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玉米地里的噩梦
小婵抬头一看,是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脸上套着一个女人的黑色丝袜,只露出眼睛上的两个洞,看不清脸,小婵立马吓得魂飞魄散,正想大声呼救,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小婵挣扎着想逃离,被男人连续两巴掌打在脸上,打得生疼,打得她眼冒金星,连耳朵都轰鸣起来。男人压低声音恶狠狠地对她说:“再喊信不信我掐死你。”
小婵吓得一动不动,也不敢哭,也不敢大声喊。她害怕男人再打她,或者掐死她。男人拖着她往玉米地的深处走去,越走越远。
小婵已经吓傻了,被男人拖着,也不敢大声叫,恐惧已经遍布全身,她吓得瑟瑟发抖。原来身上出的热汗此刻也变成了冷汗。
玉米叶子把她的胳膊跟脸也划得生疼,她已经顾不上烧辣的疼,全身每个细胞都被恐惧所笼罩。
那个男人一只手紧拽着她的胳膊,拽得生疼,一只手还捂着她的嘴。那只手也不知道什么味道,好像有一种机油的味道,熏得她作呕。
就这样踉踉跄跄地被那个男人拽着,甚至碰倒了好多玉米杆。大概往玉米地深处走了几分钟,离路口能有差不多二百多米远,男人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来,男人扑上来就要脱小婵的衣服,小婵吓得赶紧拉紧衣角,两手抱紧胸部。此刻她的心脏都能被吓得跳出来。
她睁着惊恐的泪眼,鼻子用力忽闪地吸溜着,她的肩膀剧烈的抖动,拼命压抑着自己惊惧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她缩着身子,两手抱着自己的肩膀,护着自己的胸,恨不能把自己缩到地缝里。
那个男人,两只手去拽小婵的胳膊,小婵用两只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睁着泪眼,摇着头,小声说:“不要,求你,求你,放过我!”
男人抬起一只手,又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小婵的脸上。她脸上生疼,刚张开嘴巴想哭,那个男人又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警告她:“再哭信不信我掐死你!”
她只能慢慢把两只胳膊放下,任由那个男人脱去她的上衣和小背心。她赶紧用双手护住自己赤裸的胸。
那个男人要脱她裤子的时候,小婵紧紧地拉住裤腰不松手,惊恐地睁着泪眼摇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扬起手又是两巴掌甩在她脸上,一只手还掐住她的脖子。小婵只好松手,她吓得不敢出声哭。拉住裤腰的手也缓缓地放了下来。
男人迅速地脱去小婵的裤子,抱着小婵放倒在潮湿的玉米地里。他又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裤子,趴在小婵身上。小婵害怕得紧紧闭上眼睛,突然她感觉两腿间钻心的疼,她好像昏死了过去。
小婵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她感觉自己要死了。那个男人从她身上爬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压低声音,对她恶狠狠地说:“如果告诉别人我弄死你。”
微弱的月光照在玉米地里。小婵躺在玉米地里。恍惚地看见,男人高高瘦瘦头套罩住的脸,也看不出面部轮廓。
镰刀一样的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到云层里,只露出少半个金桔色的弯钩。
男人系好皮带,转身离去。浑身像散了架的小婵,在地上躺了几分钟,她浑身酸痛。
她听到玉米地里有啾啾的虫鸣声。青蛙,蛤蟆,蝈蝈,还有不知道什么虫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玉米地里玉米叶子被风吹得沙沙的声音,和这些声音混在一起,让她害怕得毛骨悚然。
她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她想起来他们割猪草的时候,玉米地里有蛇,她最害怕蛇。她赶紧坐起来胡乱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她也害怕那个男人再回来打她。
她流着眼泪,一瘸一拐的走出玉米地。她不敢发出声音,害怕被那个男人听见,她用手背抹着眼泪,抚着疼痛的脸郏,两腿间钻心的疼,她只能推着自行车回家。
半个镰刀也彻底隐到云层里,天边几颗暗淡的星星发着微弱的光,一阵微风,玉米地里蛙鸣虫唱,也聒噪得让她的耳鼓膜也在嗡嗡作响。
当小婵狼狈不堪,衣衫不整的快到家的时候,老远看见母亲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可能在等她。小婵走过去抱着母亲放声大哭。
母亲吃惊地赶紧把小婵拉回家,家里十五瓦的灯泡发出橘黄微弱的光。灯光打在小婵身上。母亲看见小婵,衣衫不整,浑身的泥土,散乱的头发上也是泥土,泥土跟泪水也混合成黄泥糊在脸上,母亲一看狼狈的她明白了。
她没有安抚小婵,阴沉着脸,劈头就给小婵一巴掌。
“不让你出去,你非要出去,这下好啦,看你给我丢人丢大发了,谁让你这么晚回来?谁让你这么晚回来的?”
