有給觀影者更大的刺激,不斷地一次又一次使觀影者獲得更強的觀影快感,電影才能牢牢抓住觀眾的心,可是與此同時我們又不得不思考,觀眾觀看同類電影獲得愉悅感的閾值會不會有一天達到很高的界限以至於同類型的電影給予觀眾的刺激再難以達到?

    另外應該中肯地承認漫威的電影從開始到現在做的非常之棒,在其作為科幻類型影片的前提下,這種涇渭分明的價值判斷獲得了依託,即使結局如前所述大體相似,可其影視情節的連貫性和流暢性確實值得稱讚和佩服,許多情節是很久以前埋下的伏筆(彩蛋)的照應,同時也為以後的故事發展種下新的彩蛋,正時這種對故事完整性的追求使得漫威電影獲得相當數量的忠粉,像是小男孩不斷收集卡片期望有朝一日集齊卡片這樣的追求,追求的過程也會帶來一種滿足的愉悅感。

    這裡敘述了許多漫威電影,著力表明《小偷家族》和漫威電影並不屬同一性質的影視作品,僅僅以電影院的上座率和票房來評價兩者之間的優劣有失恰當。獲金棕櫚獎的《小偷家族》在奧斯卡的圈子裡不受歡迎,但獲奧斯卡獎的的影視作品也未必在戛納電影節評獎台上受到青睞。電影不過僅作為一種媒介來傳達導演想要表達東西,如果說影視的傳達在給觀眾以視覺上的享受且又能促進觀眾去思考最初的,延伸的表達,那麼可以肯定電影是好電影。

    從微觀點看《小偷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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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祥太偷東西前總要做的類似祈求精神上的庇佑,自我淨化和救贖的儀式。

    或許這個動作是一种做“壞事時”的自我靈魂上的淨化,和矛盾的自我和解。也有可能在祈求某個神靈的庇佑以使偷東西成功而又不被發現。總之帶有神秘的精神力量,在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精神力量面前,這是一種同精神力量溝通的方式,像基督教徒進食前的禱告,在一些人看起來多此一舉,但這樣的行為對施行它的人來說自有千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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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得知初枝奶奶的安然寧息,信代的從容不迫果斷冷靜幫助了大家平靜地接受奶奶的離世,大家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成年人僥倖得到一筆遺產,小孩子默然地思索。

    在這個家族,顯然對於其他人來說生死並不是一件無法接受的大事,似乎每個人性格中的沉靜足以抵抗外界的任何改變,沒有東西再能比日出日落,飯食衣寢和沉默在世界上更為本質的東西了。每個命途多舛的個體,歲月年紀也賦予他們對世象的包容力,潛移默化的,諸多不易塑造出了更加堅韌生命體。死亡縱然令人悲傷,在消逝之際,存在著的對消逝了的抱以暫時的哀慟,記憶是生命的一部分,表達著對死去的人的紀念,但並不能改變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因為孤獨的性情,再次陷入孤獨的人好像也沒有那麼難過。還要忙著過往後的日子,並非離開了誰就悲痛欲絕。

    ③祥太跳下天橋住進醫院,大治攜其餘婦孺準備趁著夜色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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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在心裡把他認作兒子,為什麼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

    輿論人類的進化多麼高級,還是避免不了一種動物性的本能。有些時候,選擇的吸引力仿佛滴在沙地裡的糖水對螞蟻的誘惑,全部滲進了泥土裡的糖水依舊會引來螞蟻覓食。對一些珍貴的東西自然倍加珍惜,在要做出選擇的主體面前,選擇的傾向只有往更有利的一面偏倚。在相同的抉擇面前,受害者和避害者很難站在相同的視角考慮問題,但隨著時間不可逆轉的推進,總要有做出最終選擇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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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④社會媒體,警察作為政府和制度的代表對“小偷家族”的處理態度以及家族生活秩序在透明環境下的分崩離析。

