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洗漱间稀里糊涂刷牙时,燕小沫一抬头,看到了镜中自己的脸。
由于昨晚加班太晚,睡眠不足,她满脸浮肿,一对大大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真的很憔悴。
她不由有些懵懂。
时光最易把人磨。
8 年前来到深圳时,她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从不谙世事的小白,到历炼成深谙职场规则的白骨精,燕小沫用了8年时间。
她每天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加班加点对她来说,相当于吃饭睡觉,根本不算什么事,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尤其在深圳这么讲究效率的地方,尤其她处于竞争十二分激烈的业务部门,客户约了几点就是几点,客户要玩到几点就得陪到几点。
正是因为她如此拼命,才让她在几年前,赶在深圳房价暴涨前,在南山离海边公园不远的一处小区终于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然而,她付出的代价是,人眼见着憔悴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燕小沫的思维一下子跳回到8年前。
8年前,她第一次来深圳。
那时的她,她有着天然光洁润滑的脸庞,白里透红的肌肤,她留着一头黑色长发,喜欢穿白衣白裙和小白鞋。
每天早上,她挎着一个布艺的小包,挤上人潮汹涌的公交车,到离所租住的房子10多公里的一家杂志社去上班。
她当时对公司广告部一些女孩每天涂涂抹抹化着浓妆,下了班不是跟客户,就是跟一些老板们出去吃吃喝喝的样子很看不惯。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编辑,从事与文字有关的工作。虽然收入比她们差得远,但做的是她自己喜欢的事,她感觉很充实。
这一切的变化,从刘心离开她的那一天开始。
8 年前,她是为了刘心来到深圳。
一年后,刘心劈腿一个富家女,不顾她的苦苦挽留弃她而去。
从那以后,燕小沫就变了一个人。
她剪掉了一头长发,并开始学着化起了妆。
她主动申请从编辑部调到了广告部,做起了广告人。
经过几年的锻炼,她又果断离职,跳槽到了深圳最大的一家广告公司。
如今,她已经公司的骨干员工,业绩经常在前三的那种,还有股份分红。
8年,足以令物是人非。
对于化妆,一开始燕小沫只是出于职业的需要。可现在,却成了必须。
她已经不习惯不化妆出门了,否则走在街上她会觉得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现在的她,把化妆当作一个无形的面具,把一切都掩藏于饱经世事的妆容之后。
要知道,在职场上,在社会上,甚至在生活中,只有深藏不露才不会轻易被人打倒。
当然,这些是燕小沫经历了许多惨痛教训后才领悟到的。
想到这,燕小沫苦笑了下。
她收回思绪,对着镜子,在脸上这张“画布”上描画起来。
今天她决定化个裸妆。
裸装能成功掩饰脸上的痕迹,让脸变得洁白细嫩,仿佛丽质天成。其实,不知要敷多少高级护肤品、化妆品,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燕小沫看着镜中白净透亮的肌肤,昨晚睡眠不足的痕迹早已消失贻尽,她满意极了。
在服装的选择上,燕小沫也是特别动了一番心思。燕小沫选择了一件腰间有白色腰带,腰带上还系了个蝴蝶结的浅蓝色连衣裙。
多年的相亲经验,让燕小沫总结出了一套相亲秘诀。选女朋友,男人更喜欢外表看起来不谙世事的清纯女孩。
当然,最好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弱智的心理,最好还能对自己带着一点崇拜的眼光,这样才好骗,容易掌控。
在中国,似乎越优秀的男人,越不喜欢太精明、太聪明、太强势的女孩。
但男人不知道,女人在感情方面往往有着超乎常规的敏锐,无论男人们多么精心设计,再蠢的女人都能通过第六感感知,她们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迎合你的喜好,做出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罢了。
至于到底谁能骗得了谁,就看各自的功力如何了。
收拾打扮完自己,燕小沫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出门时,燕小沫对年着镜子,极尽妩媚的给了自己一个微笑:今天管他是谁,先把他迷个五迷三道再说!