母亲一边用手在她头上扇了两下,一边不停地骂着。
“哎呀,这可咋办呀?了不得了,这可咋办呀!是谁杀千刀的干下这事呀!”
母亲大声的嚷嚷声,父亲听见,也从房间里走出来。当母亲絮絮叨叨的骂她,父亲也知道了怎么回事。陪着母亲一起骂,父亲骂得比母亲还要凶狠。
父亲一边骂还一边用手指狠狠的戳小婵的头。
“我咋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你咋不去死,一天不给我招惹点事,你就不得安生,是不是?一天光知道在外边野,野不到天黑你不回来? 你干脆死到外边算了,跑回来干啥呀?”
他一边骂着,几次想抬起手,都想打在小婵的脸上,但看见小婵高高肿起的脸颊,他把抬起的手,慢慢放下来。
父亲指着她,厉声警告她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如果告诉别人,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小婵一下子懵了,玉米地里的恐惧后怕还没有消散一点,家里父母的狂风暴雨,让她觉得雪上加霜,父母亲的谩骂,小婵感觉天塌了下来,她真的觉得自己活不了了。她的眼泪又如泉涌,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纵横交错。
这时二姐从房间走出来,一把把小婵拽到房间里,平时这个时候二姐早都睡了。二姐把她拽到房间,看着满身黄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婵,她满眼的心疼和难受。外边父亲还在喋喋不休地谩骂。
二姐拍拍她的背,去厨房给她打了一盆热水。开始帮她擦洗身体,小婵发现自己的小裤头上血迹和一团浓稠的粘液,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12章:相依为命
她想哭,害怕父母再骂她,或者打她,她只能小声地啜泣,她一边小声地哭,一边用力地擦洗着身体,好像要把身上的脏东西全部擦洗掉,她恨不能把自己身上一层皮都扒下来,扔出去。
二姐一脸疼惜,也默默地流着眼泪。拍着她的背,默默地帮她擦眼泪,帮她擦洗身体。她洗了四五盆水,才把身体洗干净。
洗完二姐扶她在床上躺着,小婵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小声地啜泣着,肩膀一抖一抖的。二姐流着泪轻轻地用手帕帮她擦去汹涌而下的泪水。
就这样小婵浑浑噩噩,神思恍惚的过了好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被玉米地里的那场噩梦惊醒。她每次哭喊着从噩梦中惊醒后,跟她睡在一起的二姐,每次都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她又从泪水中沉沉地睡去。
过了一周,也是领成绩通知单的时候。他们基本是考完期末考试,一周后,到学校把成绩单一领,然后就是正式放暑假。
黄毛来找小婵一块去领成绩单,小婵有点蔫蔫的,小声对他说:“我去不了了,我生病了,你帮我把成绩单领回来吧!”