    有一種同情心依然被勾起——祈求“小偷家族”安靜幸福平淡的生活得以繼續。

    可又會做這樣的思考——即使不刻意加強現實的局限,那樣的生活在現實之中能長久存在嗎?如果得以長存,每個成員就會是幸運幸福的像普通人一樣嗎?否。如果祈求這樣的“小幸福”,為什麼不去祈求祥太不被遺棄,由里不被虐待,他們在各自的家庭幸福的生活,得到父母的關愛?或許是太難以實現,人性使然才總會催生出各種各樣的矛盾和不幸,在矛盾和不幸的漏洞裡才會存在正常的家庭秩序和倫理之外的像“小偷家族”這樣的關係團體。在這個團體之中,每個人作為一名正式的成員在不約而同的扮演著屬於自己的角色,發揮自己的功能。雖然各人的來源五花八門,但從本質上來看,同時他們在尋求一種家庭關係保護下的的慰藉,奶奶扮演“奶奶”的角色,祥太由里扮演“孫子孫女”,大治信代是“爸爸媽媽”,紗香則是“姐姐”,特定角色的情感來自每個人內心真實感情的流露。他們渴望幸福的家庭生活,並且一定程度上獲得了滿足,奶奶的去世雖然不幸,然而對一條終老的生命來說又是幸運的,海灘上的那個老人似乎得到了生命中翔實的歡愉。但是顯然這種不被“社會共識”所承認的關係不會長久的維持。不能因為各自原生家庭的不幸,就認為“小偷家族”就是幸運的,事實上它只算得上是一種“扭曲的幸運”,因此作為特殊的現象在浩繁普遍的公共社會空間裡,必然猶如一顆流星,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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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比之下的律師,記者,警察似乎不經意間變成了不近人情的機器,一個接著一個地拋出冰冷冷的質疑和問題。也許觀眾會將反派的角色安插到他們的頭上,至少從我個人的感受來講有過這樣的傾向。但他們終究作為公共秩序的維護者和監督者,他們的作為充其量也僅是“家族”離散的加速劑,僅是作為他們職業的本分與操守對可能存在的社會傷害和風險隱患追根問底地多問了幾個問題而已,職業對他們的首要要求不在於同情而在於客觀公正。同時這樣的“不近人情”也避免了一個同理心的陷阱。在社會運作的過程,避免同理心的氾濫會省去許多偏見帶來的麻煩,有時候,伴隨著一點麻木和冷漠而來的不僅是冷酷無情,而是理智和冷靜,適當地缺乏對感同身受的敏感程度不僅會使機構運轉地更加高效通明,也會使監督對象獲得公平的對待和保護。

    ⑤大治做回了叔叔,祥太卻在心裡認可了這個“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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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常為所做所為而懷有愧疚,祥太提出的問題——“你們是準備丟下我一人逃跑嗎?”使大治從內心否認了自己做祥太爸爸的資格。一個父親應該是孩子的依賴和寄託,即使有時是為了防止更糟的後果發生,可孩子當面質問時,父親的責任和擔當就已然從“那個人”的內部在對父子關係的審視上否定了自己作為父親的資格。大治深深地知道這個道理和自己的處境,知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以開玩笑表情和認真的態度要求祥太嘗試著喊出“爸爸”二字。祥太和大治的關係有時如同父子,有時更像朋友,但也有一些時候像兩個在各自河道裡獨自駕著小船相對而行的男人。祥太在自己河道裡的小船上喊出了“爸爸”二字,但距離太遠速度太快,以至於向他張望的人沒來得及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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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⑥兩個孩子的參演並沒有使劇情偏向幼兒化的天真爛漫反而憂鬱冷靜是他們的內在氣質,即使獨自走路,獨自玩耍都展現出經歷歲月的成熟心智。脫離同齡人,平靜而寡澀的獨處剝離了孩子的幼稚而使他們過早地體味到了生活的味道。雖然孩子們的認知能被輕易的塑造{⑴學習祥太行竊前的祈求動作(由里),⑵青春期的生理和心理變化(祥太),⑶在家裡無法讀書的孩子才會去學校讀書(祥太)},但發生在孩子們腦袋裡從無到有的成長認知又不能僅僅看做是出於本能學習性的過程,可以感知,孩子的認知樹立有一部分是基於他們各自成熟的心智,外界提供了一種認知形式,而真正把外界提供的認知打上自己的符號則需要他們做出自己合理的選擇和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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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電影裡提到類似上述⑴⑵⑶種認知的形成並不需要多麼成熟的心智去做多麼合理的選擇和判斷而更多出於本能。孩子的世界在貧窮和富有對比反差強烈的情況下差異不是他們想要的,融入到相似的大眾當中過普通的生活好像才更具有吸引力。遇到背著書包上下學的同齡人,沮喪而又渴望的情緒自然流露,可以認為“在家裡沒辦法讀書的孩子才會去學校”,類似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裡更應該被理解為出於祥太隱秘的內心對自己的安慰,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保護機制。生活的處境慘淡,這種保護機製無形之中為他們柔弱的內心建立起一道稱不上堅固的防線。在一定程度上,尚未對現實的世界有著太清晰的認知才不至於使他們的童年更雪上加霜。

