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陌小忆
那时候的白颖书,正值碧玉年华,一向知书达理的她不管哪一方面都从来不会让父亲母亲失望,这一次,亦是如此。
日日夜夜挑灯细读,终于如愿以偿的考进了镇子里最有名的知溢学堂。其实不让父亲母亲失望只是一个方面而已,最最重要的一点在于那位少年。
“四年前那个不知世事的她,由于一个毫不经意的微笑,便对其一见倾心,无法自拔... ...”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
少年名为任亦轩,同白颖书一般年纪,镇子弄堂口任老爷家的独子。由于任府一直以来就是流水镇上家喻户晓的大户人家,而任亦轩自然也就成了白颖书眼中的富家子弟了。
“富家子弟”,一方面,意味着任亦轩无论如何都会去到镇子上最有名的知溢学堂读书(和白颖书一起),而另一方面,也意味着往后的婚姻大事将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讲究的也总会是门当户对这一说辞。
这对于出自寒室却已然暗自倾心任亦轩四年之久的白颖书来说,无疑是前者让她无比开心,后者却使其无所适从。
... ...
学堂报到那天,白颖书早早的就来到了学堂门口,虽衣着寒衫却依旧得体的站在学堂门口的转角处,期待着与任亦轩的“偶遇”。
“啊~,咚!”急急忙忙赶来报到的任亦轩一不小心就把白颖书撞倒在地。
“不好意思,姑娘,没伤着哪儿吧?”任亦轩赶紧把摔倒在地的白颖书扶了起来。(不知是他未曾看见白颖书还是如何,总之白颖书的有意为之只为让任亦轩注意到她的存在)
在这温柔声音,翩然的脸庞,还有这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笑容之下,白颖书还是尽力的克制住了自己内心那无比强烈的激动感,却早已在心里念叨了无数次:我四年来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那位少年终于又再一次站在了我的面前。
在走了那么会神之后,白颖书这才反应过来还没有回答任亦轩的话,便急忙说了句“不碍事,不碍事”。
“如此便好,方才实属莽撞,若因此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此时的白颖书虽表面微微一笑,若若无事的样子,心里其实早已在黯然伤神了,毕竟从这些言语中可以看出现在的任亦轩并未记得四年前偶遇过的那个自己,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自己的记忆犹新罢了。
尽管如此,白颖书依旧不放弃,下定决心要让任亦轩记住自己。于是便有了后来一次次的偶遇之事。
又一个四年过去了,期间无数次的偶遇,任亦轩都只是以微笑示意,而白颖书也从未对任亦轩说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不知是害羞的无法说出口?还是知道即使说出口得到的也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个答案,无从所知。
... ...
不知又过了几多年,外出求学归来的白颖书不经意间偶然路过任府门口,便望见不远处的石凳上坐着一位清新秀丽容貌端庄的女子,而旁边的那个人便是自己曾暗自倾心过的那位少年--任亦轩。
谁知,如此场景之下的她,并未伤心到不能自已,只是叹息:如今的任亦轩,已然是众人眼中的翩翩公子,那女子眼中的好夫婿,再也不会是过去那个可以任由自己偶遇并倾心的少年了。
小女子不才,人生几何,却只顾自己一往情深,如此一来,只愿公子能与心之所属之人携手相伴一生,然吾之爱意,定当厚土掩埋,不复存在。
转角处,偶遇的那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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