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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会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活着的人或是更小圈子里的我们只是一种伪装;它既不是动物也不是物质,亦绝非历史所记载的人类,如果非要说出它的形态,我认为称其为生命更加合适些,除此我无法对活着的人进行各种认同。
或许活着的人就不是可以被定义的东西。当他们感受到生命短暂而悲凉时,暗夜之下的波涛之声便是一种夜祷,有多少人能在心里听到它,长久的希望终于破灭在黑暗中汹涌泡沫的沉闷重击之下!那些曾经的失败者是怎样地流下眼泪,那些已经逼近他们大限的古人是怎样地流下眼泪!
在我散步海边的时候,在我散步的沉思中,一切使人类可以活下去的思想,一切让人类得以存在的情感,像一种模糊不清的历史简编在脑子里闪过。这一切就像夜的奥秘和地狱的喃喃私语一样向我涌来。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冒牌的自我!在我们生命的暗夜,沿着我们仅仅感觉到情感大潮的海岸,有怎样的大海在我们心中激荡!
我们每一天都会失去许多东西,不仅有我们应该热爱的东西,也有我们得到的以及误以为满足的东西,有我们爱上又失去的东西,所有的东西如同潮水,不知被什么更难以明状的事物控制着。
面对古人,我无话可说。知遇古人,若能理解,便是造化。
附录《春江花月夜》一首,以寄无限哀思。
《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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