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思量,欢喜冤家,别样窃欢情。
一盗揽风尘,二盗挽相思,三盗窃玉心。
光绪十五年,江西九江,柴门富贵皆有之,砚小鱼思愿的婚姻与爱情到底哪个先来?她自己也不知道……
一盗 揽风尘
都天巷,砚府,精致的香苑。
“佳人,你不至于吧……”蒙着面的江湖侠盗易水冰看着眼前正往房梁上掷绳索的女子,悠悠地说着话。
“啊……哦,你随便拿吧!”屋内对生已不抱念想的砚小鱼,眼见黑暗中之人,仅仅只惊叫了一声。
“这位佳人,你看能不能这样,等我走了,你再开始,可好?我可不想因为路过而背上杀人罪。”易水冰把入室偷盗解释成了路过,穿进这间闺房也是巧合而已。
“你拿你的,我走我的。”砚小鱼看都没再一眼入室之人,依旧摆弄着两根绳头。
“哎,好吧,算我运气背,这样,佳人,你跟我说说,你为何要自寻死路呢?”易水冰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还随手倒了杯水,“说不定我能……”
“如果我不死,明日就要嫁给剑家也觉,可我不想嫁!他们为什么要逼我呢?”砚小鱼绑好了绳头,尝试着尺寸,哭泣的声音。
夜光之下,砚小鱼楚楚动人的表情,一双明眸大眼,柳叶眉,闭月羞花之貌尽显露,易水冰差点着了魂。
“那,要不,我帮你一回吧!”不知是美貌迷了神,还是心善着了道,易水冰脱口而出。
砚小鱼也看见了易水冰那张若隐若现的面庞,一张英俊而耐看的脸。
“真的吗?那你怎么帮我呢?”放下了手中的绳,哭泣的脸上有了喜色。
“嗯,这个……我自有办法,你可不要自寻死路咯!”易水冰心中思索眼眸转动。
“嗯,嗯,谢谢公子你,来日自当厚礼相报,哦,不,现在就报,屋里你喜欢的随便拿!”
“啊,不要了,我走了啊,不许死,记住了吗?”
黑夜里一个人影,忽闪即失,留下了一个忧怜人儿。
二盗 挽相思
“你说砚府与杨家这次婚姻能成吗?”
“谁知道呢,你难道忘了十五天前剑家被盗之事。”
“哦,对哦,那个剑家还因被盗之物暴露了贪污之事,剑员外与公子也觉均听说都被抓起来了。”
“所以,这次不好说不好说,看看吧……”
街头的对话,也不知道落入了多少人的心耳里。
农历六月十五日,星月璀璨,只是如此美妙的赏月之夜,有人却一点心思都没有。
砚府,香苑,一间优雅的闺房,半掩的门,敞开的窗,闪烁的烛光。
“今夜他还会来吗?”砚小鱼摆弄那根吊在房梁上的绳子,双眼却始终盯着穿外,幽怨而哀愁。
夏的风吹动着窗,咿呀咿呀地响着,砚小鱼的心也随着起伏波澜。
“你这是又要故技重演吗?我看了你很久了。”窗外飘来一句话,话落音,一张英俊的脸才出现在窗前。
“你,你来干什么,我马上就死!”砚小鱼骄横一努嘴,心中却是窃喜。
“别,你还是别死了,你是不是又不喜欢这个杨以夜?所以又不想嫁了?”易水冰趴着窗口,闪着灵动的眼,轻笑地说着。
“你走吧,别管我!”砚小鱼说着违心的话,眼里却尽显期待。
“好吧,那我走了啊!”说着话,窗口处就不见了易水冰。
“啊……你别走啊!”砚小鱼慌了神。
下一秒那张英俊的脸又一次出现了,“你喊我吗,不是你叫我走的吗?”
“我……那你能再帮我这一次吗?”砚小鱼抓着衣角,羞涩地低着头,小女人的形态让人多生怜悯。
“嗯……我考虑下!”
“求求你啦,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咯,绝对没有下一次,可以不?”砚小鱼柔情似水地看着窗外的人。
“那……好吧!”
“小女子这厢先谢过公子,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可否告知?”砚小鱼抱拳作揖,心声恩念。
“我啊!我叫……简致。”思考了一秒,易水冰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名。
“嗯,我记下了,小女再次谢过简公子!”
“好了,我走了啊,不许再寻死了啊!”顺着夜色易水冰又一次一闪而没。
月光之下,砚府香苑里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相思情。
三盗 窃玉心
一个月过去了,砚府的姻缘,始终没有人再次上门提亲,一因剑府被查,二因杨家被盗“伤筋动骨”,三因江湖流传谁想娶砚府小姐,必遭大难。
砚府的香苑,砚小鱼坐在窗台边,幽怨的眼神望穿秋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啥。
“小鱼,我听说扬子巷柴家又要来你府上提亲了。”砚小鱼的闺蜜苏不舞站在窗外边,轻浅一笑。
“啊,太好了!”砚小鱼心里的开心从嘴边的话蹦了出来。
“啊,小鱼,你这是……”苏不舞愣住了,这是啥情况?换平常砚小鱼不是应该生气的吗?
