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小木的小酒馆
李信生日那晚,我和李信确定了恋爱关系,许下了今生不再爱别人的诺言。和校草级的风云人物谈恋爱,自然一时间被卷入风口浪尖,很多女生对我各种使坏,但是,还好,离高考只有两个月时间,踏出校园,女生的敌意烟消云散。
1
我和李信的恋爱伴随着高考结束而尘埃落定,为了能更长久的在一起,我们约定高考志愿一起报填清华大学。
那个时候,因为家境贫寒,每年到了寒假暑假,都得外出打工赚钱,那年暑假因为打工的地方太远,我搬出了家,外面的房子是李信的朋友“伍军”去租的,当做是对我的赔礼道歉。房子面积不大,但我很满足,四周围都是高级住宅区,治安还不错。
我俩都拿到了清华的录取通知书后,我的内心里对我和李信的未来充满着希望。
夜里的陇县总是无法完全的寂静下来,哪怕到半夜,都一如白昼,但外界如何喧嚣,为工作劳作一天的我也能倒床就睡。
那晚,有个人轻手轻脚的摸入我的房间,他拿出沾着迷药的手巾,一把捂住我的鼻子,随即,我的双眼开始看不清楚东西,四肢无力的垂在床上,在尚算清晰的最后一刻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站在面前,我心中的恐惧让我发出最后微弱的声音求救:“你是谁?求你放过我。”但事实上,即刻陷入昏迷的我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那个男人拿出长毛巾把我的眼睛蒙住,再拿绳子把我的双手越过头反绑起来,然后喘嘘嘘的撕裂开我的睡衣……那时的我如坠炼狱,虽然意识不清,但我却清楚明白发生着什么,一阵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让我的双眼突然睁开,但睁开之后却发现还是在黑暗,意识找回来的那一刻却是身体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制着,我开始明白,那痛不仅仅来自身体也来自内心深处。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了。
过了许久我的意识虽然慢慢的找回来,四肢也恢复力量,脸上的泪水已经干涸,身体细胞传来的疼痛比不过心痛,我昏昏沉沉的想着:“如果可以不用醒来多好。”
我解开了手上的束缚,扯下了眼睛处的毛巾,整理了思绪, 我站起来机械式的把自己洗净,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晦暗无比,转身把所有的锁头都上锁,一个人窝在房内的角落中。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是天亮、还是天黑,我肚子不饿也不想吃东西,眼睛直盯着桌上的美工刀,想象着它划过身体时的感觉,死亡,一本生死书上这样说它:死亡既不会让人沮丧,也不会令人兴奋,它只是个生命的事实,可是我认为身上还有脏东西,我不想带着这些脏东西离开,想死得纯净,死得像个美丽的少女,我把头沉到被子里,祈求上天让我消失。
2
突然间李信敲门声响起:“金玲,你在吗?”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更加让我难过,心里大声的回应着:“不在!不在!我消失了。”但口头上却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当人遭遇不幸,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逃避,而我,也是这样,我好想告诉李信晚上遭遇的一切,可又好怕他会知道。
李信敲门声停了一下,又继续响起并喊着说:“金玲,我看见你的球鞋了,你在里面对不对。”
门外的声音有点担忧的语气开始急躁起来,敲门声也变得有力了,我终于受不了站了起来,刷一下打开门,门外的人看见我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我在楼下门口一直等不到你,你生病了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李信一脸疑惑的站在门口,之前的每一天早上,他都会来接我,送我去上班的地方。
那天的我,整个人都是乱的,低头不语走回屋里,原本贫寒的家境就已经让我很自卑了,如今又失去贞洁,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配不上李信了,我的整个人被负罪感覆盖了。
李信温柔的说:“你还好吧!”
我泪眼婆娑,但一语不发。
李信对着我微微笑:“发生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的。”
我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清楚自己的处境,未来仿佛一下子遥不可及。
李信表情凝重的看着我:“你生病了吗?”他的手欲探过来摸摸我的额头。
我咬紧嘴唇摇头说:“没有…”突然之间觉得李信的脸变的很狰狞,好似坏人的嘴脸,我全身都吓的颤抖不已,恐惧涌上心头,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身体直往后退。
“你怎么了?”李信一脸的关心表情,伸手想抓住我颤抖不已的身体。但那个时候的我第一反应是那个坏人又要对我施暴了,我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大声叫着:“不要碰我!”
李信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呆站在原地看着失常的我,不敢再贸然的靠近,站在原地默默的望着我,我忍不住全身的酸痛,身体靠到墙壁后直接滑坐到地上。所有心酸的感觉都涌上心头,脑海里是一连串被污辱的画面,好不堪、好痛苦!紧紧靠着墙壁,我的身体缩成一团,也把头深埋在弯曲的脚里,除了哭还是哭,因为,我已经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3
看着我这些反应,李信像是明白了,突然伸手过来拉开我的衣领,黑黑好几块,淤青明显的象是胎记般,他的表情很震惊,破罐子破摔的我冷冷的笑着说:“还要看吗?有更加精采的呢?”啪一声,把整个衣服拉开,身上的吻痕和伤痕清晰可见,李信他…真的也被吓到了,夺门而出。
那时的我,已经毫无知觉,他的离开给了我最大的释怀,一下子不再有亏欠,觉得这才是我应有的结果。
那天,我收拾好了所有行李,准备搬离了那个出租屋,离开陇县这个伤心地。
陇县,也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吧。
我内心诀别的速度赶不上世事变幻的速度,中午12点半,就听到了李信车祸的消息,跟他一同遭遇车祸的还有他的好朋友“伍军”。
我是9年后才知道,对于当时的李信来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事是“伍军”干的,所以那天,李信来到了伍军的住处,两人狠狠地打了一场架,两人扭打到鼻青脸肿,伍军被李信压着来见我,在路上,出了车祸,李信车祸生亡,伍军重伤。
对于我来说,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并不想声张,更不想报警,清白已经失去了,我不想再失去未来,而李信的车祸又给我一个强大的刺激,过往的美好,未来的美好,一天之间全成幻影。
那段时间,我精神一度陷入崩溃,我失去的是身子,而男朋友失去的是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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