至于男人?男人通通给我靠一边去,今天我先愉悦了我自己。
来到洗漱间稀里糊涂刷牙时,燕小沫一抬头,看到了镜中自己的脸。
由于昨晚加班太晚,睡眠不足,她满脸浮肿,一对大大的黑眼圈,让她看起来真的很憔悴。
她不由有些懵懂。
时光最易把人磨。
8 年前来到深城时,她还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从不谙世事的小白,到历炼成深谙职场规则的白骨精,燕小沫用了8年时间。
她每天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加班加点对她来说,相当于吃饭睡觉,根本不算什么事,完全属于正常现象。
尤其在深城这么讲究效率的地方,尤其她处于竞争十二分激烈的业务部门,客户约了几点就是几点,客户要玩到几点就得陪到几点。
正是因为她如此拼命,才让她在几年前,赶在深城房价暴涨前,在离海边公园不远的一处小区终于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然而,她付出的代价是,人眼见着憔悴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燕小沫的思维一下子跳回到8年前。
8年前,她第一次来深城。那时的她,她有着天然光洁润滑的脸庞,白里透红的肌肤,她留着一头黑色长发,喜欢穿白衣白裙和小白鞋。
每天早上,她挎着一个布艺的小包,挤上人潮汹涌的公交车,到离所租住的房子10多公里的一家杂志社去上班。
她当时对公司广告部一些女孩每天涂涂抹抹化着浓妆,下了班不是跟客户,就是跟一些老板们出去吃吃喝喝的样子很看不惯。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编辑,从事与文字有关的工作。虽然收入比她们差得远,但做的是她自己喜欢的事,她感觉很充实。
这一切的变化,从刘心离开她的那一天开始。
8 年前,她是为了刘心来到深城。
一年后,刘心突然跟她提出分手,既不说出理由,也没给她多少时间思考,不顾她的苦苦挽留弃她而去。
从那以后,燕小沫就变了一个人。
她剪掉了一头长发,并开始学着化起了妆。她主动申请从编辑部调到了广告部,做起了广告人。
经过几年的锻炼,她又果断离职,跳槽到了深圳最大的一家广告公司。
如今,她已经公司的骨干员工,业绩经常在前三的那种,还有股份分红。
8年,足以令物是人非。
对于化妆,一开始燕小沫只是出于职业的需要。可现在,却成了必须。
她已经不习惯不化妆出门了,否则走在街上她会觉得自己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现在的她,把化妆当作一个无形的面具,把一切都掩藏于饱经世事的妆容之后。要知道,在职场上,在社会上,甚至在生活中,只有深藏不露才不会轻易被人打倒。
当然,这些是燕小沫经历了许多惨痛教训后才领悟到的。
想到这,燕小沫苦笑了下。她收回思绪,对着镜子,在脸上这张“画布”上描画起来。
今天她决定化个裸妆。
裸装能成功掩饰脸上的痕迹,让脸变得洁白细嫩,仿佛丽质天成。其实,不知要敷多少高级护肤品、化妆品,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燕小沫看着镜中白净透亮的肌肤,昨晚睡眠不足的痕迹早已消失贻尽,她满意极了。
在服装的选择上,燕小沫也是特别动了一番心思。燕小沫选择了一件腰间有白色腰带,腰带上还系了个蝴蝶结的浅蓝色连衣裙。
多年的相亲经验,让燕小沫总结出了一套相亲秘诀。选女朋友,男人更喜欢外表看起来不谙世事的清纯女孩。
当然,最好是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弱智的心理,最好还能对自己带着一点崇拜的眼光,这样才好骗,容易掌控。
在中国,似乎越优秀的男人,越不喜欢太精明、太聪明、太强势的女孩。
但男人不知道,女人在感情方面往往有着超乎常规的敏锐,无论男人们多么精心设计,再蠢的女人都能通过第六感感知,她们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迎合你的喜好,做出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罢了。
至于到底谁能骗得了谁,就看各自的功力如何了。
收拾打扮完自己,燕小沫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大半。
出门时,燕小沫对年着镜子,极尽妩媚的给了自己一个微笑:今天管他是谁,先把他迷个五迷三道再说!