黄毛满脸吃惊地问:“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感冒了。”
她不敢告诉黄毛,父母不让她出去。黄毛看小婵煞白的脸,精神有点萎靡不振,就没有说什么,只好跟张战小萍一起去了学校。
噩梦一样的那个夜晚,好像一条毒蛇钻到她的心里。她的心里被眼泪哭得塌陷了一个大洞,洞里有条蛇,在撕咬着她,而且那条蛇能喷射出毒液来。
搅得她惊恐,惧怕,每天晚上的眼泪已经把心给烧了个大洞,她很想把洞里那条蛇放出去。每天晚上她都能感觉那条蛇再撕咬她。
黄毛从学校回来,给小婵送成绩单的时候,想跟小婵说几句话,就被小婵的母亲打断了。让小婵赶紧去洗碗,黄毛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好走了。
整个暑假,小婵几乎很少出门,可以说就没出过门。父亲严厉警告过她,不让她出门,不让她把那天的事说出去,还说如果说出去,就要打死她,家里的大门也整天关得严严实实的。
暑假每次小萍跟黄毛找小婵的时候,小婵的母亲每次都告诉他们,小婵出去了,到大姐家里去了。其实小婵在房间里听得很清楚。她不敢答声,她害怕父亲打她。
家里三间厦子房,父母一间,小婵跟大姐二姐住在一个房间,房间两张简易床。另外一间放家里粮食农具杂物 。
村里陆陆续续有的人家都开始住上了楼板房,平房,她家里的房子也比较破旧。还是爷爷在世的时候盖的房子。父亲大半辈子只能在那几亩地里刨食吃,家里的日子从来没有宽展过。
二姐比小婵大五岁,大姐比小婵大七岁。
原来小婵跟大姐睡在一张床上。大姐结婚走了,小婵跟二姐就挤在一张床上。
她从小就喜欢跟两个姐姐挤在一起睡觉。不喜欢一个人睡,她觉得跟姐姐挤在一起很温暖。
她觉得两个姐姐就像她的母亲,她从小就很依赖两个姐姐。几乎姐姐走到哪,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到哪。
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不跟母亲睡觉。在她记忆里,好像跟母亲就没有睡过。从她记事起,母亲就像是一个代称。
她从小就没有跟母亲亲昵的在一块过。就是跟大姐二姐很亲昵。
她很小就知道母亲也不喜欢她,也不太管她。就是她十四岁初潮的时候,害怕得手足无措,也是大姐教她怎么用卫生纸。
那时候起,每次她例假来的时候,大姐都会为她准备好卫生纸。顺便都帮她折叠好,装到书包。大姐知道她马虎,动不动就忘了那几天的日子。
大姐结婚走的那一天,晚上当她躺在床上的时候,看床的一边空荡荡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是长这么大,睡觉第一次没有大姐的陪伴。房子少了大姐,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带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二姐看到小婵哭得伤心,就把自己的被子抱过去。搂着她跟她挤到一起睡觉。从大姐结婚后,她又开始了跟二姐挤在一起睡觉。
大姐嫁给了小萍的表哥,也就是小萍父亲姐姐的儿子。给大姐说媒的还是小萍的母亲翠翠给大姐说的媒。
翠翠看大姐安静,长得又漂亮,又温顺,又贤惠,才把安静介绍给小萍的表哥陈小山。陈小山平时就跟小萍的父亲在外边揽活干活。
当时翠翠把自己大姑姐家夸成福窝窝,说安静嫁过去有享不尽的福,说陈小山是多么的聪明,有本事,有经济头脑。说她大姑姐是多么的会操持家务,勤劳干练。
陈小山长得像他妈,一看就精明。瘦高个,个子不到一米八,皮肤白皙,眼睛也很大。就是颧骨高,两腮没有二两肉。
自从大姐结婚后,回娘家也比较少。每次都是来去匆匆的。大姐说自从她结婚后,婆婆把自己的责任解绑,婆婆把她的责任都下放交给她。
大姐夫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家里还有十亩地,家里养的有猪,有羊有鸡。所以大姐忙得都没时间回娘家。结完婚在娘家过夜都屈指可数。
大姐结婚的时候,小婵就发现大姐的婆婆是一个强势的女人,长相一看就特别精明。大姐的公公一看就老实巴交比较憨厚。婚礼仪式讲话都是大姐的婆婆张罗讲话,招待客人,而且能说会道。公公就是局促地憨笑。
在家里小婵从小就跟自己的父母比较疏远。母亲就是对父亲关注得比较多。母亲整天的生活就是围绕着父亲转。父亲要吃什么啊,就给父亲做什么。父亲上地干活,她也跟着一起上地干活。她认为父亲说什么都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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