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书评》上的一篇“非洲的瑞士”卢旺达里提到了美国国家地理纪录片里记述的和狒狒有关的一件奇闻逸事。
斯坦福大学的生物学教授Robert Sapolsky长蹲非洲,专注三十年跟踪一个狒狒部落。狒狒社会阶层分化极其严重,赢家通吃,强壮的公狒狒不但独占所有资源,吃饱了就爱跑去把弱小的狒狒和母狒狒揍一顿玩,因为这种神秘莫测、毫无来由的惩罚,弱者和雌性压力山大,健康每况愈下,如此强壮的公狒狒就能一直保证自己的统治地位。追狒狒追了十几年,Robert和部落里的每个狒狒都能称兄道弟了,谁知有一年回到非洲他发现认识的狒狒死了一半,心中顿时无数头草泥马呼啸而过!狒狒之友Robert好不容易才从抑郁和消沉中走了出来,发现这个部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原来这些狒狒发现了一个被遗弃的游客供给屋,里面有大量结核菌感染过的食物,只知暴力、不懂分享也从不交流的阿尔法公狒狒们喜滋滋地霸占了这些食物后全死光了,剩下的都是些母狒狒和温柔和善的公狒狒——弱势的地位让他们分配到较少的食物,频繁的沟通使他们在发现危机之后互相通知远离了毒物。从此,占七成的母狒狒占据了高位,她们排斥狒狒间的暴力和欺凌,鼓励互相理毛和分享,部落开始恢复元气,渐渐的,有其他部落的青年狒狒加入了进来,这些新狒狒就像死去的公狒狒一样暴力残忍,但很快就被原部落的狒狒们教训了一番,六个月之后,他们都归化成了温柔、懂得协作的狒狒,体检小能手Robert发现这个部落的狒狒整体健康有了质的飞跃,高血压发病率大大降低,毛色也普遍光泽起来。他又接着追了这个部落二十年,发现这种文化相当收敛稳定,二十年后,依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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