至于男人?男人通通给我靠一边去,今天我先愉悦了我自己。
走在街上,燕小沫的回头率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
燕小沫对今天的相亲并不抱很大希望。
她早已经升级成为“斗战剩佛”,多少人包括父母、亲人在她面前逼婚,都被她成功一一击退,今天她只是来完成死党张亚平交给她的一个任务罢了。
不然,她不但没男朋友,这个唯一玩得好的闺蜜加死党也要离她而去了。
说好在大厦门口等,燕小沫等了半天,却没有看到张亚平的影子。
“这个亚平,就知道咋呼,一早把我叫起,自己怎么还没来。”正在她抱怨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张亚平打来的。
“小沫,不好意思,我现在临时有点急事,不能来了,你们自己见面就得了。”
“没搞错。”
“不要紧,小沫,你反正早已久经沙场了,知道怎么做吧。他刚才打给电话跟我说已经到了,在等你。”
“记住,今天的相亲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要来检验结果的。”
燕小沫还要说什么,张亚平那边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我信你个鬼。浪费我来之不易的懒觉时光来相亲,你自己却不来。”
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单独去见一个从没见过的男子,和他进行一种把感情当交易的相亲,燕小沫心下就有一种出卖自己的感觉。
两个完全陌生的人为了确保人类的正常繁衍和延续,相互面试。
嗯,感觉很不好。
也好,等下坐一会就随便找个借口溜掉算了,要是张亚平夹在中间,指不定会乱撮合些什么。
燕小沫坐上电梯,不一会,就到达了大厦的顶层,一座西餐厅。
这幢大厦位于市区繁华的地段,西餐厅位于它的顶层。餐厅外墙是巨幅的落地玻璃窗,坐在这里,是观看城市风景的绝佳位置。
燕小沫经常在这里招待客户。
自己有时郁闷时,也会一个人上来这里点上一杯红酒,看看窗外的风景,整理一下思绪。
张亚平讥笑她这是小资情结,更说她要是还不嫁人,就不是郁闷,而是“欲”闷了。说这话时,已婚妇女、孩子都几岁了的张亚平一脸的坏笑。
燕小沫一进门就把整个餐厅扫了一眼,因为是星期六,来这里的人比较多,她没有找到张亚平所说的那位男子。
正当她疑惑时,远处拐角处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里有一位男子站了起来,并离开位置,向她走了过来。
看着他向自己走来,燕小沫已经大致猜出就个人应该就是张亚平介绍的那个人。远远望去,只见这个男子身材倒也还高大。
燕小沫没来由的居然紧张了一下。这个远远的身影,居然和刘心有点像。
这几年来她身边不乏有人追求,但自从和刘心那次刻骨铭心的恋情让她伤透心以后,她对男人变得麻木而缺少感觉了。
在如何对付相亲中不喜欢的男人的方法论上,总结了几大经验:对待没有感觉的男人,要落落大方,客气得体,张开谢谢,闭口Thnak you,表面上无可挑剔,却在无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付一些轻浮无聊的男子,就要毫不客气,将计就计,“逢场作戏”一把,关键时候把他们甩到一边,整一下这些个不安好心的男人。
用张亚平的话说,燕小沫在恋爱场上已经是老油条一根,掉进灰里不沾灰,落进油里不沾油了。
当时张亚平说这话时,只是半开玩笑的,可燕小沫听了,却不由的产生了不寒而栗的感觉。
女人最怕这样,经历的事情一多,男人们的那些小把戏在她那里变得透明,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朋,女人至察则无男友!
什么都看得太清了,太透了,也就什么都会变得不完美了,就什么都难以接受了。
这正是燕小沫现在很难在一般男人那里找到感觉的原因。
一想到这些,燕小沫就恨,恨那场让她伤心的初恋。
那场从大学坚持到毕业的恋爱,让她掏空了心肝肺,流干了眼泪水,使她对爱情的美丽憧憬化成泡影。
燕小沫有些难过,自己今天怎么会想起这些?
“你好,你是燕小沫吗?”
正在燕小沫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刚才还在心下戚戚然的燕小沫,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时,瞬间发现自己想多了。
看到他的样子,她真的想马上开溜走人。
这哪是张亚平说的什么帅哥?除了身高还好,其它没一点能与帅哥搭上边,甚至有点奇葩。
倒不是说他长得多难看,而是他长得与深圳这个城市太格格不入了。
他体形不胖不瘦,皮肤不白不黑,五官不偏不倚都长在脸上。说得好听是他长得标准化,说不好听就是很平庸。
让燕小沫觉得难受的是他的打扮。
他头顶着一个油头,好像精心装扮过,却用力过度;他身上却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衬衣上却结结实实的扎着一根红色的领带,透着透着上个世纪才有的土味。
这打扮,这品位,简直不堪与张亚平介绍的相比。就像在建筑工地刚刚洗干净泥巴,准备去相亲的农民工一样。
燕小沫心想,这个张亚平,又忽悠我了。这哪是优质成功男,这是个骗子吧!
不抽烟喝酒泡夜店没谈过恋爱可能是真的,但如果说他是年薪一两百万社会精英,也不知张亚平哪只眼睛能看出来。
看到他走过来跟自己打招呼, 出于礼貌,燕小沫还是展示出她训练有素的职业素质,眼睛一眨,双唇一扬,露出她专业的八颗齿笑容。
“是的,我是燕小沫,你是?”燕小沫明知故问。
“这个,我就是张亚平介绍的那个李一凡。”那个男人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看你好像在找人的样子,我想应该是你,所以我就过来问问。”
“哦,是你啊。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原来你躲在角落里观察我啊!”
没想到她的一句调侃,却让李一凡突然变得拘谨起来。
“我,我,我没有观察你,我只是刚好看到你进来好像在找人……”
他拘谨时的样子,倒透着一股都市精英男身上没有的憨实。
燕小沫仔细一看,李一凡的耳朵已经红了,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汗来,紧张的双手搓着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了。
我的天啦!不就相个亲吗,怎么搞得像上了战场一样?这个亲要怎么相啊!
此情此景,让燕小沫真想马上拔腿就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