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起的新战友走进军营,一切充满了好奇,绿色方阵,一切都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作为新兵蛋子廖承风表情没有一丝不安,沉静如水,随着大队伍来到宿舍。
连续几天在火车上的疲劳,廖承风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了,也不知道过去多少个时辰了,一睁眼人声嘈杂,原来一群老兵来看望新兵。一个河南口音的老兵说:“快看这群毛孩子太稚嫩了,得多敲打打。”还顺手摸了把一个上海小新兵的脸,新兵不服气的甩开他的手,一个四川老兵笑着说:“小赤佬还不服气到我手下我撸你层皮,在老兵的一阵笑声中走开。”
廖承风看了看宿舍内的4个新兵,和他们聊了起来,除了自己是北方人,他们来自湖北的张玉龙,在家是个因几分之差没有考上大学的才子,性格活泼,聪明。上海的小豆芽菜常亮,身体单薄,弱不禁风,小孩子性格,也是5个人中的焦点。安徽的刘志性格文静,有些女孩子特点,小心谨慎,话语不多。贵州的大熊李然身材魁梧,高大个子一身横肉,孔武有力,都是南方兵,过了一会,大家各自收拾东西。
突然进来一位声音洪亮,中等身材的壮实汉子,操一口浓重的湖北口音,自我介绍说:“同志们我是陆军野战30军新兵三班班长李大雷,热烈欢迎大家到来,今后我们将共同生活,学习,训练,请你们放下少爷的架子,在我这里只有军人,明天进入严格紧张训练,大家做好准备。我们三班是硬骨头雷锋班,迎来送走多批出色的军人,今天这面旗帜由你们接过,必须做好,谁砸了三班的牌子,我砸了谁的脑壳。你们现在面对我,看着我的眼睛说:有没有信心。”
廖承风心想:“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太聪明,先给新兵一个下马威,既来之则安之。”
新兵们高声喊到:“有信心。”李大雷说:“没有吃饭吗,声音不洪亮,重新回答。”新兵们再次到:“有信心。”
李大雷满意:“这遍还可以。现在我给大家示范讲解军营规矩和内务整理标准。”我们很惊叹,太标准了,被子叠成豆腐块,方方正正的。最后李大雷告诉全体战士好好休息。
这要说起来部队最紧张的事莫过于紧急集合了。当你正在睡梦中,突然紧急集合的哨音响了,不允许开灯,不允许大声说话,所有的一切都要在黑暗中进行,你要立即起床、穿衣、打好背包,打的背包是三横二竖,要求在五分钟的时间内,所有人员全部跑到操场。
第二天黎明佛晓时分新兵们就经历了体验,一阵紧急冲锋号紧急响起,新兵们赶紧穿衣整装,整理内务,毕竟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阵仗,等廖承风他们们跑出去时,全班除承风和湖北那个新兵,其余3个新兵丢盔卸甲,衣冠不整,还有一个一班新兵穿反了裤子;简直狼狈不堪。
新兵连长张大虎威风凛凛的来到新兵面前,大声喊到:“瞧你们这个熊样,还去打敌人,早被敌人给端了。各班班长和我上楼检查内务。“
不一会从楼上撇下几个被子,刷牙缸子和毛巾,原来是不合格内务。几个新兵班班长被连长找去谈话。我们被通讯员通知回班级整理内务,等待待命。
不一会,李大雷铁青着脸回来,罚3个新兵每人100个俯卧撑,坚持不了的用皮带抽屁股。3名被罚士兵精疲力尽瘫在地面上直哼哼。
第三天,上午在室内组织学习条令和军事理论,下午在操场进行队列训练和体能训练。提起队列训练是单兵训练必备科目,行进中转换身形,锻炼军姿的方式。体能训练,单杠双杠阶梯晋级训练,俯卧撑,仰卧起坐等。
凡是参过军的人,都知道踢正步是最累人的踢上一个星期的正步,人要掉好几斤肉,胳膊也要酸痛一段时间,腿要肿好长时间。
大凡是队列训练,齐步走、跑步走,向左转、向右转都还好说,唯独是正步走,确实太难、太累。因为全身各个部位都要绷得很紧,脚踢出的高度要一样,步幅的大小要一样,步幅的频率要一样,手摆的幅度要一样,只有这样,整个队列才能整齐划一,走出来才能好看。
第四天,都是这样的日程。
第五天,依然是这样日程。
紧张,枯燥,疲劳一直相伴,每天饭堂前高唱部队歌曲和每周晚上2次电影,也很充实快乐,偶尔队列训练时路过一群通讯营和卫生队的女兵。
此时新兵的眼睛就会直盯着她们远去,此时李大雷会大喊几声,让新兵都把脑袋转过去。
一个月后,新兵们进行了几次5公里负重越野跑,还有障碍跑,军体拳演练等活动。他们的体能在增长,知识在更新,连豆芽菜小上海都训练的很棒。
对于新兵来说最渴望的是周六周天,可以找找老乡,洗洗衣服裤子,去街市转转,但请假也是有制度的。安徽的新兵会弹吉他,按照乐谱进行练习,弹的很不错。三班经常听到他的吉他乐曲回荡……
部队的生活是平淡的,正是这种平淡磨去了好高骛远的个性,没有大起大落的生活培养了军人朴素、低调和荣辱不惊的性格,使战士们明白了“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句话的真谛。
平淡不代表着无味,平淡是生活的状态,而无味是对生活的态度,所以说部队生活就是在平淡的生活中发挥自我、体会人生和实现价值,达到在平淡中笑看人生风云起,淡薄成败得与失。
廖承风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除了按照部队常规日程进行训练,闲隙时间看书,研究文学和武术招法。骨子里的那种坚韧和坚定,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永恒魅力。
新兵连时发生了一件事,让人记忆犹新。当时大导演陈国军拍《东北义勇军》时找过部队官兵去演里面的鬼子和群众,那天好赶上廖承风站岗执勤,大熊有幸演了一个鬼子兵,回来眉飞色舞的显摆。
张玉龙:“有什么啊,不就一个小日本鬼子吗?哈哈,光荣啊!”
廖承风一看大熊要发火,赶紧打圆场:“挺好的,大熊,看我还没有机会参与呢!点没有你幸运啊!留下照片没有。”
大熊高兴的:“有,剧组给照好多张呢,到时给我寄过来。”
其他战友一看也都象大熊祝贺。
新兵连的三个月是一个蜕变,也是一个新生。当一个社会上毛手毛脚的青年,变的伟岸、坚毅,他的嘴中只有“到“和“是“时,你会相信钢铁是7那样“炼“成的,军人是这样“炼“成的。整齐的步伐,嘹亮的歌声、有序的内务,整洁的装束,不只是一种形式,更是一种战斗力的体现。当佩带上军徽、肩章和领花时,那份喜悦只有军人自己知道。
转眼三个月训练结束,5个新兵都分开了,廖承风和贵州的大熊被分到特战队,安徽刘志去了卫生队,湖北张玉龙去了机关,豆芽菜小上海去了一营三班炊事班。离别头天晚上他们偷着在班级隔壁仓库喝了点酒就睡觉了,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说。
对于新兵班长李大雷,大家都有不舍的感觉,三个月来处出了深厚情意,虽严厉但重情义,后来去了教导队当教员。廖承风他们几个没有事时就去看望李大雷,李大雷看到他们,总是拿出家乡的水果和干果招待他们,格外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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