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清水不沾尘〔言情〕

作者手稿•心如清水不沾尘〔言情〕

文／吴鸿勇

                心如清水不沾尘

很多年前，某日旁晚，友人约去大东门饭馆小酌，见识一女子，听老板娘说了她的故事。微醺而归，于是纸上便有了如下的文字。

“你瞧，那个端菜送饭的妹子，几嫩水！”老板娘笑微微地说：“才十七八岁呢，从四川来的。勤得很，又老实。一早起来拖地板，煮开水，择菜，洗碗碟，摆桌椅，种种杂活都干。要是多两个这样的妹子，我省心得多！”

听老板娘如此夸她，我不禁对那妹子多看了几眼。她发觉我打量她，脸一红，略微低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胸。这本是一般青春女子的本能，惯有的动作，没什么新奇。我自不在意，她却转身到厨房帮忙去了。

以我长期观察人物的眼光看来，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打工妹子。身材矮胖，粗手大脚，肌肤黧黑，就连那张稚嫩的圆脸，尽管漾起一抹青春女子特有的红晕，亦免不了微黑。

她的一双眼睛，倒是明亮，眸子乌溜溜的。鼻头未免大了一点。老板娘说：“鼻头大，有福气。”

我私底下想，她如果有福气，正当读高中，备考大学时期，便不用年纪轻轻，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此打工了。

我转而又想，自己读了那么多杂书的人，眼光何以如此短浅，看着脚趾头做世界？人生变化无常，星移斗转，日升月降间，人要是有了机遇，奴隶成了将军，牧牛子出身的人，成了教授学者，流浪汉成了作家。这种例子还少么？安知这年轻的女子，将来不当老板娘，或有自己的事业呢？哪个有成就的作家，不是从写作“小白”磨练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