    如果說上面認知形成多是基於本能的保護機制,那麼在經歷過同奶奶之間默然的死別後,一向對大治抱著信任態度的祥太則真正意義上做出了自己的選擇,自奶奶去世後,祥太似乎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並開始懷疑這樣的生活。當大治手裡拿著奶奶“藏”起來的每疊三萬的日元,且為這一得意的發現而手舞足蹈的時候,在電影特寫鏡頭中祥太的眼睛裡就仿佛預示了一場重新對生活價值的演算和推理。一向表現出樂天形象似乎對一切事情的發展都盡在掌握的大治曾作為“兒子”思想意識上引路人開始引起了祥太的懷疑。在準備“大幹一票”的停車場祥太明確給出了自己選擇,他拒絕了“爸爸”的要求。也許對這個“家族”來說,導致祥太這樣選擇的精神內核正在加速對這個“家族”從內部的瓦解,但終歸是要土崩瓦解,這是祥太自己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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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⑦即使每個人有著特殊背景和經歷,生活之中依舊像普通人一樣表現著善良和市井。

    一句話概括每個家庭成員此前的經歷——平靜的表面卻包含著洶湧的暗流。家族的的每人似乎都有著深淵一般的底蘊。“情殺,欺詐,賣淫”種種“不法”,與“好人規則”背道而馳的事跡足夠使他們接受現實的人情審判——或許不該僅僅將其歸結到“小偷”的人群範圍,而是更加劣質的群屬。然而通過電影讓人覺得某些“惡”恰恰是人性本質的存在,如同影子附屬于陽光。即使是殺人者也不會把殺人的“那個自己”輕易釋放出來,現實的自己盡管受到生活的欺凌但也在堅守著底線。市井之爭多用的是謀算和斟酌,像“合法”的普通人一樣,面對生活的現實利益,盡力爭取利益的最大化,在更大的利益面前根據自己的判斷毅然選擇放棄小的。陷入洗衣店的裁員風波,當由里被他人當作王牌亮出的時候,棄械投降也許是信代最經濟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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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存在恰當的巧合,種種事情放在我們的身上,大概也會順風順水的發生,所謂的洶湧暗流不過是我們自己本身同演員一樣的那個“無形的自己”。通過電影的旁觀,即使是溫情的輕描淡寫地引導,我們也能夠清晰地知道“我”不只是他人能夠觀望出來的善良或惡劣,不止僅是有機物的複雜合成與堆積。我們不得不對細緻入微的生活時刻作出回應,已知的經驗,當下的存在,未來的未來在思想的過程中不停地攪拌,絕大多數的回應無關對錯。上帝的視角看到的人類活動如同人類的視角看待螻蟻群的活動一般無關緊要,是一種趨利避害的自我保護。在包含一切崇高和低劣的空間裡,瑕疵是最為永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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