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腐败就如同一波波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而贪婪还在继续蔓延,扩散,如同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雾气,将太阳的光芒遮住。
法官们投机成风,主教们无耻地下着赌注;
大权在握的公爵们甚至为了半个克朗而洗盘。
英格兰深陷于可耻的迷魅泥潭难以自拔。
——蒲伯
关于南海公司的故事,发生在17世纪末到18世纪初。长期的经济繁荣使得英国私人资本不断集聚,社会储蓄不断膨胀,投资机会却相应不足,大量暂时闲置的资金迫切寻找出路,而当时股票的发行量极少,拥有股票是一种特权。
南海公司成立之初,是为了支持英国政府债信的恢复(当时英国为与法国争夺欧洲霸主发行了巨额国债),认购了总价值近1000万英镑的政府债券。作为回报,英国政府对该公司经营的酒、醋、烟草等商品实行了永久性退税政策,并给予其对南海(即南美洲)的贸易垄断权。当时,人人都知道秘鲁和墨西哥的地下埋藏着巨大的金银矿藏,只要能把英格兰的加工商送上海岸,数以万计的“金砖银块”就会源源不断地运回英国。
随着债务计划的进行,南海公司的股价短时间从130英镑涨到了300英镑,无疑股票投机是危险的操作,因为着诱使国家的精英人员离开贸易和工业部门,投身股市,并且愚弄那些极易被欺骗的人。如果这种狂热一只持续下去,肯定会有一天这场游戏无法继续进行下去,当人们醒来时必然发现自己身处噩梦之中。
不过也有人看到股票价格的财富机会,极力鼓吹和夸大南海公司的贸易情况,权贵们用其手段使其享受各种政府优惠,南海公司的债务计划进行很顺利,同时在外人看来就是股价的飞涨,而政府认为这化解了债务问题是一个安全的方法。
不过,那时的英国好像全面都会成为投机者,每天,人们将交易所挤得水泄不通,伦敦的交易中心交通已然出现了阻塞。社会各各阶层的人们,都因为对高收益的渴望而备受折磨,纵然倾尽南海之水,也无法让着渴望之火熄灭。
在这个时候公司也看到了这一点,与其费力的实现盈利发展业务,不如简单的发行股票,这样几百万股的股票成批的向市场倾倒,然而这也没有让人们冷静下来,随着公司不断吹嘘利好消息,股价进一步出现了上涨。
同时一些人们更加看到了这种模式的巨大利润,所以这一时期,全国很多商业项目都进行着,而且每一项都那么前景辉煌,前途无量。有些项目真是耸人听闻,比如要投资一家公司竟然是“用锯木辉制造松木板。”还有人吹嘘地球许可证,虽然其中有一些有真材实了,不过很多更像是虚构的玩笑。最为出名的大概就是永动机这个项目了。
极低的成本和可观的价差收益正是人们这样做的主要动力,对他们而言,若股票借助投机炒作可以迅速上升,只要以最敏捷的动作迅速抛出就是有利可图的,更何况他们拥有如此内幕消息。
不过很快政府就认识到了这些东西并不可取,所以就下令取缔一些项目,在项目减少的情况下南海公司更因其稀有性,股价继续疯狂着,同时董事会也在其中耍各种手段。同时政府也极为不满董事会高位套现的行为,然而公众并不满意其行为,更加感到了恐慌。
在公司召开的发布会上,虽然公司仍然吹捧,但是公众却冷嘲热讽,人们逐渐看淡公司的未来,股票价格也一次次走下坡路,但越是这样管理层就更加想抬升股价,不久之后流言称英格兰银行董事同意为南海公司融通600万英镑债务,股价又继续应声上涨到670英镑。不过在当天下午,人们知道此消息是空穴来风后,股价便继续下降。
事情的发展让人很是意外,各方都变的恐慌,人们开始愤怒,对南海公司进行指责,纷纷要求政府进行接手,两天后政府就出台了相关的法案,为南海公司提供融资,不过当人们发现其债务是如此巨大,远超自己的想象时,股价就再也没有抬头过,从每股400英镑,掉落到每股150英镑,在无数次挣扎与动荡之后,股价就掉落到了135英镑。
英格兰银行意识到,为了恢复公众的信心,阻止信用破灭的危险,英格兰银行必须做点什么,如果对其进行融资很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于是他们决定对其进行清理,发现其实际资本已所剩无几,那些高价买进南海股票的投资者遭受巨大损失。许多财主、富商损失惨重,有的竟一贫如洗。
随后国会对南海公司进行重组,在经历沫后,南海公司没有因此倒闭,而且还拥有为数4,000万镑的资产。不过,南海公司在此后也没有在南美贸易业务上发展起来,它主要仍然是一所协助政府处理债务的公司。在1750年,西班牙政府向公司提供10万镑以撤销公司在南美的部份贸易优惠,自此公司退出其贸易业务,但其享有的剩余贸易优惠则一直迟至1807年才告撤销。南海公司所剩余的股票于1853年获赎回或变换成国债,南海公司遂正式成为历史。
泡沫启示:
南海公司之所以成为泡沫是因为其价格大幅虚高,南海公司本身的贸易业务平平,它虽在1711年成立,却要迟至1717年才开展远航贸易,至于在西班牙的规定下,南海公司一年其实只可派船三只前往南美贸易,而贸易本身到1718年更复因英、西交恶而中断。南海公司股票之所以受公众追捧,是因为它与政府的密切合作关系,令大众对之放心,而另一方面,公司在推销南海方案时又向大众谎称,公司将会在南美贸易上赚取极丰厚的利润,将来股票持有人将会获得可观股息,使得大众深信不疑。
此悲剧的发生既有公众对股票投资的极端不理性也有政府制度在上面的确实,大量腐败内部事件也是风险的主要原因。不过对于我们而言,最为主要的是在价格偏离价值太大的时候提高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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