“哦,没事,没事,我在想别的事,你刚说什么?还有人来提亲?难道他们没听到江湖流言吗?”砚小鱼看着眼前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苏不舞,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期待。
砚小鱼心里想着终于又可以见到那个叫“简致”的人了,都很久没看到他了。
“是的,柴家那个废柴公子,除了钱多啥都没有的人。”苏不舞看着砚小鱼的眼睛,总觉得她心中有事只是没告诉自己。
七月十五,中元节的夜来的特别的早,月很圆,只是看起来总觉得有点凄凉,毕竟是鬼节。
砚小鱼这次开着窗,站在窗前,遥望长空,心思无处安放。
等待总是漫长的,圆月在云层里半露着脸。
“他不会不来了吧?”砚小鱼说话的声音轻的如风,玉手拨弄着长发,楚楚动人。
“你是说我吗?”屋檐之上一句磁性的声音响起。
“啊……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啊,忘了,好像你那姐妹前脚刚走,我就到了。”
砚小鱼回想着苏不舞离去的时间也快半个时辰了,又想了想自己刚才还好没说别的话,但依旧还是红了脸。
“你来做什么呢?”
“我……就是来看看你花园的花开了没。”
“哦!”
“还有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又要我来救你了!”易水冰说着就从房檐上轻轻一跃落在窗前。
“我……那你……还会救我吗?”砚小鱼微低着头,愁容满面。
“可是,这都第三次了,万一还有下次呢?我总不能一直……”
“就这一次,好不?下次再有人提亲我就嫁了,也许那就是命中注定了。”砚小鱼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好吧!”
“谢谢简大侠。”砚小鱼微微地笑了,“简大侠,你可有被逼过婚啊!”
“啊!没有,本公子可没这个命,没人看得上我,哈哈哈!”易水冰说着话,脚点地,轻轻一跃又上了屋檐。
“那……公子娶我可好!”砚小鱼看着月光中消失的易水冰,说着自认为没人能听得见的话。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易水冰却听见了,那一刻飞檐走壁的他差点从屋檐上掉落下去,窃窃欢喜心中笑。
“玉”相思
夜空之上,圆月已至极圆,只因再隔一日便是中秋夜。
匆匆一月,九江县的日子惊涛拍岸,有人喜有人悲。
砚府香苑的花园小亭里,①只手倚石桌撑下巴,遥望圆月,思念着心中之人,悲伤着自己的悲伤。
“鱼,明天你就要嫁人了!可有想好?”闺蜜苏不舞吃着石桌之上的糕点说着话。
“我……我想好了,我答应过他的!”
“诶,他,他是谁啊?你难道认识来提亲的易家公子?”苏不舞瞪大了眼睛,期待着答案。
“没,没,我怎么会认识他!”
“嗯,不过我听说易家公子很俊哦,跟废柴比那可是强上十万八千里,也许你嫁给他会很幸福哦!”
“哎……”砚小鱼没有回应苏不舞的话,眼光落在屋檐之上。
明日的婚嫁,是砚小鱼不愿的,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内心里却没有了曾经的自杀念头,她总觉的这一次等待她的婚姻也许会……
“小姐,门外有人递了封书信!”书童历小农半跑而来,手里捏着一封书信。
“什么人,可有瞧清?”砚小鱼急切问道。
“是个跟我一般大孩童,不认识。”历小农低着头,眼光却瞄向了石桌上的糕点。
“别看了,给你一块!”书童历小农的眼神没有躲过苏不舞的眼光。
书童历小农走了,信轻轻撕开了,抽出一张信纸,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
看着纸上的笔墨,砚小鱼笑了,开心地笑了。
“你答应我的,不许再做傻事哦,好好嫁,别怕,大侠我今天有事不能来,但相信我,明日还会再救你一次!切记切记!简致。”这是信纸上的文字。
花好月圆
中秋之夜,易府之上,灯火通明。
旖旎的红色,大红的喜字贴上了门窗,锈着鸳鸯的枕头与被子喜庆地叠放在床上,床沿边坐着盖着红盖头的砚小鱼。
“不是说要救我的吗?怎么这时候还没有动静呢?他不会骗我的吧!”整整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任何的变动,眼看时辰都已进入夜,心生着急。
“咿呀”一声,婚房的门开了,砚小鱼透过薄薄的红帘,看见了一个人影。
又一声“咿呀”门关了,随后那人便转身朝着砚小鱼走来,心不停的跳动,紧张微微身抖。
“你可愿意嫁给我呢?”屋内的人,只是走向,但却没有走到跟前。
这一句带着磁性而又熟悉的声音,砚小鱼惊呆了,“啊,你……简公子?”
“对,我易家公子,易水冰,除了你一人喊我简公子,便再无他人知晓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愿意嫁给我吗?”易水冰轻柔地说着话,等待着答案。
“我……”砚小鱼吞吐着,没有回答。
“看情况,你不愿意,既然不愿意的话,那……”易水冰的语气略带悲伤,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笑着的,他轻轻转过身欲做离开。
“啊,你回来,我没说我不愿意。”砚小鱼红了脸,低下了头,“我愿意!“
红烛婚房内,易水冰轻轻挑开了红盖头,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砚小鱼,笑开了花。
“啊!”一声,易水冰被重重踢了一脚。
“谁叫你把全县来我家相亲的人都给吓走了,我不嫁你,我还能嫁给谁……”砚小鱼笑的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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