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1年-2015年,我几乎每年去一次上海。前三次是被动,因为不同人的邀请,推脱不掉。而最后一次是主动去的,我总觉得这个城市有我遗漏掉的东西,急需我去拼凑成一个完整的上海。
从M50创意园徒步走下去,途经一座桥,没有任何特色,平平常常的样子。沿着河流方向往下望,流淌着的,是我一直寻找的苏州河。 它很寻常,甚至有些破旧,有些荒凉。可我不远千里来看它,只因十五年前娄烨导演的一部电影。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吗。”
“会啊。”
“会一直找吗。”
“会。”
“会一直找到死吗。”
“……会。”
“你撒谎。”
故事接近尾声,牡丹靠着马达的肩膀在苏州河边看夕阳的那幅画面,我曾感动许久。
二
听到两首旧歌,循环播放一晚,抑制不住内心翻滚的情绪。
《米店》.14年我在大研的时候听过这个调调,寻了好久,不知道歌名,回沈城之后还是在急切的找,终寻得它。
后来我又听过张玮玮的《一个人》《小路》《水手》,陈粒的《贪得》《如也》。一发不可收拾。
开始迷上了民谣,喜欢听的东西都开始变得小众,朋友玩笑道我在从丽江回来,变得越来越古怪。我不以为然,到过一个地方,路过一些人一些风景,多少都会有些改变。
后来不管环境如何,当这些轻快的调调不仅仅是轻快的情绪在耳畔围绕时。总觉得自己还坐在万古楼的摇椅上,青天白云,淋漓的小雨打湿人的眼。四方街的男男女女在树荫的座台耳语浅笑。远方的玉龙雪山还挂着神秘的面纱。怎么描述这样的感觉呢,或许那就是信仰吧。
离开,却还是觉得有一部分的自己永远的停留在了那里。
那个精致古朴的木牌上,有我需要亲手消灭掉的东西。
三
也是在以前,总羡慕闲云野鹤的,寡淡清心,以为那就是一种修为的上乘,可现在看惯了耳鬓厮磨,佛法正果,觉醒平凡才是最好的生活态度。
我曾以为在九月开始,我的生活将要如何继续,在那样一段时间放大种种痛苦,沉默着,也撕心裂肺着。可你看时间这样悄无声息的走,转眼,已近半年的光景,我也熬过来了。时间真的是治愈顽疾的良药,即便它苦口。你知道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你也要相信现在得不到的,是因为上帝还在准备更好的。所以那些不为你拥有的,你可以消沉一段时间,可你总要慢慢释怀。
也许是越来越接受自己的平凡,面对很多事情,都在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对于生活的剧本该如何发展,也变的木然。就像我只爱冰镇的可乐,如果没有,那喝什么也就都无所谓了。但不论摆在你面前的是什么。请你欣然接受。
四
年关将至,整个人也开始变得有强烈的诉说欲,可又不想将自己尽数剖析给别人看。避重就轻,遮遮掩掩,于是让人看的云里雾里。我也知道,对于一个写字的人,让人读懂故事方为写字的根本。可这一年磨难重重,心事不断,笔尖也跟着混乱。也盼望着新的一年能与那些未知的美好扑个满怀,去抹平心中的波澜。所以,世界啊,请对我温柔点。
你曾一个人看尽夕阳,也曾睁着眼等待黎明的到来,那些藏在被子里泣不成声的夜晚,成了你生命中最耀眼也最璀璨的时光。
我曾说给自己一箩筐的呓语。慢慢的,就酿成了酒。
这杯敬你。
顾子栀
17/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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